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真的回不去了吗?
李翰墨飞奔到崔岩下榻的宾馆,站在宾馆门口,李翰墨踌躇了好久还是举步走向崔岩的房间。房门虚掩着,从里面飘出了熟悉的声音,但却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李翰墨的心中,李翰墨只感觉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全部抽去一般,墙壁的支撑才稳住了不断颓废无力的身躯。
“语蓉,你太胡闹了!”
“小岩,你别生气了,我也是才知道……”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自己怀孕两个多月了愣是不知道!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和我一起来N市,你偏不听,非要一意孤行,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向家里交代。”
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李翰墨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原来崔岩竟早已为人夫,马上就会迎来一个可爱的小生命。自己竟还异想天开想要和他在一起,李翰墨只觉得心仿佛被豁开了一个口子,汩汩的流出鲜红的**,拖着疲惫的身躯,李翰墨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宾馆。
李翰墨坐在大排档的椅子上,机械的往嘴里灌着啤酒,想起现在崔岩真的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两人即使再次相遇也终究要失之交臂。
这一刻只有酒精能够麻痹那早已痛到窒息的心,冰凉的**灌入的同时仿佛也带走了痛苦和烦恼。
“老板,再来瓶啤酒!”
摇摇晃晃的走出大排档,李翰墨游**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旁。
不知不觉间竟凭着记忆走回到了曾经的住处,那个到处充满着他和崔岩甜蜜回忆的家。
李翰墨鬼使神差的掏出钥匙,拧开了房门。窗外的月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在了屋内。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一样,在自己踏进家门的时候总会有人迎出来,轻轻的说着:“墨,你回来了!”
好似不敢相信一般,李翰墨用力揉了揉浑浊的眼睛,摇了摇被酒精麻痹了的头脑,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翰墨喃喃的开口:“小岩?”
“我在!”
“小岩?”
“我在!”
“小岩?”
“我在!”
“小岩,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我一直都在!”
“小岩,我爱你!”
“我知道!”
……
李翰墨一遍遍的确定着,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还是不能打消心头的不安,猛的将眼前的人搂在怀中,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触感,温热的体温,强有力的心跳,李翰墨轻轻的笑了。
这样的景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每一次崔岩都在自己伸出双手时,决然离去。李翰墨总是心痛的惊醒,习惯性的摸向床边,身边却空无一人。
可今天的梦不同以往,崔岩真真实实的就在自己面前,正被自己抱在怀中。肖想了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长久以来压抑的感喷涌迸,全化成了浓浓的**。
李翰墨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儿,深深的吻住了两瓣柔软细嫩的嘴唇,唇齿间的触感异常真实。辗转缠绵间,两人已滚落在宽大的**,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李翰墨缓缓睁开双眼,屋外已经是艳阳高照,细细的光束透过厚厚的窗帘缝隙洒在屋内宽大凌乱的大**。
宿醉后的李翰墨揉着额头缓缓坐起身,单薄的绒被滑落,空调吐出的冷风吹在肌肤上,一阵阵的凉。绒被下的肌肤一阵空落,李翰墨惊愕的现,自己竟然未着寸缕。
宽大的大床凌乱不堪,白色的粘稠已经干涸在了床单上,床下凌乱的衣物从客厅一直蔓延至卧室,屋内还迷茫着**过后的腥檀气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昨夜是多么的疯狂……
揉着额头努力的回想着……
几天前,李翰墨被公司下了解聘书,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莫名其妙就被公司解雇了。找到田建新,他字里行间都提醒自己是不是得罪了最高领导人,田建新虽然连连惋惜可终是无可奈何。
看来崔岩是不想再和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瓜葛,毕竟他已结婚生子,如果两人曾经的恋曝光,堂堂际华集团董事长竟然和一个男人牵扯不清,恐怕对他的事业和家庭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虽然能够理解崔岩的做法,但心里还是闷疼不已,现在的自己已被他隔绝在外,甚至连看他一眼,知道他过的好不好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翰墨被解雇没几天,就有S市的一家企业给他抛出了橄榄枝。李翰墨还在Z市的时候,这家企业就多次想要挖角,都被他拒绝了。可这次李翰墨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在前往S市之前,李翰墨改道来了Z市。这个他初遇崔岩,留下两人无数美好回忆的城市。
坐在曾经吃饭的大排档里,李翰墨的心生疼生疼的,他从没想过自己和崔岩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这一刻只有酒精能够麻痹自己,忘却烦恼与忧愁。
李翰墨就这样喝多了,在梦中见到了崔岩……
可昨晚肌肤间交缠的触感,进入时那紧致的感觉,都让李翰墨觉得无比真实,莫非昨晚自己酒醉时真的糊里糊涂的和什么人生了那种关系。
李翰墨环顾四周,惊愕的瞪大双眼,从**跳起来胡乱的套上裤子。
屋内的陈设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可三年前自己分明委托高逸将屋子转卖了。
李翰墨还没从一连串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又被接踵而来的场面惊得合不拢嘴。
卧室内置的洗手间门被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显然是刚沐浴过后,浴袍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两手拿着浴巾正擦着湿哒哒的头,宽大的浴巾随着手中的动作来回摆动,遮挡住了脸庞看不清楚长相。
李翰墨惊愕的盯着眼前的人,只见他拉开衣柜,旁若无人的解开浴袍开始换衣服。
白皙的躯体上爬满了点点红痕,从胸口一直蔓延至小腹,这画面简直是活色生香,李翰墨看着看着就抑制不住的冲动起来。
仿佛是被莫名目光盯的很不舒服,那人缓缓的回过头,待看清那人的长相后,李翰墨涌上的**瞬间被浇熄了。
怎么会是他……崔岩……
昨晚竟然不是做梦,是真的……
崔岩抬起眼皮撇了李翰墨一眼:“你醒了?”
李翰墨惊得话不成句:“崔……那个……我……昨晚……”
崔岩收回目光继续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口气很是随意的说道:“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我们上床了。”
崔岩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可这话听在李翰墨耳朵里就如同一颗炸弹,直炸得李翰墨外焦里嫩,呆若木鸡。
崔岩穿戴整齐后,看着还杵在一旁装电线杆的某人说道:“我一会儿要出去,麻烦你走的时候关一下门。”
李翰墨瞬间回过神来,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的套在身上,仓惶的奔出了门外。
崔岩看着李翰墨慌乱离去的背景,将头上盖着的浴巾狠狠的拽了下来,紧紧的攥在手中。
低沉的声音里阴云密布:“李翰墨,你就是个懦夫,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敢正视自己的感!”
杨妙妙迷茫的看着人仰马翻的办公室,平时懒得都快生出绿毛的同事们,竟然一个个都在卖力的清扫卫生。那风姿卓越的都快闪瞎了自己的双眼,杨妙妙拍了拍一旁正挥舞着拖布摆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王泽说道:“嘿!今儿是怎么了?太阳也没打西面出来啊?怎么想起劳动最光荣了!”
王泽直起身子说道:“临时通知说是上头要来人!王总说是让赶紧把卫生打扫一下。”
杨妙妙翻了个白眼:“切,上头的领导哪年不都得来上个几回,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王泽用鄙视的眼神撇了杨妙妙一眼:“这次不一样,来的是最高领导人。就说你不懂得抓住机会吧,你看那边……”
王泽朝一旁努努嘴,杨妙妙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周丽丽正“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乎啊!
王泽凑到杨妙妙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看到没,这粉都涂了三遍了,以为是刷墙呢,还得批了腻子再刷漆吗!”
杨妙妙没忍住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你吃醋啊?就知道你对周女神没安好心!”
王泽顿时急头白脸的辩解道:“谁吃醋……你说谁吃醋啊?”
杨妙妙推了推还在努力辩解的某人:“你说的是那个钻石王老五要来吗?”
王泽甩了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给杨妙妙。
杨妙妙撇撇嘴:“咱们这些贫民百姓可高攀不起!”说完就坐在办公桌前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
王泽继续摆着他的“落雁式”哗啦着地板,嘴里继续叨叨着:“活该你是个**丝命,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好好把握!”
杨妙妙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才不稀罕呢!”
整个上午同事们的话题都围绕着最高领导人,无非是一些八卦事件传的神乎其神。杨妙妙也被带动的不禁好奇起来,期盼着最高领导人的到来,好一睹其尊荣。没过多久,最高领导人就在大家的一片好奇声中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杨妙妙真的觉得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就这么华丽丽的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将惊讶而放大的眼睛又瞪大了几分,杨妙妙不可思议的看着崔岩。
而站在杨妙妙身旁的王建设脸色更是如同夜晚的霓虹一般不停转变,在何秘书简短的介绍过后,还是出于一个下属对上级的礼貌而机械的打了招呼。
一起共事过的同事,曾经工作上的晚辈,竟然鱼跃龙门般的一跃成为了自己的最高领导人,王建设打从心里接受不了。但表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热恭敬的面孔:“你好,崔总!突然接到通知,也没来得及去机场接您!”
崔岩只是微微一笑眼里却冰冷异常:“王哥不必客气!”
崔岩说完就将目光转向大厅内严阵以待的下属们,仿佛高高在上的神袛俯瞰渺小的众生一般。杨妙妙觉得崔岩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脸上挂着单纯笑容,嬉笑着和自己闹成一片的单纯男孩了。
王建设见崔岩看向自己手下的员工,忙在一旁做着介绍。
崔岩一一点头示意后开口说道:“大家好!今天我来主要是为了宣布一件事。”
下属们纷纷抬头看向崔岩,等待最高领导人的下文。
崔岩眼神示意了一下,只见从他身侧走上前一位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西裤,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给人的感觉是异常的干练。
崔岩继续说道:“我现在正式向大家宣布一下,这位就是Z市分公司新任总经理。”
“伟文,你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江伟文微笑着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大家好,我叫江伟文,出来贵宝地还请多多关注……”
江伟文的话语很是诙谐幽默,气氛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可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一直处在惊讶中的杨妙妙根本没有听进去。
同样没有听进去的还有仍处在迷茫状态的王建设,突入起来的变故不但让杨妙妙惊讶不已,也让王建设头脑蒙。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被崔岩从经理的位置上给扒拉下来了!自己工作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纰漏,王建设思来想去猛然惊觉,莫非是自己当年做的事儿被崔岩知道了,他想借机打击报复。
可王建设也不是什么善茬,崔岩这么毫不留,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羞辱自己,只恨的牙根痒痒,滔滔怒意在心里翻滚着。
他崔岩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可他王建设也不是好惹的,崔岩今天要是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安排,他的那点破事儿,自己就全给他抖落出来。
王建设打定主意,心里冷笑着,可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用恭敬的语调低声说道:“崔总,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还望您明示?”
说完摆出个请的姿态,将崔岩引进了里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