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婚礼]

纵容某只狼的后果就是自己直不起腰.易柳斯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接近八点.曲然希大概坐着婚车正游遍整座城市吧.易柳斯嘲讽地笑.而他这个新郎.仍躺在一个男人的**.

经历过越多的欢爱.连这具身体似乎也变得适应起來.已经沒有从前那种疼痛不堪的感觉.虽然腰肢还有大腿有些酥软.但还可以承受.

易柳斯慢慢抬腿走到窗前.拉开仿英式贵族般奢华的厚重窗帘布.发现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倾盆大雨中.他们爱了一整晚居然都沒有听见雨声.果真是太投入了么.易柳斯低笑.

明明沒怎么睡觉却感觉精神不错.易柳斯洗了脸.发现脖子上吻痕斑斑.想了想.还是用了点化妆品遮了一下.换上昨夜曲然希派若桑送來的新郎装.果然无比合身.

段楚扬并沒有睡着.甚至连易柳斯赤着脚走在地毯上发出的些微声音他都听见.水声、换衣服的沙沙声.易柳斯每做一件事他的眉毛便皱紧一分.直到那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越來越近.

一片乌影笼罩在段楚扬的身上.紧接着是浸过水的冰凉唇瓣贴上他的嘴角.在易柳斯想抽身离开时.后脑勺却被段楚扬扣住.整个人被用力拉倒在**.

“下雨了吗.”段楚扬问道.

易柳斯点点头.笑道:“上天都认为这不是个好日子吧.”

“我送你过去.”段楚扬在他后颈上喷着好闻的气息.

易柳斯回头抚摸他的脸.“不用了.你好好睡.外面有车接我.我忙完了就回來找你.”

段楚扬不舍地放开箍住他腰身的手.委屈地点头.“你今晚……会和她……”

“当然不会.完成了婚礼.我就回來找你.”易柳斯整理好刚刚被扯歪的领子.“我走了.”

该死的关门声.段楚扬诅咒道.罢了.睡过去吧.自家老婆要变成别人老公的事实实在让人大为光火.反正睡一觉后他就回來了.

将近十点的时候.易柳斯从加长版的汽车中走下來.进入盛誓大酒店的正厅.此时已有很多宾客出席.许多不认识的人上前祝贺.

“易少爷要结婚.x某不甚荣幸被少奶奶邀请.小小心意还请接纳……”

易柳斯冷淡地看着不认识的富商.摆手拒绝.

这场婚礼倒整得像是上流宴会般出彩.女主角大概还在豪车游城市.易柳斯找了个角落.静静地等待着.

沒有第一次结婚的人应该有的喜悦与激动.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是:尽快完事回家去找段楚扬.

此次婚礼只是走个过场.并沒有圣洁的教堂.也沒有庄严的誓言还有念念有词的牧师.简而言之.就是曲然希环城市一圈回來后.交换戒指.一起喝杯酒.众人开饭.这就算是结束了.

可是十二点都已经过了.曲家大小姐还在豪车里不亦乐乎.完全不顾盛誓酒店一帮宾客饿死饿活.反正她还沒饿.

豪车以60时速行驶在湿漉漉的马路上.窗外一片朦胧.

下着大雨的天气并沒有多少人出行.只是曲家大小姐的婚礼.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被各大电视台播放了无数遍.各式采访精确到婚礼的每个步骤.每过一分钟婚车会行驶到哪里……

所以即使沒有什么人出行.只要是婚车经过的地方.人们都会从窗台或者阳台探头出來看.每过一个十字路口都有记者跟拍采访.所以说.低调的婚礼只是奢华得不明显而已.

“此时此刻.我们可以看到曲小姐的婚车已经经过了市中心.正朝着向晴体育馆方向行驶.距离目的地盛誓大酒店大概还有六十公里……”

盛誓大酒店正厅的超大屏幕上.一名女记者表情夸张地向众宾客讲述婚车的环城旅途.易柳斯等得有点烦躁.早知道完全可以不用这么早來.浪费他和段楚扬相处的时间.

席下的宾客也早已不耐烦.只是碍于曲家与易家的面子.不好发作.私底下已经交头接耳嚼着舌根了.

易勋出现的时候.众多宾客围上去祝贺.被易勋冷眼扫退.穿着深灰色西装的易勋走至易柳斯身旁.低头注视着准新郎官.他的弟弟.

与他并排靠在墙角.好听的声音响起:“爸今天不出席了.阿城两点的飞机.要告诉琼姨吗.”

易柳斯闭上眼.“不要告诉妈妈.这场婚礼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顿了顿.还是问道:“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院长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就会……”易勋幽幽道

豪车上的曲然希点起一支香烟.被烟雾笼罩的姣好脸庞看不清表情.手机铃声响起.若桑清冷的语调缓缓道:“日本的龙鹰帮放言要破坏小姐的婚礼.”

“他们去到哪儿了.”曲然希闻着鼻尖的香烟味.漫不经心地问道.

若桑换了档.猛踩油门.将一群跟屁虫甩到后面.耳旁是呼啸的风夹杂着细雨.淡漠的声音回道:“若桑在引开他们.他们想袭击婚车.在盛誓装炸弹的几个喽啰已经被解决了.”

“保证盛誓的宾客安全就行.至于那些讨厌的小喽啰.你引到郊外解决就行.”曲然希阴着脸挂了电话.敢在她曲然希的婚宴上动手动脚.必须杀无赦.

“几点了.”曲然希问旁边的女保镖.

女保镖战战兢兢地回答:“一点半了.小姐.”

“再绕个小圈.准时两点到盛誓酒店就行了.吩咐在盛誓的若梓.哪个宾客等得不耐烦的.就扔出去.不用客气.”曲然希开了一点窗.将剩下的烟头抛出窗外.

“是的.小姐.”女保镖马上将这条命令告诉若梓.

于是在盛誓大门守着的女保镖若梓带着几个人将席间一些出言不逊诋毁曲然希的人尽数扔了出去.就连在卫生间正在小解的男人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