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被欺负、被刁难、没有任何人会帮她、她就这么孤独地活着、麻木地承受。

柳母那么爱她,都可以为了她去死,又怎么可能不会为她活着。

身后,抽泣声越来越大,柳媚儿知道柳母这是想开了,不会寻死了。

她又抽了两张纸,去擦女人眼角的泪珠:“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

咚咚。

病房门口的保镖出声提醒:“小姐,柳总说要跟您聊聊。”

柳媚儿嘱咐了看护几句,走出了病房。

保镖将手机递到柳媚儿耳边。

柳父在对面笑眯眯的:“乖女儿,我听说苏少给你妈找了看护。”

“没错。”柳媚儿说:“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会很快办好,也请你记住我妈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这次是个意外,乖女儿,你就把心揣肚子里吧,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妈妈。”

柳媚儿挂断电话,保镖接过手机:“小姐,要不要给你订个晚饭?”

“不用了。”她四处看了一眼,除了门口的两个保镖,走廊尽头有两个,消防楼梯的位置也有两个。

她若是想找人直接带走妈妈,恐怕她还没带走,妈妈就得先被爸爸的保镖弄死。

柳媚儿闭眼,做了个简单的深呼吸,默默告诉自己不急,先忍一忍。

她扬起笑脸,转身看向躺在病**的女人:“妈,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过来看你。”

柳媚儿并没有走太远,而是找了空病房走进去,打开了短信消息。

找到第一个短信上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电话号是时倦的,她没敢去对面街道找时倦,就让饭店前台的美女帮忙要了个手机号。

这比让她自己去要省事多了。

“喂,你好,哪位?”电话接通,那边响起时倦清润的声音。

“是我,柳媚儿。”

“原来是媚儿小姐啊。”时倦的声音变得谄媚起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跟你说一下销金窟的事。”她说。

时倦想到自己豪掷上亿的事,再联想到柳媚儿又单独嘱咐他,心里有了隐隐猜测...

柳媚儿不是苏宴洲的人,是苏泽的人。

游刃有余的时倦,罕见地沉默了,他和苏宴洲那块环山地皮,还没开始建设,就已经废掉了。

时间足足停顿了一分钟,时倦不说话,柳媚儿心里也没底。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要说出来的时候,时倦开口了。

“媚儿小姐,是什么意思。”时倦的语气很严肃。

“那晚我和苏泽什么都没有发生。”柳媚儿不知道该怎么和时倦解释,只能把监控搬出来:“你跟苏宴洲在门口聊天的时候,我在前台。”

“媚儿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现在和苏泽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不要诱导苏宴洲!”

“诱导苏宴洲?”时倦搞不懂了:“媚儿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完,他又一拍脑门:“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先生,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