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厉风爵率先回过神而来,他看见厉锦挥过来一拳,心中冷笑不已。

竟是不躲不闪,也挥出拳头和厉锦硬碰硬。

两只拳头在空中狠狠的砸在一起,厉风爵因为力的作用略微后退一步,但厉锦却因为厉风爵的霸道拳法,连退三步,并且挥拳的右手也无力的垂下,颤抖不已。

但是厉锦没有住手,他见一击不成,立马右腿横扫出去,踢向厉风爵的腹部,而厉风爵依旧走霸道路线。

他双臂略微抬起,双臂青筋暴起,硬是生生接下了这一脚。

随后手心反转,厉风爵双手握住厉锦脚踝,用力一扭,厉锦便因为失去平衡,狼狈的跌在地上。

砰。

厉锦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但他依旧怨毒的盯着厉风爵,似乎要将眼前人生生扒掉一层皮。

而厉风爵也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狼狈的男人,真是可笑。

秦落衣还一身是伤的呆在旁边,他还敢自己送上门来,是怕他火气不够大么?

活动活动手指关节,厉风爵眼睛危险的眯起,随即一脚踹在刚刚起身的厉锦身上。

厉锦才刚刚起身,重心不稳之下再次跌倒。

“别打了!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此时花园周围已经围满了看戏的群众,秦落衣一方面不想事态扩大,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对厉家的影响不是一星半点;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说厉锦都是厉家的人,她也不想厉风爵和他们关系太僵,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家”。

厉锦对旁边的声音充耳不闻,他依旧紧紧的盯着厉风爵,随后极其缓慢的再次站了起来,但是没等他站稳,小腹一阵剧痛,他又再次向后倒了下去。

“厉风爵,够了!”

秦落衣情急之下就想去拉住厉风爵,但她忘了她腿上的伤并没有完全痊愈,此时大力之下,她腿上一阵剧痛,随即狼狈的跌在地上。

“唔……”

秦落衣霎时疼出了一身冷汗,腿上伤口处传来剧痛,但是却

远没有胸口的地方疼。

因为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秦落衣的伤口硬生生的压在地上,此时她甚至能感觉到已经结疤的地方,正逐渐流出温润的**。

疼。

都说伤口再次裂开要比第一次受伤疼的多,这次秦落衣算是领教了。

“落衣!”

厉风爵见状面上瞬间惨白,他清楚的看见秦落衣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而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已经被鲜血浸透,逐渐晕染开来。

不再理会身后的厉锦,厉风爵快步跑到秦落衣身侧,却不敢去扶:“落衣。”

“通知医生,马上准备检查,快。”

杨峰原本和其他人一样在看热闹,毕竟不花钱的戏谁不喜欢看。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秦丫头竟然不管不顾的想要拉住厉风爵,真是不要命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扶起来啊!”

厉风爵听见那个一直以来都瞧不上眼的老头呵斥,这才回过神而来,慌忙和面前的人一起将秦落衣扶到轮椅上。

“落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疼。”

秦落衣除了疼没有任何知觉,她额头的汗水不住的淌下,而抓着轮椅扶手的双手,更是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色。

厉锦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甚至生出了一丝报复后的快感,老天还是长眼睛的,终于替他教训了那个卑鄙小人!

“厉风爵,你要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和我较量,你现在这样,不仅仅是针对我,你还会毁了厉家百年的家业!”

厉锦的脸色狰狞的可怕,他知道厉风爵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就是要把他赶出厉家,然后一个人独占厉家的家产和权力么?

嘴上说的好听,什么绝不认祖归宗,什么生而不养不如不生。

全他娘的是放屁!

要是真的不在乎,那为什么要回来吃饭,为什么要和他做对?

已经被妒忌和怨恨迷失了心智的男人似乎忘了,究竟是谁开启了战争,究竟是谁害了厉家。

厉风爵

此时懒得和厉锦争辩,他全部的心思都在秦落衣的身上:“落衣,对不起,我……”

“少废话,让开!”

杨峰见秦落衣的血越流越多,他的心几乎要疼死。

这都是最好的研究物,一会儿这件衣服,他一定要带回研究室。

但此时他却不敢说这话,厉风爵的恐怖实力他已经看到了,他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

挖了挖鼻孔,杨峰推开还要往前凑的厉风爵,而刚刚赶到的大夫们乱作一团,生怕这个贵宾出了什么差错。

“快把病人推回去!”

那个主治医生脸上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隐隐约约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头,要是真折在他手里,那他这辈子也就算完了,不过好在只是压倒伤口,并没有伤及其他地方。

一群人急匆匆的来,又推着秦落衣急匆匆的离开,而从始至终,秦落衣的眼睛就没有离开厉风爵。

虽然秦落衣并没有说话,但是厉风爵懂她,他知道,她不让他动手。

杨峰看见秦落衣被推走,便伸手理了理皱巴巴的中山装,继续故作高深:“鄙人先走一步。”

言毕,便朝医院内跑去。

“怎么,心疼了?厉风爵,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和我玩阴的,我就让你和秦落衣阴阳两隔!”

厉锦眼中闪烁着一种变态的快感,他知道这个男人的软肋,也不怕他不服软。

但是厉锦做梦也没想到,这句话恰巧碰到了厉风爵的逆鳞。

之前他将秦落衣推了出去,他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龙啸天就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因为秦落衣一直住在医院,帝都又不是他的地盘,所以这口气他才暂时忍了。

不过这个人竟然自己三番四次的撞枪口,想起之前自家女人被推进抢救室的模样,那时他险些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眸中寒意更甚,厉风爵不怒反笑。

“厉锦,你真应该拿个秤掂量掂量,究竟有几两重,就凭你就敢在这和我叫唤。你真当厉家是你挡箭牌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