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初被黎璟深逼走,走之前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岑欢。
“去选择自由,还是傀儡摆设,都看你自己。”
黎盈跟周子初,几乎是同时离开,黎盈倚在车边,挑衅又阴狠的眼神看着他,“你没的选择,爱不爱我不在乎。”话落她眼神放软走到周子初身边,握着他的手腕,抬眸看他,红唇微启的**,“我能给你的,要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家里又恢复了安静,岑欢深呼吸气息很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
黎璟深坐到沙发上,长指松着领带,虽然岑欢平常见惯了黎璟深不苟言笑的样子,这次不同,气场沉的可怕,你琢磨不透眼前的男人在想什么。
黎盈说的没错,黎璟深这种高傲的人,眼里怎么会揉的这种沙子。
“解释就算了,能看出来周子初很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我成全你们,黎盈那边不用考虑,我去帮你说。”
黎璟深心烦气躁,压抑着情绪将领带硬生生的扯下来,语气依然平静的跟岑欢沟通。
岑欢如坠冰窖,刚刚心里的期待,全部一冲而碎。
她宁可盼着黎璟深能发火的质问,这样会让她觉得,黎璟深心里有她,不是现在这样,这么大度的想要成全。
黎璟深回国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机会比以往要多,她当初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发生关系,他们也可以像寻常夫妻一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美好。
黎璟深不屑一顾平静的态度,终于肯认清现实,他的心永远捂不热,他不爱她,要停止没意义的自作多情。
“谢谢你的大度,黎璟深这么久了,你心里哪怕有我一分的位置,你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你对我的态度,非要那么随便吗。”
黎璟深抬眸迎上岑欢湿漉漉的眸子,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声音都在发抖,他沉默的不回应。
岑欢觉得黎璟深这人也挺矛盾的,之前对周子初还有计较,现在又这么豁然的模样。
挫败感铺天盖地,是她没有本事让黎璟深对她多动一点心思,还是说黎璟深非要活在过去。
他封闭住自己的心,生怕对不起死去的林清然。
她的投怀送抱,黎璟深是收下了,只是个正常男人解决生理需求罢了,是她犯贱,送自己到男人嘴边,黎璟深不要白不要。
黎璟深打破沉默,“上去休息吧,你考虑清楚,不着急给我答复。”
岑欢满眼失望的看着黎璟深,叹口气说:“我的事情跟你无关,我喜欢周子初也不需要你出力,我现在后悔了。”
黎璟深眉峰微挑,“你后悔什么了?”
“后悔嫁给你,是我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感情不是努力乞讨就能换来的,你想活在过去我成全你,以后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奢望的,到了日子就好聚好散吧。”
岑欢转身上楼,纤细的背影落寞又倔强。
黎璟深看着她回到卧室,一声长叹,闭上眼睛,不由自主满脑子都是进门看到的那一幕,握紧拳心,手背上的青筋更突兀明显。
黎盈追着疾步往前走的周子初,看他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可笑。
黎盈调侃,“想着我嫂子啊。”
周子初不想看到黎盈这张脸,听她说话都很不舒服。
他抵触逃避的态度,更让黎盈笑的开心,“你还是安心的做上门女婿,没准还能多看到嫂子两眼,我已经跟你说这些了,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们黎家手段挺多的。”
周子初瞳孔震颤,黎盈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心里扭曲不正常,这种话她都能说出这些。
“我不需要你,我们最好永远别见,我周子初不会贪图你们黎家有权有势,靠着我,我也会撑起一片天。”
黎盈没了耐心,周子初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们这些大学生,是不是都很天真了,没意思。”说完黎盈甩手走了。
已经在绳子上的蚂蚱,能飞到哪儿去。
黎盈又折返回去,敲了半天门,在一楼的黎璟深才过来开门。
“你怎么还没回去?”
黎盈四处寻着岑欢,“我是想问问嫂子怎么回事,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坐在沙发上,已经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岑欢人呢,做了亏心事,躲起来不想见我了?”
黎璟深握着黎盈的手腕,把人往上拖,“见面做什么,别到处惹是生非了,刚才的事是个误会,我都不在意,你这么上纲上线。”
黎盈说:“哥,你肯定不在意呀,你又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在乎,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周子初,我想跟他结婚的,嫁给他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岑欢透着楼上虚掩的门缝,兄妹俩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她从房间出来,身子俯着,手搭着扶手,悠哉的看着兄妹俩人。
“在背后讲人,不要说的那么大声,楼上都能听到。”她看向黎盈,“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这儿就不留你了。”
黎盈一跃而起,手指着岑欢讲,“我哥不计较,我不行,不要跟周子初再有接触。”
岑欢懒得应付,抬抬下巴嘱咐黎璟深说:“黎盈在这里住不习惯,她应该回去了,把你的房间还给你。”
黎璟深听懂岑欢什么意思,不想再跟他一个房间。
昨晚刚做过,现在又翻脸把人赶走。
“我送黎盈回去。”黎璟深拿起车钥匙。
黎盈不情不愿,不想走,“话还没说清楚呢,这么急着把我给打发走,心虚啊,不敢面对我。”
黎璟深已经被两个女人搞得彻底没了耐心,嗔怒道:“黎盈,你有完没完,想要发疯回去疯,别在我这儿惹人心烦。”
黎盈睁大眼,嘴巴微张,“哥,我有理的呀,你还这么偏袒她,她已经结婚了,抱着我的男人,你不计较就算了,你还帮着她凶我。”
黎璟深抬手直接碎了手上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