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给你了,便是你的,她只是来找本王救你而已。至于本王如何知道·········”
萧晔又凑近了几分,带着三分戏谑;“本也是不知道的,奈何你都不知道遮掩一二,所有人都来告诉本王你与野男人厮混。”
“你说本王,该作何反应?”
宁潇潇被梗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干脆沉默,但萧晔来劲儿了,将她的脸掰了过来,直视她的眼睛,凉飕飕说了句;“别忘了,你的身份,往后想做些什么,还是遮掩一二才好,本王不想还未成婚,就流言满天飞。”
“我,什么身份?不就是丞相三女吗?”
萧晔不想居然也被她给噎了一下,气笑了。
眼神游移在她的唇上,说了句;“你既然忘了,不如本王帮你回忆回忆!”
话落,柔软的唇印了上去,灼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鼻息,他压抑着自己滚烫的欲望,眼眸逐渐深邃。
自从上一次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清醒之下而为。
宁潇潇想躲,奈何下巴被萧晔牢牢把控着,动不了丝毫。
今晚无月,四周暗沉,滚烫的因子在两人之间流转。
她眼眸微湿,微微泛红,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滑落。
萧晔被烫了一下,清醒了不少,放开了宁潇潇,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宁潇潇背过身,闷闷地问了句;“王爷,虽说内定的云南王妃是我,但是赐婚圣旨还没下不是吗?”
“你介意这个?”
闻言,宁潇潇转身,眼尾泛红,低声说道;“王爷当我是什么了,想亲就亲,想搭理就搭理的人吗?我不是王爷养的宠物,需要的时候就逗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放置一边。”
“女子重贞洁,先前是臣女糊涂,任由王爷为所欲为。”
“可,这次又是什么?”
言毕,宁潇潇离开了原地,全然没有先前的悲伤。
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萧晔的声音;“明日,明日赐婚的圣旨就会下。但本王希望你做事能够先顾全自身,再去做,若是人手不够,随时去找桂嬷嬷。”
宁潇潇连脚步都未停下,转身离开了萧晔视线。
寻一处无人地方,拼命地喘息着,手臂处出现了她刚才掐过自己的红痕。
撇见这院落一侧有个大缸,宁潇潇想也没想,冲了过去用大缸中的凉水,狠狠地拍打在自己脸上。
募的,宁潇潇笑了。
等她寻到小厮所穿衣服换好之后,教坊司已经热闹起来了。
今天来的人很多,有官员之子,也有官吏。
刚换好小厮衣裙的她混进人群,一眼就见刚才的男人,此刻被簇拥着上了一个包厢。
“啧啧啧,身份不同,连待遇也不同!”
“三姑娘,王爷有请!”暗一脸面无表情出现在宁潇潇面前,依旧是那身黑衣。
宁潇潇退后一步,里暗一远了些,问;“刚才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吧,话说你还真跟你主子一个样,总喜欢神出鬼没。”
“三姑娘,我听到了!”
“知道就知道,带路!”
再次印证那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
萧晔在教坊司的上等包厢中,视野是最好的,小阁楼外一眼便能看见全场。
屋中伺候的婢女就有好几个,甚至还有弹曲子的。
宁潇潇一入内就不由嫌弃地别开脸,真是不忍直视,明明在不久前,两人才那样过。
转头,又搞这些。
琵琶声,悠悠扬扬传来,很熟悉。
宁潇潇猛地转头看去,一人坐在帘子后,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但那身影很熟悉。
不等她去看,萧晔抬眼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对琵琶感兴趣?”
宁潇潇可还记得自己如今的身份,躬身怼了回去;“王爷,听说今晚会有特别节目,王爷确定要此刻听琵琶?”
“哦~是吗!”
身侧候着的管事妈妈笑道;“哎呦,这位小哥很是眼生啊,不知是不是王爷您带的,消息的确是灵通。不过,今晚的特别节目其实也是许娘子表演的,不过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她所跳的舞也是不错的。”
“不知,妈妈可否让许娘子出来见见,小的很是好奇。”宁潇潇故意压低嗓音,只是在管事妈妈眼里,一眼便知两人是怎么回事。
遂暧昧的看了眼萧晔,娇笑着回了句;“许娘子长的嘛,差了些,不过还是能看的,既然小哥想看,哪有不能看的。”
管事妈妈拍了拍手,喊了声;“都停下吧,许娘子还不出来见见,有贵客。”
话落,女子停了琵琶,将它抱着,袅袅娉婷的走了出来。
宁潇潇眼也不眨,心中虽然有猜测,但也不敢确定,毕竟····怎么可能呢!
结果,真的是她许涟漪。
怎么会这样!
萧晔倒是没多大反应,毕竟长得好看的,眼前就有一个,如今这个虽美,却透着一股子哀怨。
他从不喜这样的女子,遂又低下了眸子,错过了宁潇潇眼中的震惊。
“见过王爷!”
气氛突然就凉了,还是管事妈妈嬉笑了声;“怎么样,小哥见了许娘子觉得怎样?”
宁潇潇回神,看着许涟漪,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只得尴尬地笑道;“教坊司的姑娘肯定都是好的,只是·····不知许娘子是如何来了这教坊司的。”
“这教坊司的姑娘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家中犯事,不然谁会愿意来这教坊司呢,小哥你说是吧!”
“呵···呵,自然,那是自然。”
管事妈妈带着一众人离开了包厢,一时间包厢中就他们几人。
“你对这人感兴趣?”
宁潇潇知道他说的是何人,只是按理说她该不认识的。
但这时的宁潇潇并不想错过问清楚的机会,便直言;“是感兴趣,王爷可是知道些什么?”
萧晔心中虽然疑惑,但说了不问,便不问。
遂,说道;“前户部侍郎之女,前几年户部因贪墨赈灾款,从而被获罪,女眷在教坊司,男丁全部斩杀。”
简简单单的几句,概括得很清楚。
但宁潇潇却被这话镇住,怎么可能,怎么会,许伯伯在印象中是很好的一人,正直且刚正不阿。
她小时候去他家玩儿,每次都受益颇多。
他常说;“朝廷该以民为本,更应该重视农民的赋税,该减轻的减,该重的地方重,如此才能生生不息。”
想到此,宁潇潇当即反驳出声;“不可能,王爷,这件事是不是有内幕?当年的事,难道就没有人觉得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