“苏雅,弄死他!”
墨守辰指着男孩毫不留情的对苏雅说道。
如果男孩当初杀死的是那帮欺负他的不良学生,墨守辰是绝对不会动杀心的,因为那些人绝对是死有余辜。
可他最后杀死的却是一些无辜的人,这就有点太丧心病狂了,所以不把他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墨守辰都觉得对不起升级苏雅用掉的2000点恐惧值。
除了缠住男孩胳膊的荆棘之外,又有几条荆棘从地底生长出来,这些带刺的荆棘就好像蟒蛇一样慢慢地爬到男孩的身上,将他缠住,然后一点点地收紧。
男孩拼命地挣扎,他的表情很痛苦,同时嘴里还喊着傣语,似乎是在求饶。
这时,墨守辰突然走向男孩,男孩以为他是想放过自己,顿时露出谄媚的笑容,同时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伺机报复。
可没想到的是,墨守辰走过去之后直接捡起刚刚丢出去的擀面杖,然后朝着男孩的脑袋抡了过去。
“让你追我!让你逼得我钻桌子!让你拿刀砍我!”
擀面杖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男孩的脑袋上,此刻的墨守辰十分虚弱,根本用不上力,所以对于男孩来说,这一次次的敲击绝对是羞辱大于伤害。
见墨守辰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男孩不再伪装,他面目狰狞地朝墨守辰大喊,光是看表情和语气,就知道他一定用上了傣语中最恶毒的话语。
不过墨守辰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
逐渐地,男孩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魂飞魄散,可就当墨守辰再一次抡起擀面杖的时候,男孩身上的荆棘突然全部消失了。
面对如此突变,墨守辰一下子就懵了,他转头看了看身边,发现苏雅也消失了,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恐惧值只够苏雅出场一分钟,刚才打得太投入,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这时再看男孩,虽然荆棘给他带来的痛苦还没有完全消退,而且从忽隐忽现的身影也可以看得出来他遭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这些都不影响他露出戏谑的狞笑。
他没有立刻对墨守辰出手,因为他在思考,思考用什么方法进行报复才最痛苦、最残忍。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墨守辰生不如死的方法,他伸出左手掐住墨守辰的脖子,并将之举起按在墙上,可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从地面上飞起一道黑影握住了他的左手腕。
男孩心中一惊,还以为可怕的荆棘又出现了,可当他看到手腕上的东西之后,他轻蔑地笑了,因为握住他手腕的,只是一只断手,一只曾经被他砍下来的无辜者的断手。
他骂了一句傣文,似乎是在嘲笑这只断手不知深浅,竟然敢做出反抗的举动。
男孩抬起砍刀朝着那只断手割去,但这时又飞过来一只断手握住了他的右手腕,紧接着从地面飞起一只又一只断手,有的抓住他的胳膊,有的抓住他的双腿,甚至还有一只断手伸出两根手指插进了他的鼻孔。
如果换做以前,男孩可以瞬间摆脱这些断手,但是刚刚他被绝望荆棘重创,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就算这些断手十分的弱小,也可以暂时牵制住他的行动。
这时,地面上的最后一只断手也飞了起来,它掰开掐着墨守辰脖子的手指,把墨守辰从男孩的手里放了下来,然后变换手势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被放下来的墨守辰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然后他看了一眼大门,发现好几只断脚正在踹门上的链锁,而那段链锁也变得模糊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看来锁住大门的并不是真正的链锁,而是由男孩的怨念聚集而成的,男孩受到了重创,链锁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看到这些断手断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墨守辰十分的感动。
他知道只要走出那扇门,就可以离开这间自习室,永远逃出男孩的魔掌,可是自己就这样走了,等男孩恢复之后,等待这些断手断脚的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不行,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墨守辰的眼神突然变得坚韧,他将手按在黑皮书上,紧接着一个帅气的男人从他的影子里走了出来。
“邓宇,现在只能靠你了!”
邓宇冲墨守辰点了点头,然后走向被断手牵制住的男孩,同时他的身体燃起熊熊的火焰。
紧接着,他挥起拳头狠狠打在男孩的胸口上。
一拳!
两拳!
三拳……
邓宇的表情痛苦,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挥拳的力度。
男孩发出痛苦的哀嚎,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淡。
终于,“嘭”的一声,他化作一团黑雾,然后消散在空中。
男孩魂飞魄散之后,自习室内的景象就好像在水中一样突然变得扭曲,而那些断手拼命地打着手势,示意墨守辰赶紧离开。
看来这间“消失的自习室”要真的消失了。
墨守辰也不迟疑,直接冲向门口,门上的链锁早就跟着男孩一起消失了,那些断脚也已经为他把门撑开,他就这样毫无障碍地冲出了自习室。
等再回头的时候,他发现身后只剩下一堵墙,自习室的大门消失了。
看着已经被粉刷成白色的墙面,墨守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朝着墙面微微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因为肾上腺素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再加上惊心动魄了一个晚上,此时的墨守辰看起来十分的疲惫,他扶着墙走向电梯,然后乘坐电梯到了一楼。
只剩下最后一个怪谈,墨守辰现在的状态有点差,就算是最普通的鬼他也很可能对付不了,所以他打算先不惊动那个驼背的守夜人,然后等偷偷溜出4号教学楼之后再说。
可是等他转过一个弯看到大门的时候,他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守夜人就堵在大门外冷笑地看着自己。
守夜人的左手提着一把刀,右手握着一根削尖的木棍,而他的背上也不是罗锅,而是趴着一个面目惨白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