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随心? 22.我叫冰

22.我叫冰

是了!

祁绍庭心底一凉,脑子里却是一片澄明,不必回头去看也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人。

就是这样,看到夜未央的时候人们是不会笑的,也吹不出口哨。

“是这个吧!”肖格菲幽幽的叹了口气,再回头看他时,眼中有三分惆怅混了三分了然:“这人看起来怪得很,不过,你果然是遇上降头了。”

大约女子遇上这种事就是要多几分领悟力。那种宿命的认知,祁绍庭过了很久才建立起来的,而肖格菲却一眼洞穿,祁绍庭顿时有些感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得在她肩上用力拍两下。

这一次夜未央穿得其实很简单,白色的细针织翻领上衣配衣休闲长裤,然而他就是这样夜的精灵,灯光与角度都拿捏的妙到颠毫却又浑然天成。

极冷漠的却又引人浮想,极高贵的却又令人想要侵犯,极锐利的却又觉得脆弱…

他与那银发女人像是旧时相识,直截了当的走过去占了舞池的一角私语,顿时那个角落便成为了晚会的中心,无数目光聚集。

“真是的,随便穿件T-恤出来就让你赢了,一点都不好玩!”那银发的女人国语似乎并不灵光,说每个字都咬着舌头,却别有一分娇憨味道,又柔腻入骨。

夜未央却只淡淡的笑:“都跟你说少染这么刺激的颜色,早晚头发掉光。”

所谓美人纵是生气的时候也是**的,她只将半个身子伏在夜未央身上,抿着夜未央的耳廓,咬牙嗔道:“咒我,当心我掉了一根头发,就拉你十根来抵。”

夜未央哈哈一笑,索性伸手抱住她滑入舞池去。

这两个人打情骂俏自己不觉得,看到旁人眼里却是热血沸腾,就连乖僻禁欲如傅非明都忍不住松松领带,摇头感慨。

肖格菲忍不住又拿他开涮,笑道:“怎么?我还一直都以为你对女人是没兴趣的。”

“干吗?我看中那个男的不可以啊?”傅非明恶狠狠的瞪回去。

“可以啊,好歹是人嘛,怎么说都是两条腿了…”

祁绍庭静静在站在一旁,身边夹枪带棒的斗嘴倒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并不常看见夜未央跳舞,稍一回忆就已经是相识之初,在那个迷醉的夜里,他腰与腿的姿态都曼妙得不似人类,看在祁绍庭的眼中似一朵罪恶的花,一朵浓艳的生长在亚马逊的花,危险而浓烈,而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印第安纳•琼斯,可以自如的采走这朵花,却不会被刺扎伤。

而这一次,却是祁绍庭第一次看夜未央跳男步,刚练笔直的身形里竟仍可以藏着妩媚的分子,他似竹,极清雅而媚,极俊俏而峻峭,将一曲探戈跳得**气回肠。

“站在那边看着的那个,就是祁绍庭了吧!”银发飞旋而起。

“嗯!”

“看起来一般嘛!难道说,他在**特别的…有料…”

“随便你!”

“哎,好东西不要一个人占着嘛,什么时候让我也试用一下。”

“你自己去同他讲,问我做什么!”

“怎么?他在你手上,居然还可以有自由意志吗?”

“狐心月!”夜未央将她的手腕一扭,狐心月顺势转一个圈,下腰倒下去,一头长发几乎要触到地面:“你有那么饥渴吗?”夜未央的唇从她的耳际擦过,另一只手扶住祼露的美背,将佳人缓缓拉起。

“本来倒还好,但今天看到了你,总要吃点什么,才会觉得饱!”狐心月挑衅似的挑眉,一双长方形的大眼睛宝光璀璨。

“有这份闲心,还不如想想办法去搞定你家主子!”

“我家那位连你都搞不定,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狐心月长长叹一口气,倒像是真的在哀怨着。

“连你都来了,那猫呢!”

“宠物当然要和主人在一起的!”狐心月眼中满满的不屑。

“那你呢?怎么不和主人在一起?”夜未央笑得十分戏谑。

“狐狸不是宠物,狐狸是出来勾魂的!”狐心月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那你吃我好了!”

“怎么?舍不得你家那位啊?”

“我最近刚刚试过女人,忽然觉得也很不错的样子!”夜未央气定神闲。

狐心月一咬唇,雪白齿尖咬在红唇上端得是风情万种,只可惜,他们都是练家子,这样的招数各自烂熟于心,一来一往的不是较量,倒像在套招,旁人是看得火花四溅,于自己却是真真索然无味。

“那个家伙,你们有谁以前有看过?”祁绍庭突然出声发问,口气森冷。

肖格菲正和傅非明吵得性起,定睛看去也吃了一惊,才这么一恍神的功夫,夜未央已经从舞池里退了出来,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名着黑衣的男子,戴黑色的铁框浅色墨镜,两个人神态极尽亲昵,夜未央几乎是坐在那人的怀里。刚刚那位银白色长发的女子也陪坐在旁边,眼睛里云蒸雾罩的只盯牢一个人;而另一边则站了个黑色短发的女子,一双冰绿色的眼睛像高山湖水,冰冷而机警,似一只灵动的猫。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凭空冒出这样多精彩人物,在他们中间,连夜未央的光彩都似不那么夺目了。

“你要不要去把人带回来?”肖格菲试探着问一句。

“有必要吗?”祁绍庭反问。

“那你去打个招呼也是好的,他的朋友…”

祁绍庭垂下眼眸,双手握紧,又一根根将十指张开,一仰脖,将桌上的半杯残酒饮尽,道:“我出去走走!”

肖格菲生生被他吓到,狐疑的看着傅非明发愣,后者却耸了耸肩,丢给她一个无奈的笑容。

一直以来,祁绍庭都刻意回避夜未央的背景,最好他只是一个人,没有过去也无所谓未来;最好他是一方玉,可以打一个锦盒藏起来,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他一个人看。所以即使傅非明查出他与力量庞大的金融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仍然固执的不愿去追问他,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想知道,想要装做不知道,这样就可以安心。

可是今天,竟是故意带到他面前来看了,为什么要这样做?祁绍庭满心疑惑,却还是不愿去问,这些日子他太忙太累,好不容易从荆棘走进坦途,总有一种冲动要做鸵鸟,好像只要将脑袋埋到沙子里,就可以当一切都不存在。

祁家大宅是几十年留下的祖业,花木扶疏,连石榴都可以长到参天。祁绍庭一个人躲在树林的阴影里,看着头上被树叶侵蚀过的残破月光。

“祁绍庭…”

陌生的声音,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流**,一时间居然辨不出声音的源头。祁绍庭的心头蓦然一跳,长身而起时一道黑色身影已经近在眼前,祁绍庭吓了一跳,忙后退开一步,借着清冷的月光只看到来人穿一件直到脚踝的黑色长风衣,双手收在衣袋里,肩不甚宽,但身量很高,在月光里只余一道清峻的黑色剪影。

“你是谁?”祁绍庭认出他是刚刚在屋里抱着夜未央的那个黑衣人,口气自然不会太佳。

“我叫冰!”

听我的责编说,明天就要上架了…所以就赶在今天多更新几章吧…

没有包月的JmS,那个,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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