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忍们何曾见过如此武功,只是他身上的气劲就足够骇人,何况对上他那更加可怕的剑法!但是上忍们也不愧是东瀛最强的高手,面对上官浚足以惊天泣地的攻击,竟然也能够有守有功,不乱章法。

虽说上官浚不愿再这样无休止的杀戮下去,但是对于武学方面的深究,他是不愿意错过的。他越打越勇,很久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忘记了一切,得剑而忘剑,无剑、无我,一切出于自然而超自然。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给他参悟了九决中的冥之为不知。

天地,夜色,人,都已经不在上官浚的心中了,他的心,静如明月。忍者鬼魅般的速度,此时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常人一般,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看清清楚楚。冥王剑和他是一个整体,剑随人走,人随心动。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呆了,乔恩等人更是心中暗暗庆幸,之前没有和他闹翻,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忍者们心中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同伴会被他那么轻易得杀掉。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同伴是给上官浚杀死的呢?

血光染红了月色,杀戮又在上官浚的生命中展开。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以前的那种罪恶感,相反的,是一种畅快!这些东瀛人来到中土,大概要谋求中土的什么吧!小时候他读书,曾经因为看到“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这句话,而激动不已。大概他现在就是这种感受吧!

虽然战,是战在中华的土地上,没有虽远必诛,但是杀死这些有野心的异族,却也说不出的畅快!

杀戮还在继续,强悍的上忍们一个个的倒在地上,而上官浚身上的血色的红梅早已分不清是谁给的点缀。在别人的眼里,此时的他就好像一头豹子,睿智、冷静而凶猛!

远处传来一缕箫音,如泣如梦如歌如诉,仿佛诉说着对谁的思念,仿佛被深深的伤害却无怨无悔是谁?谁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谁会吹凑出这样的曲子?上官浚仿佛听过这曲子,但是印象却很模糊,也许是小时候,也许是在梦境里。

打斗的声音悄然而止,剩余的忍者们听到箫音飞快得离去了。上官浚呆立当场,刚才还拼死打斗着的忍者突然都消失了,上官浚也没有想要追踪的念头,他不可以离开自己的伙伴们!

忍者走后,箫声也止,三行剑等人连忙跑了过来。

“宗主,到底怎么回事?”火毅然有些担忧得问道。

上官浚摇了摇头,说道:“只希望他们不过是来报仇的,不然事情就大了!”

“报仇?”叶羽寒疑惑得问道。

上官浚点点头,说道:“我去长白山的时候,曾经跟他们的人交过手,当然他们扮作山贼,被我识**份,全部杀光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那些人都是死在我手上的,即使那附近村落里的人,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啊!”

乔恩

有些按乃不住问道:“忍者是什么人?”

上官浚对他虽然心存不满,但是还是耐心得讲给他听了:“他们是东瀛人,专门为他们的君主做秘策、破坏、暗杀、等秘密的事情。在东瀛,他们不叫忍者,叫志能便,只是他们的训练和特性而言,先祖称他们为忍者!”

乔恩的反应和上官浚预计的一样,一脸的忧郁。在他看来,忍者来到中土,必然是有所图谋的。当然了,这也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这样的乱世中参合一脚,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天下吗?不可能,凭他东瀛巴掌大的地方,想要中土天下,累死他们也不能够!

“宗主,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雪中行似乎很是忧心。

上官浚轻叹口气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件又一件的接连着发生!突然觉得很累,真的想念以前天山上无争的生活!”

只是天山上就真的宁静吗?

乔恩忧心道:“如果他们此来,是为了破坏我中土的安宁,可如何是好?”

上官浚轻笑道:“那么乔盟主不会率人到东瀛去破坏他们的安宁?这叫以暴制暴!”

给他这样一说,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也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此时的他们只想早些走出这片诡异的树林!

只是上官浚的心可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尤其是那箫声。为什么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到底在哪里听过呢?虽然记不起,他却可以肯定,绝对是听过的,而且是他很熟悉的人曾经吹凑过的!

他们走出那片树林,天已经微明。虽然只是淡淡的光亮,却让人有种重生的喜悦。众人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树林,各人的心思各有不同!

不管怎么说,总是活着出来了。乔恩等人对上官浚的见识轰功惊惧不已!禹城大战虽然他们只是听说,但是以少胜多,也已经充分显示了上官浚的军事才华,或许,他可以带领大家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天明时分,他们刚好进了城。城中的小贩,茶馆都已经打开门来做生意了。上官浚等人折腾了一夜,早已又累又饿,正想找家酒楼医治一下自己饱受摧残的肚子。

可是上官浚忘记了自己的衣服早已经血迹斑斑,面对众人惊骇的神情,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换衣裳就进了城。

正当路上的行人慌乱一片的时候,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挤进了人群,打量着上官浚等人。好半晌说道:“这位可是上官浚,上官公子?”

上官浚一愣,随即警觉心起,但依然礼貌道:“不错,在下上官浚,不知小哥儿怎会知道在下?”

那小哥儿一笑说道:“昨夜有位姑娘,说今天会有你们这样的几个人到这里,让小的在这里等。她还说,上官公子很好认,不但俊朗非凡,身上的白衣更染着血色的红梅!”

上官浚一惊,看来这女子

不但知道自己的行踪,更知道昨夜在林中的一场血战。她是何人?

带着满腹的狐疑,上官浚等人跟着那小二模样的人走了。至于旁人的惊骇,疑惑,他们都无暇再去理会。毕竟先找到栖身之所,上官浚才能将那身衣服换掉。

乔恩等人并不怀疑有他,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上官浚与那姑娘是怎样的关系。可是三行剑却暗暗起疑,毕竟他们了解上官浚都认识哪些人。何况,这女子竟然对宗主的行踪了然于胸,这让他们怎能不警惕?

那小二带着众人走在最繁华的大街上,并不多远就到了一个名叫浅野的客栈。听小二的叙述,这浅野客栈是城中最大的一家店,不是随便谁来都能订到房的,若不是前一夜有姑娘来此为他们订房,恐怕此刻早就没有了地方。

“浅野客栈”,上官浚轻轻得念起了这个名字。很奇怪,在中原来说,很少有客栈会这样叫的,中原人多图吉利,因此店名也多与吉利祥和靠边。“浅野”这两个字似乎没有半点吉利的意思吧。

那女子到也细心,连订房都分配好了如何居住。上官浚、完颜怜儿、乔恩各住一间单人间,三行剑三人一间,乔恩的随从也是三人一间。并且三间单房在中间,三人房在两侧。这等安排,又显然是对他们的身份了如指掌。

上官浚不禁暗暗担忧了起来,了解他行踪的人并不多,能够事事料到先机的人,在他的心里只有叶羽寒一人。只是她如果知道林中上官浚险死还生,又怎么会坐视不理?不过谁又能知道呢?对于叶羽寒这个女人,上官浚自认还是不怎么了解的。

待上官浚沐浴更衣后,三行剑来到上官浚的房间。他们心中的疑问,只能让他们所敬重的宗主来解答,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心中神一样的宗主,竟然也对这件事情也茫然不知。

雪中行叹气道:“宗主,我觉得我们南下以来,处处透着诡异,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正一步一步得走进了别人下的套子中。”

“是啊,宗主,不如我们早些回返天山,不要再理会这俗世的纷争了!”火毅然附和道。

水镜明听后轻轻一笑,说道:“大哥、二哥,你们觉得我们回去天山,一切就都结束了吗?这些事情,你们没发现根本就都是冲着宗主,冲着我们冥王剑派而来的吗?”

水镜明一语惊醒梦中人,其实雪中行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冥王宫避无可避的宿命。

“你们知道吗,和我们在一起的叶羽寒并不是真正的羽寒。”上官浚决定先把完颜怜儿的身份告诉他最信任的属下们。

果然三行剑大吃一惊,齐声问道:“那她是谁?”

上官浚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之后轻轻说道:“她叫完颜怜儿,是金国的皇族,完颜亮的侄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