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好雨知时节
东扩行动的策划与实施方案，也算是对蓝大盛任职独立纵队情报部长几年的一次综合性大考；好彩，交出的答卷，几个考官都比较满意；这臭小子，也就轻松过关了。
嗯，也就是说，当初，杨孟晗捏着鼻子，让他这毛头小子当情报主管；其他人虽然当面不说，背后肯定有微词的，觉得杨孟晗太糊稀米了，太捣糨糊了。嗯，现在，没人说闲话了；说不定，还有人夸杨孟晗慧眼识人，是个当世伯乐了。
所以，杨凤鸣总督、周叔两人一高兴，二毛就获得了一个超长假期；可以闲闲地回到沪上娶老婆，然后还可以美美地度完蜜月婚假之后，才回到启德港上班。
老敏体尼再次踏上虬江码头时，正是阳春三月，江南遍地好风光的时节；实际上，他转眼已于这块土地，阔别了有两年之久。嗯，要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车轮，老敏体尼在中国，一直要混到退休的；现在，让杨孟晗一杆子忽悠到多凡堡去了；不知将来，又会形成怎样的蝴蝶效应和连锁反应。
多凡堡，实际上是一个法兰西殖民烂尾项目；两百多年了，就是发展不起来；让很多当初兴冲冲地一头扎下去的投资人，亏得裤子都没得穿。
只有没完没了的投入，却看不到任何收益前景；现在的多凡堡，只有那么一点点未来可能的军事价值；经济价值，几乎没有了。马达加斯加王国腊纳瓦洛娜女王，就是跟高卢鸡憋着劲，就不跟你做生意，你咬我啊！
法国佬一时半会儿，也没脾气；除非，派来一支人马，拿出一笔不菲的军费，跟马达加斯加土人，好好干一仗，把他们彻底打服了；或者直接把女王拉下马，换个听话的。
可是，约翰牛一直跟着后面，紧踩脚后跟呐；土人军队，也是有好多英式火枪的；法国佬军队派少了，还不顶事呐。嗯，这些年，憋屈的法国佬，也一直咬牙切齿地等着；指天发毒誓，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但是，就是打服了，马岛也是一块很鸡肋的地方；岛上的居民，还很原始，刀耕火种的；既没有什么好卖的，也没钱买你的东西；很多小部落，甚至对货币的概念都没有，大多数还停留在以物换物的阶段。
就是能把马岛打下了，还是需要把大批新移民运进来，进行工农业开发；才有可能慢慢把这孤悬海外的岛屿，变成人类宜居之地，变成有商业价值的新兴市场。
这对之前，乃至现在的法国，都是无解的。
法国人，都是浪漫的性子；大多数人，比英国佬还懒蛋，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耕种，兴趣就不大。况且，种出来也卖不掉啊，只是零星一点，偶尔路过的商船会捎走一些。
嗯，从亚洲回来的商船，向来都是装的满满当当的，空仓位有限的很。嗯，从欧洲来的商船，也不肯到了多凡堡，就掉头往回走的的；船上的货在多凡堡也卖不掉呀，肯定要继续前进到富裕的东方，才能卖个好价钱的。
所以，老敏体尼主动请缨，要开发多凡堡，得到的都是上下一片赞扬声；连拿破仑三世，都特意再次在卢浮宫接见了他；皇帝陛下各方面政策，给的也很宽松，授权也很大；让老敏体尼在马岛，有了很大的自由裁量权。三世陛下，并承诺了，只要未来马岛开发成功了，一定会授予老敏体尼，一个相匹配的爵位。
老敏体尼能够接受杨孟晗的建议，一是对杨孟晗眼光的一贯信任，二是，确实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谁的心底里，没有成就一番事业的想法呢？
尤其是已经单身多年的老敏体尼，在从东方回到巴黎的一次贵族聚会时，无意中碰到了风姿绰约的二十八岁的，尚还小姑待嫁的贵族小姐，索菲亚；嗯，索菲亚.德.瓦卢瓦，法兰西一个很显赫的顶级家族贵小姐。
老敏体尼沉寂多年的心弦，被气质高雅、举止端庄的索菲亚，深深拨动了，不能自拔，夜不能寐；更想显得自己还不老，还能打能杀，还能够远赴重洋、征服世界。
索菲亚对东方很感兴趣，尤其是老敏体尼亲手为索菲亚泡制，据说是东方贵族中流行的接待贵宾的三道茶后，索菲亚更是迷上了东方文化。
特别喜欢坐在老敏体尼身边，静静地听着，老敏体尼在钢琴上，款款深情地，用边弹边唱的东方歌曲。
而且，还知道了，这是东方贵族的客厅专用唱法；很婉转，很雅致，也很有浪漫情调，像情侣间的窃窃私语、倾述衷肠。
嗯，老敏体尼也说了，东方也有和西方类似的歌剧，在大剧场表演时使用的，嗓门也很大，唱法跟这个客厅贵族唱法就不一样了；虽然也很好听，但贵族气与高雅程度是比不上这种唱法的；嗯，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在索菲亚.德.瓦卢瓦的带动下，这种贵族客厅情歌唱法，很快在巴黎贵族圈客厅里流行开来；尤其是那首吻别的英文版《take me to your heart》，很快在巴黎的贵族客厅，传唱开来了。嗯，还有那首《友谊地久天长》。
嗯，现在，当然都是法文版的，歌词也是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的手笔，老敏体尼的文学修养还是差些。索菲亚后来也把几首歌，在老敏体尼的解释下，也给翻译成法文了。
很快，连皇后陛下，招待客人时，也用上这几首歌和这个新唱法了。嗯，还有就是必不可少的东方茶道了；好多人才明白，为什么犹太人会把这些茶叶卖的这么贵；原来这些茶叶，在东方也不便宜。但可恶的事，犹太佬带回了茶叶，却没有带回来最正宗的喝茶方式；嗯，还有各种配套的花式小点心。
嗯，原来这才是正确的品茶姿势；嗯，俺们这些年，可让海峡对面的土老帽儿，给忽悠惨了；嗯，这些没文化的土海狗儿，好东西都给他们喝糟践了，果然是一帮粗鄙的家伙......
马丁内斯.杜蒙的传奇人生故事，在法国流传得越来越广；作为小老头在东方最亲密的伙伴，老敏体尼都接受了报社好几次采访了；主要是帮着爆一下料，说一说法国人心目中“敬爱的小爸爸”，在东方的各种小故事。
尤其是，知道了这些来自东方的神奇药物，很多都是中法两国人员，共同研发的；法国人更是觉得与有荣焉。
法国人也知道了，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国家，叫大夏共和国；是一个文明程度很高的国家，并且对法国人很友好，是法国在东方唯一的战略伙伴国，是真正的朋友；尽管他的文化特征，跟欧洲有很大差异。
嗯，很多法国人，也在传说，该去一趟东方了，去了的人都发财了。嗯，老敏体尼家的钱，多到数不清；嗯，连跟着老敏体尼一起，到东方瞎混的乡下穷小子爱棠，现在也发财了，还是个王老五喔......
老敏体尼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爵士，和索菲亚.德.瓦卢瓦身份差距，还是很大的；大到老敏体尼和她认识、交往了小一年，已经被她醉人的风姿，迷得都枯木逢春、老树开花了；却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贸然开口求婚。
彼时的欧洲，门第观念，比东方还要夸张；高等贵族与普通骑士、爵士，也是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阶层鸿沟的。
这样的例子很多，在王族家庭，一旦娶了、嫁了非王室系成员，王位继承权都能给弄没了。
索菲亚.德.瓦卢瓦的身份，对老敏体尼来说，也是一个仰望的存在，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当老敏体尼有点神情落寞地，来跟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辞行，准备前往多凡堡就任时；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情绪也非常激动，几次欲言又止。
可是，老敏体尼就是一直不敢张口。嗯，也许再小二十岁，说不定真敢了。不过，即使敢作敢为了，结局也未必好；暴怒的瓦卢瓦家族，会让老敏体尼身败名裂；甚至在欧洲都无容身之地，从此只能孤身一人，浪迹天涯。
嗯，后世流传甚广的《泰坦尼克号》爱情故事，其实他真就是一个故事；当真了，你真就是傻瓜了。
嗯，故事没有结束，还有个不错的结尾。
当老敏体尼跟前来送行的外交部长、殖民地部长，在码头告别时；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的专用马车，开到了趸船傍边；她的一大帮侍女、仆人，直接七手八脚地，把她好几个大箱子，送上来邮轮。
嗯，两位部长，在一旁都看得惊呆了！
遮是要闹哪样？
瓦卢瓦家族的贵小姐要跟人私奔乎？这恐怕是本年度巴黎最大的新闻了！
不过，后面马车上下来的索菲亚的兄长，德.瓦卢瓦家族话事的大公子，举止让人更加搞不懂了。
在跟老敏体尼和两位部长，打招呼时，神情严肃而且僵硬，像所有人都欠他八百吊。
德.瓦卢瓦公子：老敏体尼，家妹的个人选择，我们无法控制；但你以后的行为，一旦引起德.瓦卢瓦家族的怒火，你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我希望你，今生今世，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还有，以后，所有利名洋行的生意，我们德.瓦卢瓦家，要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嗯，当然不要你白送，我瓦卢瓦家族还没那么无耻；你让会计师核算一下，该投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在多凡堡等着收法郎吧。
特么的，你以为按资产算，咱就不吃亏啊；我呸！
资产不算，光这一条商路，给我十亿法郎，你看某家会不会卖；我呸呸！
就这么生拉活拽地，要分走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还不够无耻？还有什么比这更无耻些的涅？我呸呸呸！
不过，看到默默站在一边，两眼深情地凝望着自己，面露祈求之色的索菲亚.德.瓦卢瓦小姐，老敏体尼只能捏着鼻子忍了。还主动拥抱了一下德.瓦卢瓦公子。
当然，利名洋行有瓦卢瓦家族的加入，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目前这头重脚轻的状态，会大大改观；在法兰西本土的根基，就深深地扎下去了；有了瓦卢瓦家族生意网络的加持，在欧美的生意触角，就慢慢伸出去了；可以做深度营销了，不再是两头对缝了。嗯，老敏体尼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了。
老敏体尼意味深长地说道：放心吧，也许，不用十年，德.瓦卢瓦家族，会成为法兰西最富有的家族；如果你们在法兰西，在欧美，肯好好配合的话......
当杨孟晗在码头见到老敏体尼，和他的新婚妻子索菲亚.德.瓦卢瓦.敏体尼时，也有点小惊讶。嗯，单身多年的老敏体尼，以前是非常地不修边幅的，邋邋遢遢的；这才结婚没几天吧，像换了个人似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西服别挺别挺的，连头发都梳得纹丝不乱；整个人像年轻了好几岁，腿走路也有劲了。
娶个美貌的年轻小妻子，竟然没有腿软，还更加精神抖擞了，没公理哟！
再婚的男人，更加长寿，难道这个说法，是真的吗？
夏洛特好像已经知道了老爸新妻子的存在，对有后妈这件事，也不是很抵触；热情地和索菲亚拥抱，和她手牵手地上了马车。
为了让老敏体尼在沪上呆得舒服一点，杨家特意把秦园给腾出来，让老敏体尼夫妇和他的随身仆人们居住。嗯，现在的秦园，让芸娘整修得，住起来是非常舒适的，各种设施也很现代化。
老敏体尼是个急性子，当天晚上，就钻进杨孟晗的书房；嗯，他要跟杨孟晗好好谈谈，马岛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手段，才能发展得起来。
老敏体尼：嗯，杨，我的伟大的艺术家，我离开这两年，你又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国内，你收复了你的家乡；在婆罗洲，你们的地盘，也扩大了好多。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赞美你了，我的小英雄，呵呵......
杨孟晗笑笑：老敏体尼，正因为我的成功行动，你的利名洋行，跟着捡便宜，赚了多少钱，你不晓得啊？嗯，老敏体尼，什么时候成为法兰西首富，可别忘记告诉我一声呀。
老敏体尼很得意：嗯，我认为，会有这一天的；嗯，老布尔布隆这次，有点小小的遗憾；大夏国铁路竞标，虽然法美联合铁路公司，取得了很大优势；在技术与标准体系以及核心设备采购上，全面胜出。但是，在铁轨采购上，还是让夏英松柏港钢铁有限公司，抢走了四成的订单。
杨孟晗笑笑：老敏体尼，你就知足吧；在全世界其他地方的大的项目商业竞争中，法国人什么时候，取得过这样的压倒性优势过？嗯，我认为你们的皇帝陛下，就这一件事，也应该给你和老布尔布隆发勋章才对；这一次竞标胜利，它对未来的意义，更加明显！不是吗？
老敏体尼哈哈大笑：哈哈，放心吧，都不用我们开口说的；法国报纸，不会放过这个能提高国民精气神的机会的；无论谁在什么场合、以什么方式，只要能打败英国佬；不用给钱，他们都会大吹特吹的，往死里吹的，甚至还会跟踪报道很久很久的。嗯，老布尔布隆和某家，说不定很快，也要像法国人心目中“敬爱的小爸爸”，马丁内斯.杜蒙小老头一样，成为法兰西国家英雄了；吼吼吼......
呵呵，高卢鸡这个心结，多少年都改不了，就是瞅着海峡对岸的约翰牛牛们不顺眼；谁能踩他们一脚，都是好同学。
老敏体尼想想，点点头，有些感慨地说：杨，这还是大家几年前，老早就做准备呐；而且，你们大夏人在背后还悄悄帮忙做局呐；不然，根本不可能的......
现而今的约翰牛，还是真的牛滴！
老敏体尼：嗯，杨，说一件事，这也许对你们是好消息。巴麦尊子爵现在是内务大臣，现任的英国外务大臣是个温和派；而且，英国人也和我们法国人一样，目前，主要精力都投放在克里米亚半岛。老布尔布隆说，现任英国外相，刚刚给包令专门下达训令，不主张对华马上采取强硬政策，保持静观其变的观望态度。
杨孟晗摸摸鼻子，就是因为有这些曲折，才给了我大清很多人以希望与幻想；以为，只要想办法拖下去，西夷终于有一天，会没脾气了，黯黯然地滚回欧洲去了。
看着杨孟晗不出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老敏体尼：杨，我接受你的建议，还有一个原因，你想听吗？
杨孟晗一笑：是法国的外交政策转向，是吧？
老敏体尼竖起大拇指，点点头；他也不奇怪，杨孟晗对欧洲太了解了。
老敏体尼：法兰西被压抑得太久太久了，也失去得太多太多了；所以，每个人都开始着急，想要马上就给法兰西开拓大片的生存空间；甚至幻想着快速超过英国人，回到法国那个短暂的巅峰时代。嗯，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东方；也许，将来会在东方，与中国人、大夏人发生利益冲突。这一点，我凭个人的力量是拦不住的；所以，我也不想待在东方了；我只能期待，法兰西不要和大夏，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那样的话，对法兰西的自身伤害，将是致命的。嗯，这一点，我已经跟皇帝陛下和外长，深切地交换过意见。
杨孟晗：老敏体尼，一味地使用炮舰政策，不一定能取得最好的效果；互相平等、合作共赢、互惠互利、友好往来，才是长远点、共生共存的国际关系。
老敏体尼笑笑：杨，这种观点，在欧洲，是没什么市场的；大家还是相信，拳头大就是有理。嗯，就是英国佬，这个海盗船长，把一切规矩都给搞坏了。
呵呵，老敏体尼这逮机会就嘲讽约翰牛的小毛病，还是不改。时隔两年，老敏体尼还是那个老敏体尼，还是忍不住就要踩约翰牛脚后跟的老敏体尼。
杨孟晗想想：老敏体尼，你是想在马达加斯加做一个试点，做一个跟以前法国殖民地开拓方式，完全不一样的做法的试点样版，是吧？甚至，也不准备和将来的法兰西外交与殖民政策，完全一模一样，是吧？
老敏体尼：是的，杨，这些年来，法国人在殖民地开拓上，是最不成功的国家；我和老布尔布隆，也经常在一起反思，为什么我们会失败？英国人为什么会成功？甚至，你们大夏人，在婆罗洲，我们认为，不用几年，也会是一个引人注目的成功的范例。
杨孟晗：老敏体尼，你想过没有，曾经庞大无比的西班牙殖民地体系，为什么会崩溃呢？你们法国殖民地，就没有一个发展得很像样呢？
老敏体尼：西班牙主要是对殖民地的产业政策，限制过多；国内工业也没有发展起来，错过了工业革命。法国殖民地，也有同样的问题，只注重原料开发，其他的，都有意无意地限制了。嗯，还有就是人口问题，一直是殖民地的主要问题。法国人，实际上，是一个贪图享乐的民族；到野外蛮荒的殖民地打拼，实际上都不愿意。这一点，和中国人差距非常大。
杨孟晗笑笑，没做评论，而是转移了话题：老敏体尼，童孟源和徐耀他们，现在在那边怎么样？
老敏体尼：我得佩服中国人，每一个人，都是能工巧匠；耀县和孟源县，也就半年多吧；现在都已经是干净整洁、物产丰富的海滨小镇。嗯，说起来有些丢脸，现在，路过的船只，基本都愿意在这两个地方停靠补给；在多凡堡停靠的船只，反而下降了。嗯，即使进港了，也没有用的；很多服务和物资，都提供不了；最后，折腾来折腾去，还是要转到那边去。
杨孟晗：多凡堡的港口条件，还是不错的，完全有发展成国际大港的可能呀。嗯，不行的话，也让一部分华人，就留在多凡堡嘛。
老敏体尼：我到了之后，就有所改变了。嗯，前面的当地殖民官员，对华人不是很了解；而且，一开始和徐耀的沟通，也有问题；所以，华人到了后，就在西边自行开辟殖民地了。不过，勤劳的华人来了之后，马岛的生活物资，马上就不缺了；梓归堂医院的入驻，也让马岛医疗条件大大改善。嗯，当地法兰西移民，一开始接受华人，乐于与华人为邻，就是从接受中国医药和中国菜开始的。
杨孟晗：那边的移民，现在有多少？
老敏体尼：法兰西人口增加得很少，中国人现在差不多有五万人吧；嗯，大多数华人，都愿意待在多凡堡西边的那三个县。嗯，生活在多凡堡的中国人，也就千把人上下。现在，每个月，利名洋行能送三四千人到达。陆耕浓跟我说过，大夏公司会逐步挤出运力，参与移民和货物的来回运输；他们的计划，这个月，就会有一艘邮轮投入运营；两年内，会逐步增加到，保证每周至少有一艘大夏与马岛的往返航班。
杨孟晗摸摸鼻子：老敏体尼，看来，前期开拓，只能指望华人移民了；希望以后发展起来了，条件好了，法国人会多起来。
老敏体尼摇摇头：法国人，三五年内就别指望；嗯，除非冒出财富神话，比如冒出个大金矿什么的；否则，来的永远只是一小部分人。嗯，杨，中国人每月到港的人数，也还是有点少啊？
杨孟晗：我也想多送一些人过去，但那是不可能的，老敏体尼。中国人本身就安土重迁，不喜移民；而且现在，就是因为国内战乱，造成的移民，第一选择都是婆罗洲；连去澳洲、美洲，我们都是要想出许多吸引移民的办法。嗯，老敏体尼，你是知道的，往马岛的移民，其实都不是自主自愿的移民的。嗯，短时间内，恐怕也不会改变太多；恐怕也要那边，基础建设慢慢搞好了，才会有一定的吸引力。
老敏体尼：杨，前期只能依靠你们，法兰西那边，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有像澳洲那样，赚的比本土还多，他们才会过来；嗯，而且，只是一小部分，在法兰西本土实在混不下去的穷人。
杨孟晗：老敏体尼，这恐怕需要多头想办法了，我这边尽量给你找，但也不能保证，能达到你的期望值。嗯，让犹太人从土耳其，尤其是巴尔干那边，想点办法嘛；
老敏体尼：那边即使找到了，也是和我们的教派也是不一样的；嗯，杨，你们东方人，可能不了解；这教派不同，将来可能会造成的麻烦；嗯，现在，我宁愿和没有宗教信仰的中国人打交道。
怪不得马岛到现在，还开发不出来；这法国佬办事，纠结的地方，也太多了。瞻前顾后的，有必要吗？
先发展起来，其他的再说嘛！
老敏体尼：吸引更多的投资，吸引更多的人口，是马岛发展必要的两个条件；嗯，杨，我对新成立的合资银行，非常期待的。嗯，杨，我们的银行，该取个什么名字呐？要大气一点的，才中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