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卿双手插在裤兜里,相较于艾娜的认真,他的态度显得有些懒散。

“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有一点你说错了,你在我的眼里和其他女人本质上是不同的。我不想跟你当陌生人,我只想当你的身边人。”

说着,贺子卿上前了两步,在艾娜的面前站定。

不同于刚刚,两人一直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对于曾经说过一些伤你心的话,我很抱歉。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尽管态度是那副懒散的态度,可言语间的回复极其认真。

针对艾娜的每一个问题,都给予了回复。

只是,艾娜对他早已没有了信任。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已经不愿意再跟他多费口舌,她手里的房卡已经刷开了感应器,房门应声而开。

贺子卿看着她回去了房间里,关上了房门,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

心底升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革命尚未开始,同志仍需努力呀。

夜里,

厉司辰将秦暖哄睡,床头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阵震动声响起。

许是担心会惊扰到枕边人。

厉司辰拿着手机起身走到客厅里,接通了侯军打来的电话。

“少家主,海城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表少爷在乔夫人的助力下,已经拿下两家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和执行权。”

侯军焦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在这样的深夜里,显得犹为扎耳。

“嗯,联系海城分公司的几个小股东,将股份全部抛售。”

厉司辰依旧淡定,只是这份淡定过了头,反倒让侯军有些不明白自家少主到底在想些什么。

尽管满肚子的疑问,但对于厉司辰的命令,侯军却从不质疑。

无论对错,他都会去做。

这就是厉司辰最看重侯军的地方。

他是决策者,需要的是一个他指哪打哪的那杆枪,而不是随时都会来质疑他命令的下属。

“是。”

挂断了电话,厉司辰来到了落地窗旁,俯瞰着异国深夜的城市。

厉家所有的产业,都有一个最大的合作方。

而这个合作方的存在,知道的人却不多。

如果厉子裕动作太大,导致合作方撤除所有项目资金与合作。

那么冠上厉家产业名头的工厂和公司,都会面临破产,产业迅速缩水的下场。

如果,厉子裕想要的是这样的产业,送给他又有什么不可以。

要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厉司辰又怎么会城门大开,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厉子裕面前,让他随意玩弄。

呼啸的凉风吹进了进来。

厉司辰只穿了一件黑衬衫,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妖冶俊美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月光洒进来,照亮了他完美精致的侧脸,映衬出菱角分明的轮廓。

既像一个沐浴月光而生的高贵血族,更像是深渊地狱中的黑暗王者。

一双纤细温暖的手,从男人的腰后出现,将男人的腰身圈住。

在月光的折射下,白皙如玉,泛着莹莹冷光。

“怎么醒了?”

男人微微侧头,少女的脸贴在男人的肩胛处。

“你不在,被子里好冷。”

软糯的嗓音带着点点鼻音,听起来又奶又萌,甜得人心头发麻。

男人身上幽冷孤寂的气息,一瞬间消散干净。

他转身,将少女圈进怀里,抱了起来。

“乖!我很快过来。”

厉司辰将秦暖放回**,给她盖好被子,拿了一件贴身衣物,转身进去了浴室。

很快,里面就传来水声。

本来还困意十足的少女,听见传来的水声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冒出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脸上忽然飞上两片红霞。

同一时间里,华国的苏城。

秦安宁坐在一家咖啡馆里悠闲的喝着店里最贵的咖啡。

两分钟以后,她的面前出现一名男人,在她的对面坐下。

“厉总这是好大的架子,约定好的时间都过去了半个小时,才姗姗来迟。”

厉子裕笑容邪魅,也不急着回复秦安宁的话。

他伸手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特色咖啡。

这才斜着身子倚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开口。

“这不是忙嘛,说来我还得多谢安宁小姐。海城的几家分公司我已经拿下两家,剩下的还需要点时间。等我名正言顺的坐上了厉家家主的位置,秦小姐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那副他已经是家主的嚣张和狂妄,让秦安宁十分的看不起。

她遮掩去眼底轻视,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望着咖啡在她手下出现的漩涡,直达主题。

“你在苏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说厉司辰知不知道?”

“哼!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就算他现在回来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厉子裕的膨胀和自负让秦安宁对他好感尽失。

原以为,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结果发现,是个骄傲自大的蠢货。

也难怪当初厉老家主跟厉司辰并不亲近,也要将家业都交到厉司辰的手里。

这么一对比,高下立判。

“呵,你当真以为,你做的这一切,厉司辰都不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做的这些事厉司辰都知道,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无动于衷,没有要回来的打算?”

秦安宁冷笑,还算好看的五官,因为愠怒而有些扭曲。

“那是因为,你做的这些对他构不成威胁,他根本就留有后手。你个蠢货,真不知道你在这狂妄骄傲些什么,还不想办法去找人调查清楚他到底打算怎么对付你。”

原本还有些洋洋自得的厉子裕,听了秦安宁的这么一番话,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

“哼!那个病秧子,命都快没了,哪来的什么后手。你以为他这次出去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大限将至,趁着还有机会出去见见世面。”

厉子裕张口就怼,对秦安宁的说法不屑一顾。

没有半点谦虚心理,听从她人的一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