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起身朝下方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人守在了酒楼门口处,没走,时不时还往上面看。
宁潇潇转头问薛琪;“隋城副将,你了解吗?”
薛琪点了点头,不过看着自己的一身打扮,并不是从前的模样,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宁潇潇瞧出了她的疑惑,看了眼他们这一行人,指着云泽问;“你看她的身形是不是跟你的很像?”
薛琪倒不觉得,许宴与宁熠两人对比了一番。
均点了点头,宁熠道;“你不说,我们还没发现,云泽的确很想薛琪,单单从背影上看的话。”
宁潇潇嘴角牵了牵,问薛琪;“你说他们如此急迫地找你是为了什么?”
“当初你跑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薛琪想也未想,张口便说;“灭门当晚,我逃了出来。”
“可有人追杀你?”
薛琪想了想;“没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逃了出来。”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得知自己的父亲死了的?”宁潇潇的问题越来越快,几乎是在薛琪刚回答完后,她便出口问。
薛琪回答得同样快;“入京,算算日子,刚好是父亲在京中死后,家里就同样惨遭灭门。”
宁潇潇没在问下去,她想到了那个太后,当初的皇后,手段高明。
或许从一开始,护送她回京的那群人在她心中就已经是死人了。
一切都早已经安排好,不然不会如此凑巧。
显然如此想的不止是宁潇潇一人,许宴和宁熠都想到了,现场突然变得宁静。
薛琪皱眉,看了眼他们,狐疑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宁潇潇心中微叹,问;“你父亲的副将如何?”
薛琪回忆道;“很好,经常来我们的家做客,他家的孩子也经常过来玩。”说着,薛琪猛地瞪大了眼睛,面脸不可置信,她问宁潇潇;“你是怀疑钟伯伯?”
宁潇潇盯着她的眼睛,反问;“你是不是也怀疑过?”
薛琪眼神中仍旧有些挣扎,她将绝望的眼神投向了许宴,许宴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或许跟我们想的也不一样,不如趁此机会,试探一番,也不好就仅凭猜测,冤枉好人。”
宁潇潇点头,问云泽;“你去,既然都已经认错,不如就将错就错。”
薛琪皱眉,但却没有阻止,算是默认了。
这是掌柜的亲自上来,在包厢中恭敬行礼后方道;“我家公子说,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及时这的守卫将军是个疑心病重的,凡是进城的女子,他必是要见上一见的,各位不必惊慌。”
宁潇潇笑着点头;“有劳了,我说怎么会有人尾随我们呢。”
掌柜的客气地笑了笑,而后说;“菜以上齐,各位先吃。”
说完便退了出去,宁潇潇问薛琪;“这个钟副将是不是见过你?”
薛琪摇头,想了想回道;“许是见过的,小时候,长大后他每次来都是在前院,我那时学武,很少与他碰面。”
宁潇潇点了点头;“你便给云泽上点妆,而后你吃了饭便出去,最好是做一番掩饰。”
云泽点头,几人便不再多说。
吃完后,云泽出门,带了斗笠,原本是让暗一跟着的,但暗一不肯,原话是王妃在哪里,他便是在哪里。
还是薛琪自告奋勇地要跟上。
宁潇潇等人就在阁楼上瞧着,果不其然,在门口的人跟着云泽,虽然很谨慎,但站在高处,则看到一清二楚。
薛琪在后跟着,她一身男装,连面容都变了,还是一身侠客装扮,并不惹人注意。
等他们彻底看不见后,宁潇潇提议,去看看拍卖行。
许宴没意见,宁熠就更不会有意见了,宁潇潇为了方便,也换成了一身男装,方便出行。
拍卖行离这里并不远,过几条街便能看到,宁潇潇等人一一验过门票后,小厮便领着他们去了三楼的雅间。
一道帘子隔着,他们能看见下面的人,但下面的人,看不到他们。
陈远正在忙,所以便让一个管事在一侧候着。
他们也只是看个热闹,对面也有一间包厢,此刻要价的厉害,宁潇潇便问管事;“对面可知是何人?”
管事有些踌躇,半晌说道;“原本是不应该透露包厢中的人是什么人的,但既然几位是东家的亲人,那便说了也无妨,但几位知道就行。”
“对面的是,钟将军的次子,人称小霸王,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必是要争夺的。”
管事上前看了眼被拍卖的东西,笑了笑;“这小霸王,最喜爱玉石,如今拍卖的,正是一块上好的玉雕刻而成的配饰,一瞧便是不俗。”
宁潇潇也去看了一眼,仔细看了看,而后皱眉,她的东西怎么在这里?
“管家可知道,这玉佩是什么人,放在这里拍卖的?”
管家摇头;“这个属于机密,一般只有东家知道。”
下面的喊价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宁潇潇想也没想,喊道;“四百两····”
对面本来已经胜券在握了,此刻听到了比自己高出一倍的价格,皱眉,到底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钟少提了提身边的奴才,问;“我们还能出多少?”
“回公子,最多加一百两······”
钟少起身将面前的人踢开,哼道;“四百五十两!”
宁潇潇拧眉,再次加价;“五百两。”
钟少起身,冲到了栏杆处,想看清楚对面的人,奈何隔得太远,本想着再次加价,身侧的奴仆连忙阻拦。
“公子,老爷知道会罚你的····”
“公子,三思。不行我们还可以抢·······”
这话,成功地让钟少冷静了不少,是啊,还可以抢。
白的的,何乐为不为。
良久,无人在加价,宁潇潇得到了那块玉佩。
许宴看出的端倪,不由问;“你见过这玉佩?”
宁潇潇没有回答,心绪有些负责,她身上贴身佩戴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真正护送她的不是薛将军,而是这个钟将军。
只是这话,对谁都不能说。
等人拿了东西上来后,宁潇潇反复看了看,确定是自己的东西。
她收好,对许宴解释道;“像是我娘亲的旧物,刚才一看,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