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大多都为刀伤,宁潇潇正好想试试自己的缝合技术,一一看过后,心中便有了数。
吩咐暗一将自己准备的药箱准备好,里面是她平常准备的各种药。
侍卫们虽有些怀疑宁潇潇的实力,但见她一个姑娘家,如此的沉着冷静,基本是伤口看上去惨不忍睹,甚至是一个男人都不忍看的样子。
但宁潇潇依旧眼也不眨,甚至眼中带着莫名的兴奋。
这一认知,让那侍卫一哆嗦,眯眼,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宁潇潇可不知这些侍卫心中的小九九,只专心地处理着他们手上的伤口。
待她忙完,天色几乎都已经大亮了。
而昨夜打斗过的血迹及尸体都被清理了个干净,丝毫看不出昨夜这里经历了一场打斗。
宁潇潇也不得不佩服张大人的做事能力,只是他如今算是善恶难辨。
许是一夜未休息好,宁潇潇感到了头一阵眩晕,忙撑着桌边,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后。
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先前住的地方。
暗一始终跟着,看着她回到房间后,便守在门外。
宁潇潇回去后便一头栽入了床铺,并未察觉到房间中有其他人。
萧晔不知何时坐在了桌边,见她如此疲惫,心下暗叹。
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上外衣鞋袜除去,而后又用清水轻轻擦拭。
做完这些后,便走了出去。
暗一见到萧晔拱手,有些委屈,语气莫名带着哀怨;“主子,何时我才能回去?”
萧晔冷哼,出来一段距离后才道;“你往后便跟在她身边吧!”
暗一顿时脸色的都变了,当即就跪下;“主子”
什么都没说,但显然是不愿意的。
萧晔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委屈你了?”
暗一没吭声,依旧跪着。
萧晔冷冷一哼;“或是她护不好,被人抓了,当做把柄,你让本王当如何?”
暗一心中当即反驳,【自然是杀了】
然而,看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他默默的将话吞了回去。
只是一拱手,铿锵有力的说道;“我一定如同护住主子一般护住她,若有闪失,暗一愿以命相抵!”
很重,也是发自肺腑。
萧晔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远方,语气有些淡;“两年,两年就够了。”
暗一心中明白,他家主子心中是有大义,也有血海深仇的。
所以,他只是深深低头,一拱手道;“是,属下明白!”
萧晔离开了,他还有他的事,而说了不在出面,那就不会出面。
即便是来了,也只是匆匆一见后,便要离开。
而宁潇潇并没有睡多久,因为今日,她成了被告人,死去贵女的爹今日来大理寺状告她,杀了他们的女儿。
她睡了不足两个时辰,起来时,见自己浑身脏污已除去,便以为是云泽回来了。
可等她与暗一都已经到了公堂之上,都不见云泽,便皱眉小声问暗一;“云泽还没回来吗?”
暗一摇头。
宁潇潇想了想,再次问道;“今日可有人陌生人进入过我房间?”
宁潇潇是相信暗一的,昨晚他的战绩还历历在目,所以有他守着,她不相信还有人能进来。
只是暗一还未曾说出口,张大人就惊堂木一拍,喝道;“宁氏,公堂之上,嘀咕什么,本官问你话呢!”
“不如张大人再说一遍?”宁潇潇转头,有些不好意思。
张大人自从昨夜见过了宁潇潇使用毒以及鞭子的能力后,便有些杵,虽未发火,但依旧是脸色十分不好的将问题再次叙述了一遍。
“江大人及许大人状告你杀了他们的女儿,这事你可认?”
“不认!”
张大人皱眉再次问道;“证据呢?”
宁潇潇想了想,而后道;“不知昨天死的静月是否还在大理寺中?”
“此人与本案无关!”张大人想也没想就反驳了过去。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昨夜刺杀,静月的尸体也不见了。
根本拿不出········
宁潇潇不由反问;“那江大人许大人状告我杀了他们的女子,可有说什么怎么杀的吗?”
“毒杀,自然是毒杀!先前不知你既然会用毒,当得知我女儿是被毒杀的时候,当即就想到了你!”
说是江大人的那位,当即说道。
宁潇潇好笑地问他;“哦~那你女儿的尸体呢?是在何处被毒杀?”
“悬亭湖,就是你当场下的毒,她回去后当晚就死了!”
江大人十分的情绪激动,宁潇潇瞧着不是装的,也就是他是真的以为,他们的女子是她所害。
想到此,她的语气软了些,她道;“不知这位江大人可知道细节,可有听说,我那日是为何下毒?”
“还需听什么细节,送我女儿回来了的人说了,这毒乃是宁潇潇所下,且我女儿也是如此说。”
宁潇潇闻言点了点头,很是深以为意。
“那就并不知了,那我问你,你可知我为何要下毒。我记得长公主所邀之人,少说也有一百多人吧!”
“我与你女儿无冤无仇的,为何给她下毒,况且当日我说过,没碰我,没有伤害我的,那便是没事,若是害我,那自然会碰到我。”
“如此,你的女儿才中的毒,且当日我明明就说了,那毒并不会危害到性命!”
“这位,江大人如今只是知道是我下的毒,可其中细节并未清楚。如今却来质问我,你不觉有些儿戏了吗?”
那位江大人听完后,有些踟蹰,对自己的所知道的又产生了怀疑。
这时的许大人出来拱手道;“不知你所下的是何毒?”
宁潇潇一笑;“醉颜,中毒者,所处肌肤发黑,发痒,但用不了几日便会好。”
“对,大夫当日说的就是醉颜,我女儿就是中了醉颜之毒。”江大人十分激动,眼睛发红的盯着宁潇潇。
“哦~是吗?”
“可我所创的毒药,我自己心里清楚,中毒者并不会致死,中毒后状况就是我所说。且,醉颜这名字是我刚才所想,不知,这位江大人是何处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