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威胁
南诏王后低下头,看着这已经没入腹中干的匕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在看着眼前燕南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狞狰的面容,终于苦笑出声:“我汲汲营营几十年,终究是没有逃过宿命!”
看着南诏王后最终是心死如灰的沐扬,燕南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兴奋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南诏王后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朝着他直直的伸来。
燕南飞看着南诏王后,只是静静的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个带着期盼的身影狼狈的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远远的离去。
燕南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面对家族,面对昔日的仇人,该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了。
“王爷!”洛水站在洛云瑾的身边,看着洛云瑾眼神淡然的样子,不由得轻声问道:“就让他这么走了?”
洛云瑾看着燕南飞离去的背影,轻笑一声:“哪能咋么样,不知道燕南飞从哪学了一身诡异的武功,这样的结局,不是最好么?耶律齐会以为内南诏之乱是燕南飞引起的,我们这边,阿霜面对的压力就会减少许多!”
洛云瑾看着远处的南诏王城,轻笑一声:“我们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怕是那群人就要起疑了!”
转身就走的洛云瑾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山河,轻笑一声,再不言语。
洛云瑾猜得没错,耶律齐和百里长风已经开始怀疑南诏这次的内乱和洛云瑾有着相当的关系,但是又因为洛云瑾故布疑阵的关系,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了洛云瑾人还在雁门关,只是在静静地等待时机而已。
知道耶律齐收到了南诏几近覆灭的消息。
“你再说一遍!”
耶律齐眼眸深深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热,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你是要哦告诉我,我固若金汤的南诏王城,就这么被……那几个不成器的贱人搅得天翻地覆?”
暗中传来的消息,让耶律齐如坐针毡,但是同样的她也很明白,这一切,怕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而这个人,和可能是雁门关的分洛云瑾。
耶律齐怀疑的眼神让面前的人微微颤栗,百里长风坐在一般品着桌上的茶水,嘴角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
暗中协同南诏内应作乱,最主要的是,在最后居然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一个和南诏皇族有仇的人身上,洛云瑾……果然不可小觑!
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次的事情,有九成的可能就是洛云瑾做的,这手段,一如既往的犀利和熟悉!
不动则已,动,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百里长风嘴角的笑意轻微的扯起,看和耶律齐的眼神黝黑。
“一定是洛云瑾,一定是!”
耶律齐冷着一张脸,丝毫不会顾及底下的人呢在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看着百里长风的眼神里带着恶毒的意味:“百里长风,你说是不是,这件事绝对是洛云瑾做的!”
看着耶律齐几乎是慌乱的神情,就是百里长风也不得感叹洛云瑾这一手做得漂亮。
和耶律齐合作,百里长风不是没后悔过,这中原大地几万年,从来没有过外族入侵的道理,而他这一次,眼看着成为千古罪人,却在最后关头,内南诏居然开始内乱。
这不得不让百里长风松了一口气。
国都没有了,更何况是举兵!
看着百里长风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意,耶律齐一口气堵在心里,差点被呛死。
“你说是就是吧!”
百里长风放下手中的杯子,轻笑出声:“反正跟红顶白的事情,我也看多了,洛云瑾身上都已经背了这么多账了。也不在意多背一个!”百里长风几乎可以称得上毫不在意的语气让耶律齐诡异的笑出声来,看着百里长风,耶律齐忽然恶意满满的道:“既然百里公子都这么开口了,本王不给百里公子这个面子倒也不是不行!”
耶律齐诡异的笑容让百里长风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只是看着耶律齐如今的样子,倒也是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耶律齐没有作声。
“我听你们汉人说过!”
耶律齐清清淡淡的一笑,英挺的脸上满是阴霾:“让一个人难受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失去他最在意的东西,洛云瑾最在意的……怕是就是云霜了吧!”
诡谲的笑容让百里长风脸上咯噔一声,看着耶律齐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张狞狰的脸,百里长风捏了捏自己的手,忽然冷笑出声:“南诏陛下,在下劝你,最好还是想清楚的好,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不要怪在下没有提醒过你!”
“偷鸡不成?”
耶律齐冷笑出声,转而死死地盯着百里长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讽刺:“究竟是偷鸡不成还是你百里长风心有所系?”
“你说呢?”
百里长风丝毫不让,看着耶律齐的眼神森然。
“孤今天是踢到铁板了吗”
耶律齐冷笑着支起身子,根本不去看地下跪着的人,忽然冷冷一笑:“百里公子似乎忘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如今南诏时运不济,想要一个小小的西北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也要看看……南诏陛下有没有让长风低头的本事了!”
听着耶律齐的威胁,百里长风的脸色很不好,但是也是强忍着心里的不耐冷冷的看着将要迈步而出的耶律齐,轻声道:“南召陛下可要记好了,若是今日云霜有任何闪失,只要我百里长风活着一日,就一定踏平了你南诏王城,让你南诏耶律之先祖,永世不得安宁!
”
右脚已经跨出房门的耶律齐听则身后来自百里长风娿威胁,再转头之时,看到的便是百里长风言笑晏晏的坐在原地,面上如若春风,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果然是……百里世家的传人,这等手段,在下佩服!”耶律齐看着百里长风,忽然从鼻孔中冷哼出这么一句话,轻笑着离开。他没发现,在他转身之时,百里长风忽然松懈下来的几杯和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