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只是简单地洒了一些止血的粉末,手中软鞭依旧紧紧握着。
她问;“你们何人所派!”
无人应答,宁潇潇也不在乎,一边后退戒备着对方。
一边又道;“相府之人还是宁妃?”
这话落,带头之人一个暗示,剩下的人再次冲了上来。
宁潇潇只能再次对上他们,而她的武功并不是很精湛,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进行应对。
那便是以伤换杀!
很蠢,一般人是绝对不愿意的,可如今的宁潇潇只想活下去,若不是这样做,那便活着走不出去。
不知道过来多久,随着最后一人的倒下,宁潇潇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的眼前模糊,却也不敢松懈。
咬了咬牙,宁潇潇将旁边之人握着的匕首拿到了自己手上。
而后自己艰难地爬起,将止血的药粉撒了一大半在伤口之上,简单包扎后。
慢慢地往树林而去,基本是现在的危机解除了。
但保不齐还有后手,而她不能待在原地。
宁潇潇全凭一股气,一股想活下去的心,硬生生地走了大半座山。
最终自己倒在了灌木丛中。
能做的,她都做了。
夜色逐渐变黑,树林中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先前打斗过的地方,来了一批人,翻了翻尸体并未找到一个女子。
便猜测是不是掉入悬崖,或是被人所救。
毕竟,消息中说的是她并不会武功。
所以一波人分成两组,一组往血迹去的地方搜索,一组去山崖下搜索。
要求的是绝此后患。
云南王府中,萧晔并未回府,府中管家还是通过云泽前来求助才知,宁潇潇根本没有回到相府之中。
知道萧晔对宁潇潇的在乎程度,管家不敢耽搁,派了一小厮连夜出城去驻扎地去寻王爷。
相府中,依旧很平静,家宴依旧,宁相根本就没有想过去将宁潇潇接回。
所以他并不知道,宁潇潇失踪了。
一大家子和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团圆宴,难得宁妃和他的长子都在。
宁相这一个月来的憋屈瞬间一扫而空,陪着喝了几杯酒,而后在一个姨娘房中沉沉睡去。也是半夜睡得正香,突然被小厮喊醒。
“相爷,相爷,不好了,云南王带人将相府围住了。”小厮的声音都变了调,说的声音还不小,整个院子的奴仆都被吵醒。
小厮几乎带着哭腔,他觉得相府是不是要大祸临头了。
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宁相,奈何这会儿的宁相搂着娇软身体,睡得很沉。
还是怀中女子先醒了,听到小厮的哭喊,一个激灵,忙起身拍打宁相。
然而宁相反应不大,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陈姨娘知这是大事,必须让宁相快速醒来。
心下一狠,闭了闭眼,一巴掌甩在了宁相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也吓得陈姨娘心脏一个突突,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处,就见宁相醒了,瞪着眼看着她。
她刚准备解释一下,外面小厮的哭嚎声又传了进来。
“相爷,我们相府被围了,相爷你快醒醒啊~~~”
宁相顿时坐起身,半晌没反应过来,他做的事被发现了?
他一惊,也不管先前一巴掌的事了,连鞋子都没穿,直接冲了出去。
小厮见他终于出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道;“相爷,云南王的侍卫将整个相府围住了····”
“什么?”宁相很惊讶,也不顾不得其他。
一路小跑地往大门处赶去,等他到时,一大家子的人都站在了前厅。
显然就他晚了,他忙问;“母亲,您怎么看这件事?”
老太君,杵着拐杖,敲得地面砰砰响;“孽子,难道不应该问你做了什么事,以至于云南王派侍卫将相府围住了?”
“这····我这段时间都在府中,并未做什么事啊!”宁相一脸懵。
老太君气的胸膛一起一伏,身侧的沈氏忙顺气,提醒宁相;“相爷,你不如去问问那围住的侍卫,如何说的,这无缘无故的怎敢围住一个一品大员的宅子呢!这云南王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吧!”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我这一下竟给忘了!”宁相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转身有直奔大门,皱眉喝问;“不知各位,何故围了本相的宅子,本相好歹是一品大员,是谁给你们的狗胆?”
一人一马徐徐从队伍后方上前,自报道;“我云南王麾下乃左副将,来找我们的王妃,不是宁相可知啊?”
“你们王妃不见了,找我作甚?她又不在我府中,不是说去云南王别苑住着吗!”宁相气得直吹胡子,眼中也带了怒气。
“王府管家亲眼所见,是相府马车将王妃带走的,如今不在宁相府中的话,是在何处呢?”
“我哪知道,说不定是有人冒充呢!”
“哼,这话相爷就说笑了,我想这北齐应当无人敢冒充相府的马车吧!”
“宁相,在这与我多费口舌,不如去问问你的家人们,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没跟你说。”
“你们其中若是有人做了,那便将王妃交出来,我们也好立即撤走,宁相,你觉得呢?”
宁相瞬间哑了声,心道这云南王虽然做事乖张,但也不至于做事如此鲁莽,必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想到此,宁相没再多做纠缠,直接将府门一关,入了府才黑沉着一张脸。
看了看自己急得连鞋子都未穿的脚,顿时更怒了。
待他再次回到大厅时,他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了一遍。
究竟是谁,准备将这屎盆子扣在他头上的。
老太君见他回来后便一言不发,便问;“如何了?他们怎么说,是何原因?”
宁相站在中间,看了眼所有人,冷哼了声;“自己做的何事,最好别被我查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一人表情很是古怪,只是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刚回来的宁坤上前去悄声问;“父亲,是出了什么事,家里有人出二心了?”
宁相拍了拍他的手,平缓了几分语气;“无碍,只是希望那个孽障这次是真的被算计死了。”
“父亲,所说之人莫不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