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攻要淡定]

易柳斯扭着自己的身体,哎呀,快呼吸不了了,段楚扬还在吻他,舌尖缠着舌尖热情起舞,偶尔有来不及咽下的银丝从嘴边淌下来:“唔唔……”感觉到段楚扬的手探进自己的衬衣里抚/摸上了那敏感的一点,不禁发出微弱的呻/吟。

那双四处游走的手和已经吻到自己颈项的火辣辣的唇让易柳斯有点害怕,隐隐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排斥也不想拒绝,可是?在这里弄出声响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易柳斯感觉到段楚扬隐忍着的欲望,直直顶着自己的小腹,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无助地喊道:“楚扬……”

停下来!停下来!段楚扬额头滴下冷汗,所爱之人此刻就躺在自己身下,勃发的欲望时刻叫嚣着,可是?必须停下来,现在还不能这样做,他还什么都给不了易柳斯,只能许诺一个飘渺的未来而已,不能就这样轻率地要了他。

段楚扬用力亲吻了一下易柳斯的脖子,抱着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口地喘着粗气。

易柳斯看着把脑袋枕在自己胸前拼命喘气的段楚扬迷惑不已,他为什么要硬撑着?自己也没反抗啊!他可以感受到段楚扬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轻轻环抱住那颗脑袋,却换来身上人更沉重的喘息。

段楚扬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深深的欲望,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身下衣衫凌乱的易柳斯,微张唇,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我先去趟洗手间。”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把放在身旁的爆米花拿起来塞进易柳斯的怀里:“你慢慢吃,我等会就来。”

段楚扬侧着身子找到洗手间,推门进去其中一间,难耐地解下皮带,释放那燥热的猛兽,想着易柳斯美好的样子,慢慢地用手抚弄自己的欲望,闭着眼睛低喘呻/吟。

易柳斯拉好衬衫,把纽扣一颗颗扣好,抱着爆米花边吃边看电影,有几颗掉在地上也未曾发觉。

屏幕上徐朗头疼地说:“王宝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王宝一脸惊讶,答曰:“我脑子是进水了,早上出门我钱包都没带。”

徐朗一头黑线。“……”

大家都被王宝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易柳斯却满脸苦涩,就连吃在嘴里很香甜的爆米花都失去了味道。

他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要强忍着?难道他不想要自己?满脑子塞满了这些问题,却没有答案,易柳斯咬咬红肿的唇,猜不透段楚扬在想什么。

王宝又说了些什么?台下的人已经捧腹大笑,有的人笑出了泪花,易柳斯放下爆米花,看了看手机,距离段楚扬上洗手间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好吗?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穿好鞋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来到门外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低吼声,易柳斯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手一碰,却发现门把是坏的,门被他轻轻一推就推开了,看着段楚扬闭着眼睛大汗淋漓地抚弄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气愤,明明自己愿意帮他解决,为什么要一个人躲进卫生间呢?

易柳斯把手搭在段楚扬的手上,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段楚扬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易柳斯正定定看着他,有点委屈地嘟起嘴巴。

段楚扬知道自己很狼狈,热汗弄湿了头发黏在额头上、脖子上,很不舒服,他尴尬地朝易柳斯笑笑:“乖,出去看电影吧!我……唔,很快……啊……就好。”

“你刚刚……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还是,你觉得恶心?”易柳斯蹲下身子,本就小的洗手间显得更加拥挤。

“我还没有资本让你幸福,凭什么要了你的身体……啊!唔,你干什么?放……放手。”段楚扬的表情像濒临死亡的鱼,拼命仰着头渴望救赎。

易柳斯开心地笑:“只要你不是觉得恶心,就好,我相信你,你松手,我帮你。”

段楚扬不再拒绝,双手插进易柳斯柔软的发丝里,很快便在易柳斯手中缴械投降,他自嘲道:“还是你的手好用,我弄了很久都弄不出来……”

易柳斯默默地洗干净双手,决定不理那疯言乱语的某人。

段楚扬提好裤子,正忙着扣好皮带,听到易柳斯推门的声音,他满头大汗地大喊:“柳斯,等等我,哎,等我啊!”

易柳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

二十分钟后,当易柳斯再次上卫生间,在镜子上看见自己的脖子上吻迹斑斑遍布,卫生间里传出气急败坏的骂声:“shit!”

“都是你,亲那么明显的位置,我怎么出去见人!”易柳斯指着自己脖子上几点深色的吻痕义愤填膺地说。

段楚扬凑过脑袋满意地点点头:“挺好的,这样一出去,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就没有小女生偷偷看你了!”

“xx&* ……”易柳斯抓狂地抠着脖子上明显的印记狂忍住爆粗口的欲望。

段楚扬看着易柳斯幼稚地用水抠弄着那印记,皱眉道:“别抠了,越来越明显了。”

易柳斯回头斜睨他一眼:“你还敢说!是谁干的好事!”

恋人炸毛了,急需安抚,再来个邪恶的威胁……

段楚扬咧嘴傻笑,从背后抱住易柳斯,再次示威般地亲了亲洁白脖子上的吻痕,舔干上面的水珠:“不许再弄了!再用手抠我把你脖子全啃成这样!”

“xx#&****……”易柳斯闭上眼睛不看那可恶的混蛋,突然他嘴角微扬,转身抱住段楚扬的脖颈毫不心软地一口咬下……

“啊啊啊——救命——”卫生间里传出段楚扬惨绝人寰的哀吼,幸好现在是大白天,若是半夜三更传出这等惨叫,别人肯定以为这是第一案发现场,搞不好是罪犯正在分尸xxx……

半个小时后,人们在大马路上看见两个形迹可疑的年轻人并肩走着,只见两个年轻人皆把外套的帽子戴在头上,边走还边吵,偏矮的那位说:“都是你!搞得鬼鬼祟祟的,等下别人以为我们是坏人!”

高的那位淡定地指了指自己脖子上还渗着血丝的齿印,反唇相讥道:“你吸血鬼附身吗?好狠的心……”

矮的那位蹙眉,用胳膊肘撞了撞高的那位,问道:“还疼吗?”

“你说呢?”挑眉。

矮的那位低下羞愧的头颅:“如果不是你,哪会搞成这样子!”细语如蚊,明显没了底气。

高的那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了句什么?如愿地看见对方红透半边天的小脸,笑得一脸欠揍。

夕阳下,两人的双手紧紧牵着,偶尔相视一笑,像世间任意一对情侣一样,那样自然,那样水到渠成,那样简单快乐。

爱情,甜的时候很甜,苦的时候又很苦,如人饮水,非畅饮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