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自知者成

吴为宋柔刚从南都回到家乡,就急忙约请阿乐一家聚会。阿乐阿芳与宋妈上午就来到吴为家,吴为宋柔开了门,热情想让,彼此寒暄一番,吴为又忙问阿辉怎么没来。阿芳道,有个同学要到家里。吴为笑道,这么快呀。宋柔看了看阿芳的表情,道,你也不问问是男生女生。阿芳道,孩子不让问,想问问一看他的脸色就不敢问了。不过,看出他喜气洋洋的样子,象他爸一样,心里有事藏不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宋柔看了看吴为,看他脸上洋溢着笑容,便道,你看把他乐的,八成这孩子是找到合适的了,等你们吃完饭回去就明白了。

宋柔与阿芳去厨房忙着张罗饭菜,宋妈也要跟过去帮着打下手,也只好随着老人的意愿,吴为与阿乐却坐在书房里畅谈起来。不一会儿,宋柔用茶盘端过来沏好的两杯热茶放到写字台上,吴为道,大热天怎么还沏茶。阿乐道,热茶降体温,喝到肚子里就不热了。

阿乐问道,儿子在那边怎么样?

吴为道,从现在起,对孩子的事情才真正放下心了。

阿乐奇怪道,难道过去一直不放心了?

吴为道,孩子刚开始去时,工作压力大,收入又低,还总是出差,儿媳妇又不高兴。孩子就想跳槽,果然连续跳了两次,特别是最近这次,完成的跳跃很成功,找到了特别适合自己的工作,一个人的底薪就能覆盖房贷和生活费,实现了家庭财务状况的根本好转,我们去了孩子又张罗提高我们的生活品质,又说儿媳妇的钱就让她自己随意支配,说话的口气都变了。

阿乐笑道,财大气粗。

吴为笑道,我们看着高兴,他却给降温。说要保持低调。我对孩子是充满信心的。

厨房里忙着的宋柔,却突然插嘴道,你有信心能代表孩子有信心啊。

吴为道,我早就看出这孩子看事做事有个准头。中考那年。盲报报了实验中学,结果差了8分,刚好我的专家身份给加了20分,这孩子赶的机遇也好,就那年开始实行专家加分,又加了20分,第二年就降到5分了。他的成绩虽然勉强,估分却估的非常准,比实际得分只差3分,看起来还略微保守了些。高考也是如此

。成绩勉强过了二表录取线8分,估分更准只差2分。当时我听他估出来分,就非常生气,怎么考的怎么低。他也是一脸忧愁的样子。我就拿着他的数学课本随意翻起来,一股火立刻就上来了。怎么课本上的习题竟然都没做。他却说,够用就行。我责怪道,你这样的分能够用吗?他又道,你告诉我读好金庸的作品比考出高分考到好大校都强。确实,我看他读过的金庸作品,他还特意在上面划上许多记号。

阿乐问道,结果怎样?

吴为道。志愿落空了,达不到申报学校的录取线,幸亏朋友帮忙找到另一所大学的校长,特招进去的。

阿乐道,听你说,你儿子确实有准头。有许多同学考完试就吃了估分不准的大亏。

吴为道,前年在南都过年,一家四口人年饭时,我儿子就说,他已经意识到。特别适合他他也特别乐意干的岗位就在前边等着他呢。我一听高兴道,有这种感觉就已经成功了。我过去还给这种现象起了个名称,叫感觉的精准性。吃完饭我们下去在小区里逛,他又对我说,他想走复合式道路,是许多同龄人没有走的。

阿乐问道,他说的复合式道路是什么意思?

吴为道,英语、法律、会计、管理、证券,其实就是跨专业发展。

阿乐道,这孩子的专业跨度可够大的。

吴为道,果然跨越成功,先跳到南都证券,今年又刚刚跳到南发证券的总部,属于质量控制岗位,控制法律风险。我们去了和朋友们聚会,听熟悉行情的朋友说,南发证券是绝对的三甲,在全国能排到前三,想进南发的人多了,能进得去需要人行批准、省长批条子。

宋柔又插话道,一听这话把他乐的,用手一个劲儿地抚摸着自己的儿子。朋友说,看小吴宋这孩子没错,典型的高富帅。我说,高有,后面那两条就没有了。人家还说,你要招聘,看到漂亮的也会招的。

阿乐道,孩子发展的这么好,当然有你的功劳了。

吴为道,我就管两条,一是思想引导,二是后勤保障。

宋柔听了又不满道,你后勤保障啥了,那年高考前两个月,他去开家长会,突然想能为孩子做点什么,你猜,他想到了什么,送饭,送饭还是我在家做他负责送,头一天送饭坐公交见车就上,他以为往那个方向都是去实验中学的呢,结果途中拐向相反的方向,他急忙在下一站下了车,时间来不及忙打车去了。送饭送出笑话了。

阿乐道,也难怪大哥做错车,他上下班都是车接车送,也不做公交啊。

吴为道,孩子那年英语专业毕业,写毕业论文,选的题目是法英的精确性与模糊性,我虽然不懂英语,但论文如何构思我给他发了二十多篇短信。他到南都工作的头两年,我们之间发的信件总有上百封。

阿乐奇怪道,你把儿子放到南都那么远的地方,又是人地两生,怎么想的?

吴为道,本来可以在咱们当地安排工作,知子莫如父么,这孩子没有经受过什么挫折,什么事情都是事先铺垫好的,这样反而造成了他对我们的过度依赖,缺乏自主自立精神,放在身边工作生活上一旦遇到什么困难障碍,先会想到我们,人格上显得脆弱,顶不了硬,不利于他的健康成长

。通过孩子进入职场的发展,证明这样的安排是正确的。

阿乐笑道,在孩子找对象问题上,你没有指点一番?

吴为道,这件事我可没管,他自己有准头,就完全由他自主决定。啊,你的意思是,怎么没告诉自己的儿子,爱情要趁早吧。

阿乐笑道,我是想问这个意思,你是拿我儿子当试验品了。

吴为笑道,我儿子又不是中考状元,成绩那么勉强,想在高中阶段找合适的,也没有资本啊,我是连想都没想过。哪象你儿子,中考状元,上了高中肯定会成为女生追逐的大目标。你那时找对象想趁早恐怕也不行吧。

阿乐道,不能一概而论。我那时想趁早也没资本啊,主动给那个姚丽递条子人家没有回应。不过,我也是灵机一动,成功地运用了意识决定存在的命题才找到了阿芳,假如我当时没有明确的想法,意识到社会地位相对较低的年轻女性中肯定会剩下些漂亮的,不然就会着急吧,一着急就容易出问题,随便找一个将就着过吧,哪还有阿芳的份啊。

一直听着的阿芳却突然开口道,哼,我要是成分好,还能落到你的手里啊。

宋妈却笑道,她这是嘴硬,她们两个姐妹都是这个脾气,心里满意嘴上却不买账,你们两个别当真就是了。一句话说的四个人都笑了。

宋柔又道,他这个人是人来疯,家里一来客人可高兴了,我要象他那样,来客一手不搭,比客还客,又吃好的,当然也高兴了。那些年还左一帮又一伙的请到家里,把我累的,这些年轻易不在家里吃了。

吴为笑道,来的人都夸她家里干净又能干,里里外外都行。

宋妈笑道,你找我这个侄女,太享福了。

吴为笑道,她自己都说,我家娶她做儿媳妇,祖坟冒青烟了,光这还不够呢,有人说,烧高香。来的朋友一进屋,就领着老婆看,赞不绝口夸她,进门鞋摆的规整,手表都比齐了放着,衣服更看不着乱扔乱放的,特意看容易着浮灰的地方一尘不染,来一趟感觉受到触动有压力了,回到自己家就收拾屋子。她这个人擦完地还要冲着阳光趴在地上瞄着有没有毛毛,一旦看到有绒毛可高兴了,就像警察看到现行一样。

宋妈笑道,看你把我侄女说的,你这么一说,她更乐意干了。

吴为笑道,她这个人任劳不任怨,干是干了,嘴里却总叨咕。

宋柔道,还想不让人家说,都你的了。你们看到了,忙了这么半天,也不过来看看,菜正的怎么样的,屁股做的都快长蛆了。行啦,放桌子吧。

吴为阿乐听了急忙起身,阿乐忙中没忘了解嘲道,怎么说你也没个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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