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远远地甩开了跟着的护卫,一路向前。
不知过了多久,萧晔忽然表情严肃,拉住了马绳,加快了速度。
宁潇潇皱眉,骑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如此了?
她问;“怎么了?”
“有人跟着我们!”
宁潇潇闻言,轻松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不由转头往后面看。
然而什么都没有,就在她刚想说的时候,萧晔又道;“来人大概二十人左右,或者更多。”
毕竟能拖住他暗卫的人,没有多少人能做到。
至少那一位的暗卫虽逊色,但也能拖住一时。
萧晔嘴角挂着一丝邪笑,说了句;“坐稳了”
换成萧晔骑马,速度比宁潇潇快了不知道几倍。
她只能回身抱住萧晔的腰,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中,耳边是呼啸肆虐的风。
她几乎听不到多少周边的声音,只能感受到身前人有力的心跳声,莫名让人安心的声音。
她也渐渐稳住的心跳,放缓了呼吸。
眼角余光中,看见了一只老虎正在往他们这边狂奔而来,那模样显然是饿极了。
宁潇潇不由大声提醒道;“王爷,左侧边有一只老虎来了。”
萧晔目光只看了眼,皱了皱眉,若是追上必定是要将老虎给杀了才行。
而身后的那群人又穷追不舍,萧晔忽然勒住马缰,转了个方向,往身后的那群人追去。
宁潇潇原本是不解的,而后她知道了萧晔的想法。
虽然危险,但胜在有一线生机。
宁潇潇暗自将毒药准备好,将剩下的箭支都涂满毒药。
临近时,萧晔抱着宁潇潇一个飞身从马上便落了地,在相对安全的地方放下宁潇潇。
说了句;“你自己小心。”
宁潇潇点了点头,指着弓箭说;“王爷,上面我涂有毒药。”
萧晔一笑;“你留着,本王不用。”
宁潇潇也想用,可是她不会,软鞭也忘了带,如今身上只有防身用的毒。
她咬了咬牙,将弓箭背上,随后拿了一只弓箭在手上,当做利器用。
而萧晔本身功夫就厉害,即便是来的暗卫多且武功也不低,但一时半会儿也制衡不了萧晔。
只是双方一边打,一边还要提防虎视眈眈的老虎。
局面一时陷入的僵局。
而宁潇潇这边,只有一人来对付她。
甚至是派了最弱的那个。
宁潇潇很是庆幸,还好她有些什么本事都没有什么人知道。
所以她往往是那个被忽视的人,这样她的危险会降低很多。
而来刺杀宁潇潇的暗卫虽然武功是众人中最差的,却也比宁潇潇强。
刚开始,宁潇潇还可以使用毒粉,但奈何对方反应很快,次次都能避开,跟上次刺杀她的人,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宁萧萧躲得很是狼狈,身上划伤了好几处,而萧晔分身乏术,他面对的人更多。
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方占上风。
宁潇潇只能靠自己,只要是伤了他一次,只要他身上多了一个小伤口,不消半刻钟,就会倒下。
宁潇潇也一直在寻找机会,而这样显然是消耗体力的。
两人隔得越来越近,宁潇潇忽而狡黠一笑,冲着那黑衣人背后喊道;“王爷,你终于来了·······”
那人本是不相信,但又想到萧晔武功的高强,说不定真的能悄无声息地在他的身后出现。
遂下意识往后看,口中更是骂了句;“蠢女人!”
宁潇潇却是抓住这一机会,翠绿的箭头直刺他后背,虽然那人反应也是迅速,但两人离得近。
还是被擦伤了,那人回身,大怒,骂道;“你敢骗我?”
宁潇潇笑了,反问;“有何不敢!”
那人想提剑刺杀上去,可身上力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眼前重影不断。
“你·····你下毒了·····”
砰的一声,那人倒地,在没有爬起来。
宁潇潇眼神冰冷,冷笑着看着他,说了句;“你母亲,难道没教过你,女人说的话不可信吗?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话,最不能相信了·····”
宁潇潇才说完,林中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就在宁潇潇背后,那人道;“倒是孤小瞧你了,如今都会使用毒了!”
“轩辕彻!这些人是你安排的?”宁潇潇一转身就见他在不远处,正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她。
“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过,你说得对,漂亮女人的话,不可信。哈哈哈哈”轩辕彻大笑,一个飞身便来到了宁潇潇的不远处。
两人距离不足百米,宁潇潇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箭。
皱眉盯着他,问;“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呵呵···难道孤的意图不明显吗?”轩辕彻说得很是暧昧,人也往前走了几步。
宁潇潇将手中的弓箭拿了起来,对准他,怒道;“别过来····”
“呦呦呦····这是连弓箭都学会了?阿潇,孤记得你离开不足三月吧!怎么如今变化如此之大,莫不是真的不是你?”
轩辕彻有派人去调查过,宁潇潇这个人,可以查到消息有限。
且从前所住的庄子已经被毁,只知道她是突然在云南王的队伍中出现的。
甚至如今不仅是相府千金,还是云南王王妃。
一个人真的能变好如此大,变成另一个人?
轩辕彻不相信,所以此次他得亲自检验。是人是鬼,那女人是不是她。
至于验证的方法有千万种,想到此。
轩辕彻眯了眯眼,哼笑了声,很是嘲讽;“阿潇,你的准头似乎不是很好,不如孤教你?如何?”
说着人往前又走了几步。
宁潇潇不想与疯子争论,她是不是谁的问题。
见他又上前,宁潇潇手中拿着毒粉扬了扬,也笑了声,威胁道;“你说,若是南国没了你这个太子,会不会再从你的众多兄弟里挑一个?”
“我可听王爷说,你的兄弟姐妹不少,觊觎皇位的更不在少数,怎么,是觉得活得太长了?”
轩辕彻原本和蔼的神色,顿时一片阴霾,未在上前。
而是盯着面前的女人,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