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魏翠没在赌场吃饭,因为何守成约了竹南区委书记郑成忠和马铁,竹南公安分局副局长段清华及她和曾永红在“名绅”吃饭,接到短信后她本不愿去。但在问清了有哪些人参加后,竟一反常态答应赴宴。
其实,她是因为有马铁才决定去。近段日子不知何故,脑海中老浮现马铁的高大身材。
她曾暗自将马铁和张俊做了比较,若论长相和身材综合素质,清瘦白净的奶油帅哥张俊比起健壮而不怒自威的马铁,总感觉要逊色几分。
至于马铁的人品和不畏权势、嫉恶如仇扶弱助贫的侠肝义胆脾性,更是一般人所不具备,更为可贵的是他虽爱好广泛,兼具许多女人们钟情喜爱的长处和优点,却从不愿和女性打交道,即使是关系再好的女人若单独和他谈话,都会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很难有一丝笑容。
她曾好奇地问过马铁缘何成天板着一张令人害怕的脸?他竟冷冷回答道:“板着严肃的面孔,无非是掩饰内心的空虚。”
掩盖内心的空虚!这句话,令她大惑不解想了很久,仍百思不得其解。她只知道他在东邑知名度极高,是一个非常吃得开,走到任何餐厅都有人笑容可掬点头让坐主动买单的人。也知道他爱人贤淑能干,是个堪称贤妻良母的原苎麻厂车间干部,待岗在家已经一年多,七岁的儿子是个能说会道,聪明好学且极有绘画天赋的小帅哥。猜不透、搞不懂他内心为什么会空虚。
吃饭时,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不少白酒。魏翠难得兴致极高的主动发起攻势,连敬了在座者每人三杯,又不甘示弱、来者不拒的将他人回敬的酒一一吞下。直喝得满脸通红两眼放光仍不肯罢休,曾永红提醒着拉了几次她的衣服……她却不予理会,只顾大声说笑着照喝不误。
马铁酒喝得最多,他极少吃菜,只一杯接一杯不停喝酒。包括魏翠在内每一个人都敬了他三杯,他又回敬了每人三杯,到最后,竟和曾永红两人各提一瓶白酒倒入碗中“咕嘟嘟”一气喝开,一滴不剩的全倒进肚中,那气度和酒量,令在场人目瞪口呆。
饭后,何守成提议到段清华姨妹经营的“紫云轩”卡拉OK厅唱歌,一向与歌舞厅无缘的马铁,有了上次抓邹亮前到歌舞厅的教训,再不愿涉足这类是非之地……无奈有了几分醉意的段清华,却拍着桌子踢着椅子,非要在场的人必须全部去,谁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
看着段清华疯牛似瞪大的红眼,马铁只好硬着头皮随众人一块前往。可刚走出“海风”大门不远,曾永红被夜风一吹酒劲发了,翻肠倒肚吐了一大滩。
马铁忙叫其他人先走,说要把曾永红送回家去再转来。段清华小孩似的和他拉了勾说:“你若一会儿不来,我们就……不……不是兄弟!”
马铁开车送曾永红走后,两部警车载着几人到了“紫云轩”,段清华东倒西歪叫姨妹开了KTV包厢。安排郑成忠、何守成和魏翠坐进去后,叫了两个小姐陪着唱歌。自顾放开嗓子干吼了几曲,他突然想呕,赶快扔下话筒就往外跑。一去就再没见他转来,估计是呕吐后被善体人意的姨妹派人送走了。
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郑成忠见马铁和段清华都没转来,何守成和一个小姐搂得紧紧在悄悄说着什么。便退掉安排给他的小姐邀魏翠跳舞,请她无论如何赏脸。
魏翠反感地看了看郑成忠肥得流油的脸,小小的绿豆眼和口臭严重的大嘴,身怀六甲般的孕妇肚,勉强笑笑答道:“对不起,我刚才酒喝多了,不想跳舞。”
郑成忠有点不高兴了:“我好孬堂堂区委书记,算起来也够得上“市高干”,在竹南区跺跺脚都要地震!无非就请你跳曲舞也不给面子?”说着站起身来要拉魏翠。
魏翠望了一眼蜷在沙发一角,将头枕在小姐腿上睡得呼呼响的何守成,皱着眉将双手缩到身后正色说:“请不要拉拉扯扯,人家看到影响不好,要跳舞我陪你跳一曲也无所谓,不要把书记高干之类玩意儿抬出来吓唬老百姓。”
郑成忠一愣,眨了眨绿豆眼,满脸堆笑弯着腰滑稽的行了个举手礼说:“对不起,刚才酒后失言,向你表示歉意,现在我郑重其事请你跳曲舞,望魏女士赏脸。”
郑成忠如此礼貌,魏翠反而不好意思了。她无可奈何地起身随郑成忠走进了狭窄得大约只有二平方、黑黢黢的所谓舞室,踩着乐曲的节拍,很有分寸的跳起了慢三步。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野猪般肥实笨拙的郑成忠,跳起舞来十分灵巧,丝毫不比她逊色,完全是一个功底扎实的“舞林”高手。不用说,是个长期“包乡(厢),包社(射)”狠抓“下面”工作的角色。
一曲终了。魏翠撒手正往外走,却被郑成忠一把拉到怀里紧紧搂住,伸嘴往她脸上亲来。魏翠大吃一惊,双手将他的头使劲向后推着,身子不住扭动着、挣扎着想往外跑。可她哪里是郑成忠的对手,仅一瞬就被横抱着按在了供人调情嘻戏的情侣沙发上。
一只熊掌似的手伸向了她腰间,另一只手则掏出一迭崭新的百元大钞塞进她衣服口袋,很快将下面那玩意儿掏了出来,嘴里不住说着:“乖乖,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魏翠被按在沙发里有劲使不出,想吼吼不出口!想踢,因下半节身体悬在沙发外面又踢不到,只好两只手拼命抓住腰间的皮带不让郑成忠扯落,心里却在不住叫着:马大哥,你快点来吧!
随着一声令大地发抖的炸雷和撕袭夜空的闪电,雨,哗啦啦的下得更欢了。
马铁把曾永红送回家睡下,到各中队转了一圈,回家刚喝了几口茶。下雨时,他正和妻子聊了会闲话,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正准备写几个字。一声霹雳炸得大地和房子发抖,好几户人家的窗玻璃都被震碎了“唏哩哗啦“直往下掉。
猛然想起魏翠还在“紫云轩”,他眼皮不由自主一阵猛跳,叫声“拐了!”丢下笔就往外冲去,妻子在背后不住叫道:“雨衣,雨衣!”可他却没听见一样直往外跑。
汽车在滂沱大雨中飞快行驶,马铁心里似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太了解朱书记的红人郑成忠了。知道他仗着有权有钱色胆包天,凡看上任何有姿色的女性,不论年龄大小都不会放过。弄不好,魏翠已被糟蹋了。
想到这里,他脚下使劲,汽车箭一般向前飞射而去。心时却在想:但愿段清华也还在那里。
车停在“紫云轩”门口,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二楼吧台前问道:“何主任他们在几号?”
吧台小姐笑咪咪回答道:“6号包厢。请问需要给你安排小姐吗?”马铁没有理她,几步扑到6号KTV门前,一把推开门顺手打开壁灯一看,只有何守成搂着一个小姐的腰、枕着她的腿正睡觉,段清华、郑成忠和魏翠都没见影,一脚踢在何守成脚上大声问道:“魏翠呢?”
何守成猛然惊醒,坐起身来愣怔怔的问:“啥事!魏翠在哪里?”
“马大哥,我在里面跳舞!”正当马铁对着何守成吼着跺脚时,魏翠从小舞室出来,神态自若地招呼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得好苦呀!若不是这么大的雨,早就走了。”她背后,郑成忠神色极不自然地对马铁裂嘴笑笑。
马铁清楚的看到,郑成忠胖脸上有两道很深的抓痕,而魏翠那一向梳理得很好的长发也有些凌乱。
心中明白的马铁,沉下脸瞪了着对魏翠说:“曾永红醉得太厉害了,必须有人照顾,请回吧。”说完,转身就往外走,魏翠一声不响抓起丢在沙发上的皮包跟着他往外走去,到了门口,转过脸狠狠瞪了郑成忠一眼。
汽车在大雨中行驶着,魏翠见马铁紧闭着嘴一声不吭,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前方,很是有些委屈的问道:“马哥,你怎么不关心刚才在舞室里那姓郑的想干什么?”
马铁冷冷答道:“不用问,我心里非常明白,所以才开车来接你。”
“你知道刚才事情的结果吗?”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马铁的脸比天色更阴冷。
魏翠把头向后一仰,眼中滴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马铁做梦也没想到的怪事出现了。中午下班,他刚从办公室出来走到大门口,市局治安处两鬃花白、即将退休的刘处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说道:“马队长,有点事想和你谈一谈,请你理解、支持!”
马铁以为刘处长和他开玩笑,满不在乎搂了他的腰往外去:“走吧!老爷子,我们找家酒馆坐着慢慢谈,拳上过招,输家买单。”
“开什么玩笑!”刘处长推开马铁的手,板着清瘦的脸放低声音说道:“我可不是和你闹着玩的。一件嫖娼案牵涉到你了,经请示市局领导同意,决定由我找你谈话。想到都是内部同志,为顾及影响没有叫你到处里。选择了下班时间,到你办公室了解情况。请你支持、配合工作。”
马铁大吃一惊,仿佛不相信耳朵,惊愕的问道:“什么?嫖娼案,牵涉到我了,你老人家搞没搞错?”
刘处长扭头往马铁办公室所在的政法大楼走去,沉声说道:“搞没搞错到你办公室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就说,心中无冷病,还怕吃西瓜!”马铁一跺脚,忿忿地跟了上去。
进到马铁那光线极差,大白天须开灯才能正常工作,墙壁上挂满锦旗和奖状,陈旧的水泥地板坑坑洼洼,仅有两张油漆脱落得十分厉害的办公桌和几张旧藤椅,就两部一白一红的电话机算得上是现代化奢侈品的办公室。刘处长把门紧紧关上,用一种慈祥、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这人也真是,明知道公安局那么多人对你不满,恨你断了他们的财路,巴不得找件事收拾你,整你下课!还在院子里大声武气地问什么?”
马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满不在乎的说:“怕个球!我一不赌二不嫖,三不敲诈四不勒索,五不欺男六不霸女。哪个能把我抬到河里去把脚洗了?说吧,老人家,我倒要听听是啥事!”
刘处长摸出烟点燃,指了指马铁的脑袋说:“你呀,都三十好几的人,怎么还是这直杠杠的臭脾气,要到那一天才能落觉?”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几纸材料扔到他面前说:“都是一家人,你自己看吧!”
马铁感激的望了刘处长一眼,迟疑地问:“这样做,行吗?你不怕人家说你泄漏机密。”
刘处长冷哼一声道:“怕啥!都要退休的人,谁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你大不了是个在场目击证人,搞嫖宿的又不是你,好大的事!叫你看你就看吧,少罗嗦!”
马铁不再说话,起身给刘处长沏了一杯浓茶,回到桌边拿起那几张纸认认真真看了起来。很快,他将那份在末尾被询问人签名上按着鲜红指印询问笔录看完,交给刘处长放进公文包里,头朝后仰着陷入了沉思。
刘处长给他看的是治安科干警的询问笔录,被询问人是一位化名小雪、真名陈红娟的两河藉三陪小姐。她在笔录中供认,曾于去年某晚在“华夏”卡拉OK厅和一个高大粗旷,穿公安制服下装,被老板称为“马哥”的人跳过两曲舞。随后同一位叫何主任的中年男人乘出租到了东门一幢单位宿舍4楼靠左边的一间三室一厅旧房,在那好像很久没人住过的卧室,脱光衣物睡了近三个小时,到半夜1点过才离开。
其间,和姓何的男人**近一个小时。因何体质较差,不太雄得起,只有很少的精液射出。离开时,姓何的给了她10张百元钞票。然后两人一块坐出租回到“华厦”KTV包厢继续唱歌,姓马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去。
一周后,姓何的晚上11点多又带她到那间房睡到天快亮了才叫她走。这一次估计他吃了什么药,特别厉害,不间断和她**达2个小时,直到她喊吃不消了才下马。分手时,仍然给了她10张百元大钞。
从材料上可以看出,询问人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几次从不同角度刨根挖底再三追问姓马的和被询问人,或其他小姐有没有发生过性行为?并提示被询问人检举他人嫖娼不仅可减轻处罚,还能立功受奖。
马铁心里清楚,这“厢妹”供述的是事实,而且是他抓获贩毒份子邹亮那晚上发生的事。他还记得那晚在“华厦”卡拉OK厅里迷糊了一会,被手机叫声吵醒后发现何守成不见了,当时心里就曾打了个疑。可因为酒喝太多也没往深处想,没料到他竟真的去干了那事。
想到此,马铁深深吁了口气,喃喃说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这姓何的家伙已经离了两次婚,老婆一个更比一个漂亮,居然还贪心不足在外打野,使人实在难以理解。”
刘处长见马铁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侧过脸来大声问道:“你说啥?我没听清楚!”
马铁猛的睁开眼跳起身,走到刘处长身前拍着他的肩笑笑:“那天晚上我喝得太多,记不大清楚了,待我回忆一下再说。现在,我们先去喂肚子吧,我想你老人家总不至于怕人家说闲话,不敢和我一桌吃饭吧?”
刘处长“呸!”一口痰吐到窗外,抓起公文包说:“同志之间吃顿饭,还怕人说?走!今天这顿饭我吃定你小马了!”
吃完午饭,马铁开车把刘处长送回住地,慢慢回到家里,破天荒从柜子角落里找出一盒香烟,关在书房一支接一支抽着,被烟呛得大声的咳着。妻子柳燕在客厅里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沉思片该鼓起勇气推开门柔声问道:“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出来好受些嘛,何必抽那么多烟折。”
马铁挥挥手不耐烦的说:“没什么事,你该做什么做什么,我想独自静一静。”
柳燕笑了笑:“没事抽那么多烟干啥,烟又吃不饱。”走进去把窗子推开望着马铁:“刚才魏翠打了几次电话来找你,好像有什么事和你商量,你要不要给她去个电话?”
马铁颇感意外的怔怔道:“魏翠找我?她会有啥事?不管她!”
柳燕一面转身往外走,一面说:“管不管是你的事,反正我给你把话传达到了。”
下午上班后,马铁没有到大队办公室,直接开车到了南门中队。正歪在沙发上瞌睡的中队长见他阴沉着脸,心里有点发怵。手忙脚给倒了一杯开水后,和队员们骑着摩托车到分局领事干去了。
宽大的办公室只马铁坐着发愣。他抱着双手在屋里踱了一阵,出门开上车直奔第二麻纺厂。到离二麻纺厂几十米处时,他又改变了主意转过车头,直接开车回了大队部。给刘处长挂了电话说因为时间太久,实在记不清在“华夏”唱歌时何守成是否离开过,如果要问什么材料将随叫随到。
电话中刘处长沉默了一阵,严肃的对他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不过我要提醒你,放纵和包庇,将会助长一些人更加为所欲为,到头来反而害了他,你好好想想吧!
放下电话,马铁心里非常不平静,他知道正直、秉公办事的刘处长一直对他很好,曾多次在有关领导面前称赞他是执法公正不畏权势的好干才。极力向领导建议将他调入公安机关担任职务,并拍着胸口担保他将使市区社会治安明显好转。
可今天,却为了所谓的江湖义气、顾及“哥们”前途,他公然在这位即将退休的老同志面前说谎,真是问心有愧呀,辜负了刘处长平时的殷切期望不说,还伤了他那颗正直的心。
尽管,何守成因多年编织的关系网,不一定受到公安机关处理。但身为党员干部,材料报到纪委也够他受。
问题关键在于:刘处长已将卖**女的供述给他看了,而他明知情况属实,却非正面否认了此事。和何守成关系更为密切的另二位在场人,无疑也会否认他离开过的事实。说不定,手眼通天,有着极其复杂社会背景的何守成,还会仗着上面有人反咬一口,说公安机关有意和小姐串通好了陷害他。
如果真出现那样的情况就麻烦了,虽此案是素来和他有过节的邹兵经办,自有动机不纯之嫌。但毕竟案子在治安处,好歹都和刘处长连着。
想来想去,这事真有点叫人左右为难。一向以果断著称的马铁给难住了,呆坐了很久才自言自语道:“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出尔反尔岂是男子汉所为,刘老兄呀!兄弟对不住你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却是魏翠打来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在什么地方?说有事要和他相商,他皱了皱眉说在南门中队有事处理,让她改时间再说,魏翠却执拗地非要他立刻到“聚贤”茶楼,不然她就到南门中队来,没有办法再推辞,他只好极不高兴的答应了。
关掉手机,马铁很是气恼,自那晚冒着瓢泼大雨驾车英雄救美,将魏翠送回家,他已好多天没见过她。
她打了几次电话约他,他都以事情太多拒绝了。前几天曾听“北岭”的鸡妈妈黎玉殊向不少人传播最新消息,说魏翠因为重庆一个长相英俊的情弟弟出车祸身亡,气得疯疯癫癫一口气喝下整瓶白酒,在茶坊包厢里披头散发袒胸露乳又哭又闹,见到男人就扑上去又亲又抱,好几个20来岁的青头杂皮趁机大肆揩了一把油,直闹得茶坊都快无法正常营业。她才万般无奈挂电话叫曾永红来把魏翠领走。坊间还传说,若非碰巧当时何拥军等人在场帮忙,就连曾永红也无法把神志不清醒的魏翠弄回去。
马铁清楚,魏翠面子胜过一切。压根不相信鸡妈妈的话,他知道,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魏翠都绝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有损自身形像……
可后来传言愈加厉害,连很少出门、从不和人扯三道四的柳燕也听说了此事。传得更玄的说法是:魏翠和那短命小白脸纠缠已经好久,曾经打了三次胎;期间,魏翠不但每月都给那小白脸2000元钱,而且包了他在东邑的所有开销;小白脸的全身衣服、手表、手机等一应物品也都是她给买的。每次他来东邑,都住在“北岭”的豪华套房,黎玉殊因为只收了半费,还被吴一龙揍了一顿等等。
一时间,街头巷尾、茶楼酒店、娱乐场所,人们都在纷纷议论、议论纷纷,原本熟识人们心目中像颇佳的魏翠,立时变成人尽可夫的**娃**。有人更恍然大悟以手击额道:“哦,难怪曾永红成天在外寻花问柳、自甘堕落和那些公厕似的‘厢妹’厮混,原来是出于对魏翠不忠不贞的报复!原来如此,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呀!”
哲人曾说过:“谣言流传千遍也可成为真理!”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使一些包括柳燕在内和魏翠关系较好、较为亲近的人也迷惑了。尽管从内心讲,她们相信魏翠的人品,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事,总不至于空穴来风、凭空捏造的吧?况且,好多人都知道魏翠和黎玉殊要好,大部份时间都在“北岭”茶坊照顾生意。有人请吃征求她意见到哪家馆子,她也多推荐“北岭”。按理,黎玉殊不会说她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