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无家可归

秦白的老家是w市,a市是他上大学的地方,是他工作的地方,他没有固定居所,以前住的地方都是租的。一年的时间,消失了整整一年,各大新闻媒体已报道出了秦白已死。

一年没有‘交’房租,人又死亡,房东自然不会将房屋空着,所以在这一年里,房东已经将秦白住的地方租给了别人。没有想到这一点的秦白,突然死而复活超时空转移回来,自然是进入了别人家,看到了人家的‘玉’体,引起了人家的惊慌尖叫。

想想也能知道,一个‘女’人在卫生间洗澡,‘门’窗都关好了的,冷不丁突然出现一个长发‘裸’男还胡须拉碴,试问谁不怕?没有当场吓死过去,就实属不错。

深夜的大街安静了,马路上不再有喧闹的行人,不再有拥挤的车辆,这是喧闹和拥挤之后的宁静,突然就有些冷清。大街一下子空旷起来,成了孤单落寞人们的自由世界,当然,也是一个孤独的世界。

秦白全身上下就裹了一条浴巾,他孤零零地走在无人的大街上。这下他真的成为了无家可归之人,他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一定会要求钢笔将他送到柳明所在的地方,再不济送回老家也是好的。只是从回来那一刻开始,钢笔就在也没有了反应,似乎将秦白送回来这个技能,已耗尽了钢笔的全部,成为了一支普通钢笔。

全身上下没有一分钱,更没有手机,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一头长发且胡须拉碴的秦白活脱脱一个流‘浪’汗,要不是下身过着一条白‘色’浴巾,定会被路过的司机认为是一个患有神经障碍的流‘浪’汉。

在a市,秦白没有什么亲人,朋友都很少,想去九月家里,可是不知道九月住在什么地方,想起找石毅,那家伙是警察,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忙案子。想来想去,秦白想到了一个不嫌弃他却会救济他的好去处,也是自己在a市唯一的亲人。

凌晨时分,所有人都已睡下的一个居民小区,出现了秦白的身影,他就像一个幽灵以敏捷的身手翻越围墙进入了小区里。

又冷又静的这个小区漆黑一片,秦白‘摸’黑走进了楼道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一间卧室里,有着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忽的,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传来,令睡梦中的她嘤咛了一声,在黑暗中睁开眼,仔细听了一下,确实是‘门’铃声。

从被窝里伸出手打开了‘床’头灯,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12点半了。慵懒的嘀咕了一句:“这么晚了,谁呀这是。”

下一秒,穿着睡衣的她披着衣服就走出了卧室。

打开客厅里的灯,她并没有急着开‘门’,而是往‘门’上的猫眼看了看,发现外面漆黑一片,隐约有个影子在外面晃动,看不清是谁。她隔着‘门’问:“你谁呀?”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家,也有点怕。

秦白就站在‘门’外,不停的按着‘门’铃,当听到屋里有声音传出来,他赶紧说:“我。”

屋里的她听这声音有点熟悉,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是谁,于是又问:“你又是谁?”

“师母,是我啦,我秦白。”秦白表明了身份。

“秦……白?”‘门’后的她心中咯噔一跳,这怎么可能,秦白不是死了吗?难道是鬼魂?还是有人冒充秦白骗自己开‘门’?可是这声音确实有点像秦白……

秦白的师母是一个谨慎的人,经过了一系列你来我往的问题证实,外面的人真的是秦白,最后把‘门’打开,秦白进来后,当见到秦白一头长发和一脸胡须,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的秦白,自己印象中的秦白是一表人才,身材匀称,可他邋里邋遢全身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真的是他吗?他不是死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诧和众多疑问淹没了她。

客厅里,秦白坐在沙发上吃着师母给他下西红柿蛋面,师母就坐在对面看着,满脸疑问的端详着秦白。秦白一边吃一边询问:“怎么没有见到师父?”

端详秦白的师母哦了一声:“你师父现在给别人开车,跑长途,昨天去了山东临沂,后天才能回来。”说完,师母好奇的问:“说说你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闻报纸不是都说你死了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你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白自然不会说实话,不是他不相信师母,而是他说实话根本没人信,想想也是,毕竟说自己死了,是钢笔救活自己的,还把自己‘弄’到了一个岛上训练了一年,最后又瞬间回来了,谁tm信?不把你当神经病看才怪。

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和艰难的解释,秦白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且人们愿意相信的事实,那就是自己被柳明误认为自己死了,将自己抛尸河里,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出现在了一个荒岛上,自己在荒岛上生活了将近一年,后来突然有一条船经过,救了自己,自己才得以回来。

还别说,师母真的相信了,一个劲的说:“你这孩子真是的,你知不知道你担心死我们了,当时听说你出事了,你师父是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几乎天天给石毅打电话,问案情进展如何,找到你了没有……这些天杀的,怎么那么狠心?”

“让你们担心了,不过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一切都会好的。”秦白笑着说。

“不行,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师父。”说这话的师母就用手机拨打了丈夫的号码。

师父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是惊喜‘交’加,吵着要和秦白通话。感受到师父的关心,秦白和师父这一通电话足足打了两个小时,什么都谈,好像有谈不完的话,还说让秦白就住在家里,别走,等他回来。

电话打完后,秦白在师母的催促下去了卫生间,说他秦白邋里邋遢没个人样,拿着剪刀就给秦白剪头。这么晚了,理发店什么的早就关‘门’,秦白自己又不好剪,只能端了一个矮凳坐在卫生间里,师母拿着剪刀咔嚓咔嚓给他剪头。同时,秦白也拿着师父的刮胡刀开始给自己刮胡子。

留了一年的头发和一年的胡须在这一刻逝去,迎接新的面貌和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