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氏。”
霍砚辞面无表情起身,顾寻点头帮他拿起外套,刚要开门,一个人影就冲了进来。
“邓总,您不能……总裁,抱歉,我没拦住…”
跟在后面的员工一脸惶恐,霍砚辞扫了邓彬彬一眼,示意她先出去。
顾寻自觉跟着员工出去带门。
室内再无他人,邓彬彬路然一巴掌拍在桌上,“霍砚辞,你不让我带我走月,你就是这么保护月月的吗?”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没命了!”
他怒然抓住男人的衣领,剑拔弩张之间,霍砚辞面无表情的推开了他。
男人淡然的模样让邓彬彬更加生气,他咬牙想要动手,男人蓦然抬眸,眼底尽是肃杀之气。
“她在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邓总,她这次要在你身边,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说这声音骤然一冷
他的话让邓彬彬的手停在半空,最后无力的放了下来。
邓彬彬跌坐在沙发上,脸上是愤怒之后的自责,他纵然不想,可他不得不承认,在同样的事情上,他根本护不住苏诗月。
“如果我送她离开,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邓彬彬不想认输,霍砚辞闻言只觉得可笑,他面无表情的抬眸,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的执着对苏诗月来说,无用,对想伤害她的人来说,同样无用。”
“你就算送她离开,想害她的人,只有有一点空隙,一样会动手,留下才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男人一句话将邓彬彬打回现实,邓彬彬紧握着拳沉默了。
霍砚辞不想和他多说,他话说起身就走,完全没顾及邓彬彬的脸色。
顾寻看了眼里面:“霍总,他……”
“不用管,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想明白,想通透。”
霍砚辞冷着脸进入电梯。
此时别墅。
苏诗月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她洗漱后准备下楼,结果一开门才发现门反锁了。
“张婶!张婶!”
女孩敲门喊了几声,半天门外才传来脚步声。
“苏小姐,你醒了。”
张婶开门,苏诗月抿唇指了指门锁,“这是……”
“这是夫人的意思,她说最近这段时间您就不用出房间了,让您专心侍候二少爷。”
张婶叹了口气,女孩小脸白的和纸一样,霍夫人这是想彻底软禁她吗?
“夫人呢,我想和她聊聊。”
苏诗月搓着衣角,张婶,“夫人出去了,哦对,沈小姐回来了,还说等你醒了,让你去房间找她。”
沈洁应该是想和她解释吧,也好,先探探沈洁的口风。
“好。”
女孩乖巧点头,她跟着张婶过去,进门后,张婶就关门退了出去。
沈洁正在打电话,见苏诗月,她随口说了句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月月,快坐。”
“我打扰你了吧姐姐,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忙,我一会再过来。”
苏诗月小脸扬着,她苍白的脸配上笑容显得有几分有气无力,沈洁拉着她坐下,眼底满是心疼。
“姐姐没事。
“对不起月月,这次都怪我,是我事先没有确认好环境的安全,幸好你没事,要不然姐姐就…”
沈洁眼带嘲讽,看起来是真的很担心苏诗月,就连女孩自己也分不清假。
她很乖巧的回应,“不是你的错姐姐,这样的意外谁也没办法预料的,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苏诗月特意做了个鬼脸,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极了亲姐妹,连她们双方都知道,这不过就是演戏。
听苏诗月这么说,沈洁随手擦了擦眼角。
“你不怪姐姐就好。”
“其实姐姐还有个事要你帮忙,月月,你…你能不能和你大哥说说,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怪我了?他这两日都没与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靠你。”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苏诗月低眸冷笑,抬眸她很认真的点头,“好。”
闻言沈洁勾起嘴角,她们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沈洁便让张婶把苏诗月带回了病房。
等房间无人,她脸上哪有刚刚的自责只有无尽的冷漠。
沈洁揉着眉心坐在沙发上脸色一阵难看?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要靠着苏诗月来拉近她和霍砚辞的关系。
现在除了用苏诗月,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早不绑晚不绑,偏偏要在她带苏诗月出去的时候绑。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在针对她还是在针对苏诗月,沈洁冷脸拍向桌面。
此时沈氏。
沈万山刚刚在办公椅上坐下没一会,前台就打进来了电话。
助理接起,小声开口,“沈总,霍总来了。”
沈万山刚闭眼,闻言他猛的睁开,脸色一阵难看。
霍砚辞这会来,想必没什么好事,但不见又不可能,他可真是会挑时候。
“让人上来吧。”
沈万山揉着眉心开口坐到了沙发上,没一会霍砚辞进来,他笑着起身,“霍总,好久不见了,坐吧。”
他脸上带笑,说话却有些阴阳怪气,招标会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他此刻可是记恨在心里呢。
“沈总这语气看起来并不欢迎我。”
霍砚辞直接拆穿,沈万山脸色一僵,“当然不是。”
“嗯,那最好。”
霍砚辞没留任何情面,沈万三脸色一阵黑一阵白。
从身份上来说,他是霍砚辞的老丈人,可他完全没有老丈人的待遇,更像是一个下属,他脸色难看的和锅底似的。
他一阵沉默,霍砚辞全当看不见他的脸色淡然开口,“我听说沈氏股东对您都不太满意,开门见山,我们聊聊项目。”
“我们合作的项目都在推进,霍总想聊什么?”
沈万山强撑着笑脸,霍砚辞抬眸挑眉,“聊聊……解约。”
“什么?????”
神眼神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砚辞神色冷漠,“字面意思,沈总现在的口碑,已经不适合和霍氏合作,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沈万山闻言面色彻底维持不住,整张脸都拉了下来。
“霍总,抛除工作,我们还是一家人,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霍辞砚眯眼:“我什么时候说我,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