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洲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方晴雨的脸色白了又白。
方晴心也走过来替方晴雨求情。
“宴洲哥,刚刚是我陪我姐姐去的警局,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宴洲没说话。
方晴雨略带祈求的眼神,看向病**的柳媚儿。
“媚儿,我从来就没有欺负过你,甚至在晴心和你吵架的时候,我还帮你说过话,你难道也不相信我?”
柳媚儿嘴巴里塞了东西,说话有些不方便,但还是诚恳地朝女人点头。
“方导演,我是相信你的。”
方晴雨泪眼婆娑地看向苏宴洲
“媚儿,都相信我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苏宴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插足你们的婚姻,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在国内发展事业。”
柳媚儿也在一旁出声劝解。
“苏宴洲,我看方导演也确实是无心的,不如你就随了她的意。”
“既然媚儿都替你说话了,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方晴雨松了一口气。
方晴雨看向身边的方晴心。
“水果别老是拿在手里,赶紧去洗两个。”
“好好好,我马上去洗。”方晴心拿着果篮往外面走。
方晴雨掏出提前准备的合同:“萧红的事我是被误会了,但我也是有责任的,媚儿,这是我心中的女主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身体养好了可以拍。”
柳媚儿肯定不能拍方晴雨的戏,两人身在一个剧组防不胜防。
但她这么一直防下去,也不能防一辈子。
她有些犹豫地看向苏宴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果她去了方晴雨剧组,抓到了方晴雨的把柄,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苏宴洲像是看出了柳媚儿的想法。
他直接替女人回绝了方晴雨。
“不必了,她现在刚流产,需要养一段时间的身体。”
“没关系,这个剧本先放这里,等你们有时间可以看一看。”方晴雨将剧本放在柳媚儿的桌子上。
方晴心这个时候也洗完苹果回来。
她将苹果摆在剧本旁边,安安静静的。
“宴洲,误会解开了,我就先带着晴心飞走了,你们慢慢聊。”
方晴雨几乎是点头哈腰的,从柳媚儿病房出来。
两人离开医院。
等到没有人的时候,方晴心才敢问方晴雨。
“姐,他们两个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干嘛对他们这么卑躬屈膝的。”
方晴雨冷冷地瞥了一眼方晴心。
“鼠目寸光,你懂什么,苏宴洲,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
方晴心不解。
方晴雨在一旁解释说:“难道你没发现苏宴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了?”
“好像看着确实比以前好了点,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方晴雨回忆起往事。
那是她第1次转学到南大。
苏宴洲因着苏家的原因被好几个坏学生欺负,甚至不少人都在嘲笑苏宴洲。
方晴雨是学表演的。
她那个时候最在意的就是人的微表情。
她研究过学校很多人。
研究苏宴洲时间是最长的。
因为他的表情和别人很不一样。
别人挨打的时候表情是害怕发抖。
苏宴洲挨打的时候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好像是麻木了。
就算真的麻木了,人体也是会感觉到痛的,皱眉应该也是有的。
可苏宴洲没有。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就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
方晴雨特意去找过自己的老师询问这种情况。
老师说一个人连痛都感觉不到,就证明他对这个世界是失望的,麻木到最后,甚至会报复社会。
方晴雨眼神当时就亮了。
多好的苗子。
如果有一天能为她所用,该有多好。
缺少温暖的人,想要的不就是关心和爱嘛。
从那以后方晴雨一直接触苏宴洲,甚至时不时地为男人出头。
刚开始苏宴洲对她是抗拒的。
当方晴雨对苏宴洲完全敞开心扉后,方晴雨发现苏宴洲的腿是装瘸的,身体的病弱也是装出来的,那他还有什么是真的?
这个男人到底隐藏什么?
方晴雨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苏家。
苏宴洲是苏家的私生子。
他在苏家极其的不受宠,想要活下去就要韬光养晦。
方晴雨一下子觉得自己压对了宝。
也不是说压对了宝,就算压错了她也无所谓,因为方晴雨付出的并不是很多。
好,是最简单,最有效,最不需要钱的付出。
她通过帮助苏宴洲,让男人感谢她,记住她的恩情。
以后苏宴洲得势了。
也不会忘了她。
这就是方晴雨最初的想法。
其实她对苏宴洲也没做什么。
她就在苏宴洲被打后送创可贴,送点万花油,及时的给几句关心。
这些对方晴雨来说,几分钟的事儿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她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爱苏宴洲。
方晴雨更爱自己的事业。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事业做铺垫。
方晴心现在还小。
不懂方晴雨的规划。
男人嘛,哪有事业重要。
方晴雨刚到南城,根基不稳。
她不想得罪任何一个人。
苏家以后指不定谁当家呢。
方晴心听了方晴雨的解释,突然觉得苏宴洲是一个很牛的人。
谁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挨打受骂被欺负,反正方晴心是不能。
这么一想,她姐姐说得真的很对。
方晴心对姐姐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医院病房。
刚送走方晴雨。
苏宴洲就把方晴雨拿来的剧本丢进了垃圾桶里。
“好歹是一次机会,苏宴洲就算你不让我去演戏,也应该考虑考虑我公司的其他演员。”
“这要是一个坑,你们公司都跟着完蛋。”
“方晴雨,应该不会坑的那么明显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话说的在理。”
“媚儿,媚儿。”柳母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妈?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别人说你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柳媚儿眉头微动。
她看了一眼苏宴洲两人很默契的知道这件事有诈,但是他们并没有说出来。
“好好的,怎么就流产了。”柳母心疼地看着女儿,她看向一旁的苏宴洲:“小苏你出来我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