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轻梦其实没有时间去纠结上一辈的事情,她现在担心姑妈的安危胜过一切。

邮件,谭轻梦想到了那封署名为Mosen的邮件,她准备去回复那封邮件,试探下对面的反应。

连续开了三个小时的车,谭轻梦直接上楼到打开电脑,回复道:“你是谁,谁在骗我?”

点击发送之后,谭轻梦焦灼地等待回复,陶知酌那边还没有消息,这意味着她只能等待,甚至退一万步讲,她就连对面是否是真的林墨生都不确定。

她没有等到回复的邮件,却等来了陶知酌。

陶知酌带来了刚刚查到的消息,“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查到了相关孤儿院的收养记录,确实跟你父亲的收养协议对得上,林墨生确实是由你父亲派人送去,之后安排给姑妈收养的。”

孟桥查到的线索到林墨生被谭家收养之后就断了,剩下的也没必要查,而更重要的是,接走姑妈那台车的车牌号被一个路边的小商店拍了下来,是一辆公车,登记在了艾尔登公司名下。

这样看来,至少这个Mosen没有打算瞒他们太久,藏在背后的人总是要露头的。

“如果对方真的是林墨生的话,大概率就能确定姑妈目前应该是安全的,你不用太过担心。”陶知酌安慰道。

谭轻梦再次看了看邮箱,依旧没有任何回信,她遗憾地收回视线,显得有些烦躁。

“想谈谈吗?”陶知酌问道。

谭轻梦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陶知酌是需要咨询了,作为协议内的随行咨询医生,她当然要同意。

等到两个人下楼的时候,谭轻梦才反应过来,陶知酌说的应该是她需要“谈谈”。

“你父母的事情,如果你不希望我提起,我可以当作没听过,”陶知酌看了看她的表情,“我只是不希望你过于沉浸在过去的情绪中。“

谭轻梦摇了摇头,“一开始是有点破灭的,在我心里,爸爸一直是个近乎于完美的慈父形象,却也忘了他仅仅只是个普通男人罢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意识到,如果爸爸真的那么完美,妈妈又怎么会走了绝路,是我刻意忽略了妈妈,长久以来将她视为我们家的污点,不想提起。我和其他人一样,对不起她......”

谭轻梦说到最后,掩饰不住哭腔,此刻对于母亲的抱歉,对于父亲的理解,和自己同样身为女性感同身受的屈辱几乎压垮了她。

陶知酌走上前去,轻轻搂住她,让她将脸埋在自己肩膀上,尽情痛哭,他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慢慢等着她平静下来。

“上一辈的事情就让他们停留在上一辈吧,父母辈的恩怨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算清。”陶知酌轻声安慰道。

谭轻梦将头抬起来的时候,陶知酌肩膀上的衣服几乎被泪水浸透,谭轻梦抽噎着说:“爸爸妈妈他们明明也是相爱着的,最终却走向了这样的结局。”

陶知酌知道谭轻梦目前情绪低落,太容易钻牛角尖,他想尽力引开她的注意力,陶知酌将她轻轻从怀里拉开一点,低头看着她问道:“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谭轻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陶知酌一双深湖一样的眼睛正看着她,眼中的倒影只有她一个人,她如同被蛊惑般,抬手轻抚他的眉毛,陶知酌的眉目深邃,专注看人的时候格外深情,是谭轻梦曾经最喜欢的。

陶知酌没有动,任由谭轻梦摸着,他又问了一遍,“想不想吃面?”

谭轻梦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摇头,“我不想吃面。”

“那你想......”

后半句陶知酌没有说完,剩下的字被谭轻梦吞没在了唇齿间,谭轻梦抬头吻住了陶知酌,她的双手攀附在陶知酌在脖颈上,将自己贴了上去,品尝他的味道。

陶知酌后脊背窜上了一阵电流,他僵硬地站着,丝毫无法回应,他理智上知道谭轻梦对他并没有到之前深爱的地步,这次或许是太过痛苦,借着自己转移注意力罢了。

可感情上,陶知酌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怀中,而他无动于衷。

谭轻梦感到了陶知酌的僵硬,她懊恼自己的行为,正要退开,身后一双大手突然将她扣回怀里,陶知酌低头寻到了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即使你不爱我,如果我能缓解你的痛苦,我甘之如饴。

三年的思念与情感都被陶知酌含在这个吻中,谭轻梦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陶知酌终于离开的时候,谭轻梦被他抵在桌边,靠在他怀里喘息。

“还饿么?”陶知酌的声音低沉沙哑,格外性感。

谭轻梦迷糊地摇了摇头,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这回再久一点。”

话音落下,陶知酌低头再次衔住谭轻梦的唇,更加深入地与她纠缠在一起,谭轻梦完全无力抵抗陶知酌的攻势。

虽说这一切是自己开的头,但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谭轻梦都无法抵抗陶知酌带给她的刺激。

陶知酌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其他东西扫到一边,将腰肢已经软下去的谭轻梦放在了桌上,谭轻梦的手牢牢地抓着陶知酌不放。

陶知酌低笑了一声,“别怕。”

向下吻上了她纤长的脖颈,谭轻梦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等谭轻梦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被陶知酌压在了桌子上,“知酌,知酌......”

谭轻梦无措地叫着他的名字。

陶知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他叼起她的耳垂轻咬,在她耳边说:“放心,交给我。”

......

谭轻梦第二天醒来在二楼自己的卧室里,她回忆起来昨晚陶知酌克制了自己,终究没有做到最后,他把已经精疲力尽的她抱到了卧室里,等她睡着了才走。

谭轻梦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是睡衣,显然是昨晚陶知酌已经给她清理过还换了衣服。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昨晚自己怎么就把陶知酌当成了“麻药”,还白白利用了人家一回,但又无法给人家任何承诺,更加无法负责任,自己简直成了“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