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司桁像条狗一样爱你!凭什么!!!◎

祝温卿当下就要跑, 身子灵活,像是逃跑过很多次。

再来一次, 她可受不了。

可是她刚往挪动一步, 司桁像柃小鸡崽似得抓住她的后衣领,往回拽。

“你都这样,还想跑去哪里?”

男人目光毫不掩饰落在她脖颈下, 那里已经被他拉扯地不成样子。

祝温卿随着司桁目光看过来,待她看清自己的状况, 立刻拿手捂住, 司桁低沉的笑声响起来。

又红了。

好想再多疼疼她。

司桁想着, 伸手将她拉过来,

姑娘眼神惶恐:还…还来吗?

小表情顷刻将司桁逗笑了。

“不闹了,抱着你睡。”

司桁从她后背环抱住她,祝温卿从枕头低头抽出她准备的生辰礼。

是用桃花簪的碎木磨成的串珠。

上面的血经过桃花木的沉浸,有着异样的暗红色。

珠子被打磨地像闪着光。

“我怕它坏了,特意涂了保护漆。”

司桁此次生辰是他的成年礼。

二十岁他的弱冠,从今以后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是就在他迈入男人的那一瞬间, 他心甘情愿被祝温卿的桃花串圈住。

司桁目光越过祝温卿手上。

她的手像来娇嫩。

她连厨房都未曾下过,今日却什么都做了。

司桁拉过她的双手, 虔诚地将她双手捧到自己跟前,凝着祝温卿的眼睛, 缓缓亲在她的手背上。

“我会珍藏它如爱护卿卿的性命般。”

男人重重许下誓言。

祝温卿浑身一怔,为何是爱护她的性命?

她清澈的剪水眸轻缓望过去,一下就想明白司桁为何这般说。

在他的心中, 她的性命远胜于他。

这男人.......

祝温卿胸口酸涩又甜蜜, 全被司桁塞的满满地。

以前, 她不相信爱情, 也不敢相信爱情,那些所谓的相思成疾的恩爱故事,在她眼里空如云烟,对于司桁,她不知道何时打开心扉,自从知道她们之间没有血仇,没有恶缘,她无可救药地陷下去。

转身,涌入司桁怀里。

当夜,两人都睡了一场美觉,二人的梦里都有了彼此。

翌日,祝温卿你醒来,旁边已经没人,她摸了下旁边位置,还有余热。

去哪了?

祝温卿下床,刚一动,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

肯定是司桁换的,司桁对于这种事绝对不会让秋蝉、冬眠动手。

这男人还真是喜欢给她穿白衣。

她来到门口,看见院里舞着长枪的男人。

男人宽肩细腰,身材落拓,一身黑衣将他的英气展露地淋漓尽致。

祝温卿看着看着笑了,她喜欢的是一直都是大英雄。

“我已经命人收拾行礼,明日启程回上京。”

男人余光见她,收起长枪,拿过司巳递过来的手帕,走过来,将手帕递到祝温卿前,自己则把脸伸过去。

祝温卿眼神脉脉看着司桁,手接过帕子,温柔细致擦着他额头的汗。

男人闭眼,享受般地任由她擦。

“卿卿,你想想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他还真是着急。

昨夜刚说完,明日就要回上京。

不过司桁对她的事情向来上心,怎会落了东西,祝温卿摇头,一副全然信任她的样子。

姑娘交出真心来的样子让司桁眼神暗下去。

他手勾住姑娘的细腰,直接想把她按在原地亲,秋蝉从转角走廊走过来。

“姑娘,世子说.......”

秋蝉一抬头,看见她家姑娘急急推开司桁,往屋内跑去。

顿时,秋蝉脚打滑,又调转头离开。

“你看你!非要在外面!”祝温卿推着司桁胸口,司桁一把抓住她小手,用力,将她拉过来,声音暗暗道:“还不是你要憋死我!”

男人的眼又黑又欲,祝温卿当下不说了。

因明日就回上京,祝温卿去跟叶池夏、姜肃杨拜别。

姜肃杨目光盯着眼前含笑的姑娘,心中酸涩。

原来她喜欢人是这般,光说起来,嘴角含着一抹笑。

“阿苏苏,我要回上京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祝温卿温柔又残忍,她的残忍莫不过除了司桁那明目张胆的爱,其他男人对她的爱,她都感受不到。

姜肃杨苦涩地笑了下,点头。

出陇西城这日,祝温卿回首看身后的城池。

她自八岁后长于这里,厌恶上京,没想到还有一日会自愿回上京。

“等成亲后,我陪你在回来。”男人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又道,“我知道你不喜上京,上京如今已经安稳,等回去我找个清闲的官职,陪你四处看看。”

祝温卿侧目望他。

“卿卿,我会带着你去看你想看的五湖四海,带你去走你想走的乡间小路。”

他是想束缚着她,可是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哪里都可以带她去。

“司世子打算怎么带我去?”姑娘问。

司桁蹲到她跟前,示意她上到他后背。

祝温卿没什么犹豫,爬了上去。

男人稳稳拖住她的臀部,悠然站起来。

比她高的视野是这般!

祝温卿能看到的地方更远了下。

倏地,司桁等她颠了颠,吓的她立刻拢紧他的脖颈。

“我就用这双腿背着你,走遍五湖四海。”

男人声音铿锵有力,似乎这天地都在回旋他的声音。

祝温卿心里流过一阵热流,头落在司桁左肩上。

“说好的!”

“说好的!”

回程的路上,大家一路欢声笑语。

有司桁在,自然没有拿个不长眼的土匪敢劫司桁的马车。

但这天夜里,祝温卿身子不舒服起来,毫无预兆地不舒服,司桁估摸着日子认为她要来葵水,便让秋蝉去煮驱寒的红糖姜水。

祝温卿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舒服。

司桁看着祝温卿这般捉急,祝温卿推推他。

“去看看吧,我没事。”

司桁摇头,可是祝温卿好似等不了了。

“我去看看,你一定不要乱动。”司桁再三叮嘱,祝温卿点头。

他离开房间前,还派了十来个暗卫守着她。

即使有宁青在,司桁还是不放心。

司桁出了房,来到客栈后厨,后厨里空****,全然不见冬眠、秋蝉身影!

怎会!

他是直接包了这客栈!

心中警惕升起,转头就回跑。

速度快地已经不是跑了,而是用轻功跃。

还未到门口,他就闻见浓烈的血腥味。

数十位暗卫横死在房间前,宁青不见踪影。

他推门,祝温卿已然不在!

当下,司桁的怒气已经升起,甚至有些惊慌。

卿卿为何不见!

他的心从未如此慌张,一跳一跳,像是漏了许多拍。

冷静!

冷静!!

冷静!!!

司桁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越是冲动越是找不到卿卿,他低头查看地上的痕迹,突然,发现东南窗户被人打开过,他正要去抓,宁青恰好也从门口进来。

此时的宁青腰腹间插着匕首,司桁抓住宁青衣领,他还未开口说话,宁青也指向东南方向。

司桁立即放下宁青,转身向东南方向追去。

东南密林处,祝温卿被绑在悬崖上的古树上。

“祝温卿,你也有今日!”女人狰狞的话让祝温卿痛苦地睁开一条缝来。

梁月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倏地,绑着她身子的绳子往下掉了下,她身子跟着晃悠。

万丈高的悬崖,掉不去绝无有生还之机。

“祝温卿,我要你欠我的千倍万倍的还我!”

什么意思?

祝温卿还未搞明白,她整个人又被大汉拉过来,放在悬崖边上。

她艰难躺在地上,梁月攥紧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

梁月力气很大很大,带着滔天的恨意将她包围住。

祝温卿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猝不及防闯进一个丑八怪。

她初入国子监时,画的那张丑脸远远不及梁月此刻的脸,不但是脸,她顺着梁月白嫩脖颈往下看,那里也有烫伤的痕迹。

梁月癫狂笑着:“祝温卿,凭什么!凭什么司桁像条狗一样爱你!凭什么!!!”

梁月最后完全吼出来!

她为了回到上京,委屈求全在那样肮脏男人身下,五皇子战败,她为了活下来,只能毁掉自己脸上的容貌。

因为她清晰听见那些人说:“司桁司世子吩咐,一定要将梁月杀掉!”

“他就这么爱你!明明知道你不爱他!还像一条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一样爱她!”梁月愤怒这、嫉妒着,又说了一遍。

祝温卿皱眉,不是这样,司桁才不是狗!

祝温卿嘴巴刚动,梁月手就用力,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加上她现在浑身疼,毫无反抗的能力。

“祝温卿,我也要让你尝尝我吃过的苦。”

说罢,梁月松手,她身后的大汉逐渐逼着她。

大汉一个个粗狂、不修边幅。

“他们可是能在**弄死女人的人。”梁月阴恻恻地说,祝温卿陡然明白梁月所说何意。

她目光惊恐起来,大汉目光□□地放着她,各个还揉拳擦掌。

祝温卿身子不断后移,猛然,脑袋半个悬空下。

她再移,就要掉下去了!

“小娘子,你就依我们了,我们保证让你醉生梦死。”男人说的话祝温卿都要吐了。

祝温卿抗拒着,心一横,她就算跳下去死了,也不想被这些人碰一下!

只是,她还没有陪着司桁回到上京,和司桁完成亲事。

她好不甘心。

男人的手来到她衣领处,撕拉一声将她整个人都激灵下。

她大脑顷刻变地空白,直接想跌向悬崖,旁边一大汉眼尖地按住她。

又一刺啦声起,祝温卿强力反抗,祝温卿牙狠狠咬过去,那大汉作痛,直接甩给祝温卿一巴掌,也是这一巴掌,祝温卿整个人又重重跌在地上,梁月疯狂笑着。

下一瞬,打祝温卿一巴掌的大汉后背重了一飞毒镖,当场去世。

梁月看见司桁凶神恶煞,那表情像是从无人窟里走出来的。

司桁速递极快,几下就把大汉解决,眼看就要来到祝温卿身边,梁月直接把祝温卿推下悬崖。

万丈高崖,祝温卿望着司桁。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见司桁了。

祝温卿脸上留下泪痕,却又看见司桁朝她飞奔来。

当司桁抱住她的那一瞬,祝温卿又难受起来。

这人简直傻到无可救药。

“卿卿,同生共死。”

“无论怎样,我都在。”

男人温柔将她的头按进他的怀里。

顷刻,在赴死的前一瞬,她只能跳到司桁的心跳声和呼呼的风声。

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梁月奋力朝她扔来一毒镖,司桁挡住,那毒镖恰好刺进司桁的左腿里。

司桁表情一变不变,将最后一支毒镖扔进梁月胸口里,冷漠看着梁月闭眼,抱紧祝温卿跌入这万丈高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