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身疲惫和疼痛的兰香,终于是回到了小区。

兰香开门,“宝贝们,嬢嬢回来了,师兄,我回来了。”

“嬢嬢!”

“嬢嬢!”

大宝和三宝开心地迎上前。

兰香弯下腰,抱了他们,在他们每个小脸上都亲了一口。

当然也没有落下没有过来,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医书,仿佛与外面世界隔绝的霍砚。

阿大师兄询问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发生了点事。”

兰香这么回,显然是不想说。

“那你晚饭想吃什么?我去买点肉给你补补,炖个大猪肘子。”

“好。你钱还够吗?我再转一些给你。”

阿大师兄笑了笑,“本来是不够的,但我昨天跟我侄子联系了,他知道我出寨子了,担心我没钱用,非得给我转了一些。”

“他说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过来看看我们。”

兰香跟阿大师兄的侄子关系还不错。

兰香的大师兄不是寨子里土生土长的人,阿大也是他的化名。

他是跟着扁老神医隐居的深山。

但是家里人牵挂担心他们,会定期的过去看望。

阿大师兄一直都是他侄子过去看望他,他这辈子没有结婚,已经年过五十了。

阿大师兄弟的侄子对她也很好,每次去寨子里都会给她带礼物。

还会陪她去采药、上门看诊,给她说外面世界新奇的事。

“那三个孩子,我带出去买菜,你看起来很累,先休息会吧。”

“不用,我带他们就好。”

带三个孩子出门,免不了分心耽搁时间。

“我们今天吃好点,你多买一些,晚饭我也做几个拿手菜。”

“哦,好。”阿大师兄应声答应,出门买菜了。

兰香想着,霍家那边事算是完了,以后不用去霍家耽搁时间,她也能继续为别的病人看病赚诊金了。

她等明天去拿了亲子鉴定,再把二宝接出来,就可以回去了。

最后待的这几天,也就没必要省钱了。

这样让兰香感觉心里轻快了不少。

毕竟在这个高消费的大城市,不赚钱,还要养三个孩子,坐吃山空的压力实在大。

带孩子,兰香看着他们就觉得很治愈。

大宝和三宝拿了自己画好的画递给兰香看。

“嬢嬢,我还没画完,你帮我一下。”三宝拿着画笔塞到兰香手里。

看到了兰香手上的淤青。

“嬢嬢受伤了!”

“痛痛飞……呼呼……”三宝赶紧捧着嬢嬢的手,帮呼呼。

大宝赶紧去拿了药箱,“得擦药,嬢嬢,是这个药吗?”

“是的,谢谢宝贝们。”

药箱里有红花油,小孩子容易受伤,尤其是之前二宝调皮,经常会磕着碰着,大宝看着大人用这个药,也就认识记住了。

大宝打开了药,小手拉着兰香的手,帮忙擦药。

“嬢嬢这也受伤了!”三宝眼睛又看到了兰香脖子上的吻痕。

她连忙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倒了红花油,小小的手指,轻轻的在嬢嬢脖子上紫红色的印子擦药。

兰香一时有些害羞。

这里不是受伤,是吻痕……

还好她的宝贝们都还小,以前也没有见过。

吻痕的形成也属于是瘀血,红花油有化瘀止疼的功效,擦点消得快。

三宝边给兰香擦药,一边盯着兰香身上,“嬢嬢,这、这也有,还有这,这里、这里,好多!”

“嬢嬢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

三宝被吓得眼泪啪啪的掉。

“嬢嬢是不是生病了?”大宝也凑过去查看,小眉头紧锁着。

“这样,像是皮肤病的阿伯,来找嬢嬢看,我见过的。”

兰香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不是……”

“发烧了。”大宝不听兰香的解释,像个小中医的模样,给兰香查看了眼睑,舌苔,试探了她的额头。

三宝哭得更凶了,“哇!不要啊,我不要嬢嬢生病!”

“哥哥,快打电话,叫阿大伯伯来救救嬢嬢!”

兰香赶紧哄着三宝,“嬢嬢没事,嬢嬢这不是皮肤病。”

“那是被虫子咬的吗?”大宝又问道。

兰香也没法解释,就勉强的认下了,“嗯,虫子咬的。”

“那嬢嬢看看该用哪种药,妹妹,帮嬢嬢擦药。”大宝又起来,跑进了厨房里,小小的一只崽崽忙个不停。

踩着小板凳,打开电磁炉,开始熬药。

兰香看得是担惊受怕,想过去阻止,但却被三宝抱着擦药。

这个还在哭着给她擦药,好像她得了什么很严重的大病,还哭得轰轰烈烈不能自已,都哭抽抽了。

她身上疼,昨天喝药好不容易高烧退下了,又被霍知行折腾了一夜,现在高烧又起,身上又疼,今天又撑着处理了她被陷害的事。

这会儿真的是没有体力可透支了。

大宝很快就把药端了过来,“嬢嬢,妹妹之前细菌感染,总发烧,你买的药还有剩,赶紧喝了。”

“谢谢宝贝。”兰香在两个孩子的眼巴巴的注视下,一滴没剩。

喝完了药,也擦完了药,兰香确实感觉好受很多。

她安抚着两个宝贝,“大宝熬的药真管用,三宝给嬢嬢涂的药也仔细,嬢嬢现在不难受了,已经好了。”

“三宝,你就别哭了,这大水发的,都够洗菜的了。”

“大宝你把画笔拿过来,还有你妹妹没画完的画,来我们一起画画。”

两个只崽崽被兰香给安抚好了。

三宝不哭了,大宝也不紧张担心的只盯着她看了。

拿过了画纸画笔要一起画画。

兰香拿起画笔时,眼角余光看到了对面沙发上的霍砚,他现在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他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看书,兰香很是高兴。

对着霍砚招了招手,“过来,宝贝儿,一起来画吧。”

霍砚没动,仍旧只是看着她。

兰香从地垫上起来,把霍砚拎了过去,跟他们一起坐在地垫上,给了他笔让他一起画画。

霍砚盯着手上的笔,又看了看兰香。

这个女人,真的很温柔。

他在以前的生活里,大多数都是孤单的一个人。

他妈妈见到他的时候永远在发脾气。

可这个女人都没有发过脾气,她生病了还会安慰哄着她的孩子,还会陪他们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