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秦暖回想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虽然记忆很模糊,可她却知道。

自己小时候是有一个哥哥的,不过是亲戚家的。

难道是她父母的兄弟姐妹,是丘吉尔家族的成员或是嫁到了丘吉尔家族?

就算是这样,那也没道理,让她去做丘吉尔家族的继承人啊。

所以,她在世上的那个亲人到底是谁?

秦暖越想,脑子越乱。

她的记忆开始混乱,脑子如同要炸开一般的疼。

就在秦暖感觉自己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一道光线刺进她的双眼。

恍惚中,秦暖好像看见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下一秒,她陷入了黑暗之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厉司辰没想到,自己只是去主持了一下会议,回来以后会看见秦暖捂着脑袋就这么躺在**。

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紧闭着双眼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平均一天要被召唤三次的罗教授已经习惯了。

不管少家主夫人有一点毛病或者不适,少家主都如临大敌一般要他一趟一趟过去看。

所以这一次,罗教授以为又是少家主夫人哪里磕着碰着了。

带了一堆的消炎药,创口贴,双氧水碘伏酒精什么的,就连跌打损伤的药都带上了。

没办法呀,少家主夫人看不见了,还就喜欢自己走走。

磕着碰着真的是难免的。

然而带错了药箱的罗教授一来。

嗯?这次居然不是磕碰了?

没办法,只能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换药箱过来给秦暖看诊。

毛病没有大毛病,就不要用脑过度就可以了。

哪怕罗教授这么说,厉司辰还是不放心,非要守着秦暖又是一夜。

清晨,厉司辰坐在床边翻看着文件,秦暖的睫毛扇了扇,有要清醒的迹象。

厉司辰放下手里的紧急文件,待在床边等秦暖醒来。

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张靡丽绝色的脸,精致的五官妖冶俊美,眼角下的泪痣点缀在眼尾下惊艳华丽,颇有风华绝代的风情。

她怔了怔,似乎有些经不起这样的美色**。

“厉司辰。”

刚睡醒的秦暖说话带着鼻音,软软糯糯的又甜又撩。

“嗯?”

厉司辰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看向她的眸子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像是看不见别的东西一般。

“你离远一点。”

娇小的女孩犹如撒娇般说出的话,也能让一代霸主枭雄的厉司辰闻之色变。

上一秒还温柔如水的男人,下一秒就变得阴沉凶狠。

好似刚刚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不是他。

“暖暖刚刚说的我没听清,不妨再说一遍。”

言辞之中隐有愠怒,若是看不见,仔细听听,也能知道厉司辰不高兴了。

“你靠得太近了,心脏受不了。”

说着,秦暖自己伸手抵住了厉司辰的胸膛,把他推的远了一些。

“可以了。”

厉司辰看着秦暖抵在他胸膛的手,脸上的阴沉之色褪去。

他看向秦暖的眼睛,那一双明亮水润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焦距。

不再跟昨天一般空洞无神。

“暖暖……”

他轻轻的叫了她一声,似乎是在确认。

秦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结果在**走了一圈,然后看向厉司辰。

“老公,我鞋呢?”

天真无邪的眼中流露出点点笑意。

厉司辰几乎是马上站了起来,从**把秦暖拉了过来,抱着她的双腿转了个圈圈。

“我,我,我头晕,快放我下来。”

被举高高的秦暖没想到厉司辰还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她扶着厉司辰的肩膀,脑袋晕晕的,深怕自己没扶稳会摔下来。

“阿辰,丘……”

小舅舅着着急急的闯了进来。

没想到会看见大外甥抱着秦暖正在卿卿我我,两人的状态已经从前两天的死气沉沉变得活跃起来。

“秦暖这是好了?”

秦暖眼睛看不见的这一段时间,小舅舅没少往这跑,给秦暖带这个带那个,全都是明目的保养品,各种药材。

只是厉司辰怕秦暖再受刺激,不让小舅舅看。

这一段时间,直面接触过秦暖的就罗教授和厉司辰两人。

其他人连秦暖的面都见不着,所以除了做饭的吴嫂,贺子卿,罗教授和厉司辰。

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秦暖在厉家庄园。

就连一些贴身保护的暗卫都不知道。

“好了。”

厉司辰比秦暖本人要惊喜的多。

贺子卿摸摸鼻子,看了厉司辰一眼明显是有话要跟他说,只是不好当着秦暖的面。

“在这说吧。”

很明显,厉司辰现在不想避讳秦暖什么事情,或者说已经没有了要避讳的必要。

该她知道的,她已经知道了。

贺子卿有深意的看了秦暖一眼,才好奇道。

“你都告诉她了?”

“嗯。”

厉司辰承认的坦然,贺子卿却有些不太赞同。

他看向秦暖,嘴巴张开合上,合上张开了几次,最终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暖暖,既然你知道了,我也给你解释一下。我知道你很注重隐私,阿辰他也是担心你才会去调查齐海夫妇跟秦安宁的关系。秦安宁这个人不简单……”

本以为秦暖会闹起来,谁知秦暖全程都很配合的在听,一点没有他预想中的情况。

说到最后,贺子卿忽然都觉得自己没有了这个解释的必要。

因为秦暖好像不太在意这件事。

她会有这样的表现,厉司辰也显得很意外。

之前秦暖为了这件事和他折腾了一个月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所以她现在的表现,说不令人惊讶是不可能的。

秦暖也明白贺小舅舅和她男人在想什么,她趴在厉司辰的肩膀上,让厉司辰背着她。

“瞎了一段时间,所有想不开的都想开了。虽然伤心难过有许多的疑惑,但这就是事实,我无力改变就只能承受。”

“索性我就躺着任由他们摆布吧。任凭我怎么折腾怎么闹,都有一个人帮我收尾,我还怕什么?”

秦暖说得一脸骄傲,双腿勾着厉司辰的腰又勾的紧了一些。

防止自己从他身上掉下去。

贺子卿下意识的转过头,摆摆手。

“没眼看!没眼看!还当着长辈的面呢,你们这样不合适。”

“小舅舅,你还没说你要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