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八)(3)
这么想下来,茂林体内又起了一阵**。他跑出去把大门关上,又把锅屋门带上。雪娥猜透了他的心思,急道,你别疯狂哦,我得摊煎饼呢。茂林不管不顾,又把爪子掖进了雪娥的前衣襟里,不顾雪娥的恼怒,依旧揉捏着她的**。揉得雪娥浑身渐渐酥软了,烧不得火,也摊不得煎饼,只是一个劲儿地喘粗气。越是这样,越发引得茂林上火冒烟。他干脆把爪子往下移去,穿过宽松的裤腰,顺着光滑的肚皮,一直**雪娥的裆里。在早已粘滑了的裆门间肆意发狂,惹得雪娥发出阵阵娇声颤语。茂林愈发狂妄起来。他几把扯下俩人的束腰布绳,自己依靠在锅屋炕沿边,让雪娥坐在自己腿裆上,严严实实地进入她的身体。他用粗壮的手臂扭动着雪娥身体,用力地托举研磨着,不时地发出“吱吱”的声响。待到俩人精泄力尽之时,已经过了一顿饭的工夫。鏖子下的火早已灭尽,就连火星儿也没留下。
整理好衣服,雪娥洗净了手上的脏液,又去生火摊煎饼。她边忙活着边说道,赶抽个空儿,我得把婆娘说的话告诉满月去,叫她注意着点儿。要是没影的事呢,就叫她心下有个数。要是真事,也得叫她提防着点儿。别到时弄出啥洋相儿来,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呢。
茂林嫌道,你是撑饱了没事干呀,瞎操横心。她要捉奸,就让她捉去。咱在旁边看戏,不是挺好么。上哪儿去找这样的乐和呀。
雪娥说道,你们男人呀,就是下三滥。有胆子瞎想,没胆子偷腥儿。嘴上不讲,心里净琢磨这些个瞎事。总想着看别人的笑话,都是群啥东西呀。
初时,茂林以为雪娥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有意说给他听的。他便不敢再乱放炮,心下却巴不得让婆娘去堵了屋门抓了奸,看看她满月的脸面往哪儿搁,也算报了自己的一撞之恨。
前后没几天的工夫,村里就起了谣传,且越传越邪乎。村中到处嘀咕着满月与秦技术员如何相好的事。特别是忙活着办年的女人们,整日忙得脚丫子朝了天,嘴却一直闲不住,净是添油加醋地咀嚼着这些讲起来不脸红听起来又入耳想起来心发热的暧昧事。
小小的杏花村,平日像一洼平静无痕的塘坝,无风无雨,无波无澜。清净腻了的村人整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心下寡淡透了。时间一长,亟需要冒出些刺激人们神经的事体,来刺激这些寡淡无味儿的日子。满月和秦技术员之间暧昧不清地交往,恰恰满足了村人的这种需求。而且,满月是个独居多年的寡妇,秦技术员又是寡居多日的汉子,所谓干柴烈火磕碰到一起,不起火不冒烟,谁人相信呀。更因了满月的寡妇身份,这种事愈发透着暧昧刺激。就像一枚小石子,一下子扔进了平静的池塘里。水也翻涌,波也跳**,就连声音都清清楚楚地爆响在人们耳根子边。忙年的日子本就喜庆热闹,再加入了这么好的调料,汤儿更稠了,味儿更浓了,品砸的滋味儿更是比往年好上了十倍百倍。
谣传像长上了腿脚的风,无孔不入,无缝不钻。白天在女人嘴皮子之间流窜,夜里在两口子的被窝里滋生繁衍,并不时地生发出新的内容,新的花样来。次日,再流窜于女人嘴皮子间和夜里夫妻的被窝里。如此循环反复,使原本刚刚露出泥土的芽尖尖儿,瞬间生长成根深茎壮枝繁叶茂的大树了。谁都无法忽略它的存在,且都乐得屁颠屁颠地靠拢到树下谈论猜想。任谁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砍倒它,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