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说给燕关山听的,同样也是说给你们听得!

演武场上的群雄闻听见这话,再次为之哗然,显然未曾料到沈鸣竟敢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这是什么意思?

说他们没脑子!

?当着整个东北武林群雄的面,说他们没脑子?

这是何等猖狂的话语,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沈鸣!”

徐不用拍桌而起,大声喝问道:“你败了百晓生,烧了天机阁,闯了紫禁城,江湖朋友敬你武功高强,尊你为江湖神话,称你一声沈先生!

““但你也莫要欺人太甚,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以为我们是怕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与我们整个东北武林为敌不成?”

他本就脾气暴躁,很难压得住自己的火气,闻听见沈鸣这话,顿时站起身来,手指着沈鸣质问起来。

沈鸣屈指一弹,一股劲力击出。

“铛!”

一道震耳的嗡鸣声响起,半截锋锐的大刀断落在了地上。

徐不用双手握住刀柄,虎口处已经有鲜血流下,他连连后退数步,嘴角隐隐有鲜血流出,看向沈鸣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惊恐与后怕。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说了,那沈鸣竟然还敢动手,难道那沈鸣当真不怕与整个东北武林为敌!

?“要不是看你来这里是一腔热血,抵御外敌的份上,现在你已经死了,说话之前记得过过脑子,免得拖累别人!”

沈鸣漠然地看了眼徐不用,如是开口道了句,他看了眼练武场上的群雄,接着开口道。

“沈某今日乃是为陈锡年而来,其余人待着、看着便好!”

这话一出。

事情便彻底明了,群雄想着先前陈锡年说的那个故事,虽觉惊讶以及不可置信,但这时也是明白沈鸣便是当年那场火灾中的幸存之人。

不少人。

在沈鸣这话一出之后,步伐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先前他们的口号虽喊的响亮,但那却是因为不知对手底细,认为事情也就过去了三十多年而已,幸存的人再怎么天才,最多也就是个大宗师而已。

而他们却有这么多大宗师坐镇,便是真有仇家找上门来,也是高个的顶着,那里需要他们出手,吼两嗓子又不会死,又何必吝啬呢?

可现在却是不同。

在见识了沈鸣将燕关山如同拍钉子般拍进土里,弹指将徐不用那把大刀击断的场面之后,他们这时也清醒地知晓了沈鸣的实力。

就连燕关山、徐不用这样的大宗师在这样的实力面前,都如同蝼蚁一般,又逞论他们?

畏惧之下,他们自然也不再开口。

这种人虽占大多数,但也有怀着其他心思的人,开口劝解了起来。

“在下见过沈先生,先生是为当年之事而来吧!”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人群,抱拳对着沈鸣行了个礼,老者面容看着虽是苍老,但精神却是极好。

“王某虽然功夫不及沈先生,但却是比先生要多活了些年,可能看事情的方向不一样,有些话王某仗着年老,也就厚颜说说!”

王姓老者看了眼沈鸣,然后瞧了瞧高台之上的陈锡年,这才继续开口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当年那事本就是无心之失,真算起来还怪不得王爷,这些年王爷镇守东北边关,为国为民不知做出多少贡献,实在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大豪杰,先生又何必非抓着当年的……”然而并不等他说完,沈鸣却是摆了摆手,淡淡地回了句。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说完这话,沈鸣又打量了一眼那王姓老者,皱眉问了句。

“王!

?君岳堂王柏川!

?”

沈鸣的这句反问让王姓老者不由一愣,他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沈鸣,然后点了点头,用有些疑惑的语气开口问了句。

“正是老夫,沈先生听说过老夫?”

“是你便好!”

王柏川不解沈鸣这话的意思,不由诧异的看了过去,这一眼看去,他的心便凉了半截。

他瞧见沈鸣左手轻轻抬起,手指微微一曲,一股劲力己经朝着他这方急速破空击来。

王柏川见过沈鸣先前弹指击断徐不用大刀的手段,自然不会小瞧了沈鸣的这一击,他忙将全身功力催动到了极点,身上气势也是喷薄而出。

这看着苍老无比的老头子,竟也是一个大宗师级的高手。

“沈先生这是……”他很是惊慌地开口问了起来,然而并不等他把话说完,沈鸣弹出的那股劲力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噗!”

劲力很轻易地便将王柏川推在身前的气墙击穿,直直地击在了王柏川的身上,一朵殷红的血花顿时在他胸口处绽放开来。

“砰!”

眼中带着诧异、不解、疑惑、后悔等情绪,身为大宗师的王柏川在沈鸣的随手一击之下,竟就此死去。

沈鸣此举却是再次吓住了不少人,但也有不少原本便对沈鸣嚣张举动不满的人,这时也忍无可忍,大声地开口质问了起来。

“你……”“你……

沈鸣!

你这是何意!”

“王老与你无冤无仇,只不过是站出来说句话而已,你竟下如此杀手,你未免也太丧心病狂,肆无忌惮了吧!”

对于这些人的质问,沈鸣却是丝毫不加理会,他只是眼神厌恶地看了眼王柏川的尸体,很是不屑地开口道了句。

“你还有脸活到现在,也确实够厚颜无耻的!”

他的这话却是引得那些人更是不悦,纷纷开口要让沈鸣给个解释,最后还是高台上的陈锡年捂嘴咳嗽了一声。

“陈某见过沈先生!”

他抱拳行礼,对着沈鸣躬身到底,行了个大大的礼。

因为威望摆在这,随着陈锡年的开口,场中吵闹着的那些人顿时收了声,但即便如此,他们看向沈鸣的眼神犹带不善。

沈鸣转过头来,看了眼高台之上,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陈锡年,眼中的厌恶之色更加浓了,他很是不屑地道了句。

“陈锡年?

“因为这句直呼陈锡年的名字,在那些江湖人眼中,沈鸣更加厌恶可憎了。

陈锡年面色却是丝毫未改,看向沈鸣的眼神仍是充满内疚,脸上仍是那副愧疚的表情,他点了点头。

“正是陈某,三十……”他刚想解释一番,表达对那场火灾的愧疚之情,然而沈鸣却是已经再次开口喊道。

“陈镇北?”

听见沈鸣这句带着浓浓嘲讽以及不屑的称呼,陈锡年的仍不发怒,他让面上的愧疚,眼中的内疚更加深了。

他刚想开口表示惭愧,沈鸣的话语声却是再次传来。

“你也配!”

语带不屑、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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