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身处在洛阳城内的董卓董丞相,很烦…

虎牢关丢的莫名其妙,纵然董卓口中说着是袁术暗中捣乱,其实董卓心里也时而嘀咕。

是不是我杀的人有点剁了…

还是我晚上去皇宫里睡宫女太多次…

听闻刘宏让宫里的宫女全部穿开裆裤,莫不是君臣同欢,让已逝的刘宏不开心了…

洛阳城内,流言四起。

诸如董卓的外孙女董白之所以是哑巴,便是因为董家天怨人怒所致,还有什么董卓为了钱财,挖了皇陵墓,必遭天谴而死…

董卓大为恼怒,有心抓几个鸡杀了,给猴看看,奈何市井之间,如同捕风捉影,而以往对董卓横眉冷对的朝堂大臣,竟也一夜之间变得乖巧,不给董卓发脾气的机会。

这种平静之下,原因也很简单。

谁都看出来,后将军袁术的联军,已经打到了城外,马上就要取下洛阳,此时若是被董卓杀了,那就属于愚蠢至极。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报,温侯,城外袁术使人来叫阵,指名让温侯出战…”

吕布于府中,后背缠着厚厚绷带,赤着上身,在做些基本的训练,听了令兵来报,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昨日传来军情,张辽和高顺被袁术收复,几乎让洛阳城外的守军为之动摇,眼见着联军只诛敌首,投降也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吕布自武艺习成,从未有过败绩,此次太史慈一刀,不仅斩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也击碎了吕布的雄心。

天下之下,草莽绿林之间,果然不可小觑。

吕布伤势极重,若要完全恢复,最少一月光景,也不知道,洛阳城能不成撤支撑到那个时候…

洛阳城外。

在袁术的指使下,于向北处修建了三丈高台,上以八卦方位插着旌旗,居中放着巨鼎,身为盟主的袁术,每日午时参拜,乞求上天庇佑。

祭天这等行为,原本是皇室的权利,其余人祭天,便是大不敬。

而十八路诸侯,对于袁术的行为,不仅没有斥责,反而有孔伷、王匡,随同袁术共同祭拜,当是堂而皇之。

后军传来急报。

冀州黑山张燕,连同白波黄巾军,匈奴于夫罗,侵犯冀州,幽州地域,来势汹汹。

韩馥顿时急了,此行带了冀州兵马随同联军,算起来已有月余,黑山军一直是冀州隐患,只是其势大,坐拥连绵山地,易守难攻,韩馥那他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其势大。

“盟主,冀州被黄巾军滋扰,百姓苦不堪言,还请盟主,分出兵马,先助我平了冀州黄巾军动乱。”

在议会上,韩馥向袁术求援,被袁术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在跟我开玩笑…

在我的带领下,十八路诸侯清君侧,攻取了洛阳,董卓的丞相位置,舍我其谁?

这时候,你要让我撤军,韩馥你是帮天子呢,还是帮董卓呢…

不行,你需要自己想办法!

韩馥欲哭无泪,他也知晓,黄巾军只不是趁着秋收,日常打劫罢了,真要是占领冀州,那也是痴人说梦,只是眼下,韩馥在军中,属于敲边鼓的,有他没他一个样,可若是自己带人回去,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黑山军…

“秋令气色正好,大军气势如虹,汉室复兴可待,生活如此美妙,公节如此烦躁,这样不好,嗯,不好…”

韩馥正于营中喝闷酒,忽而听到有人言语。

这声音极为熟悉,不用见人,韩馥也知是豫州刺史孔伷。

韩馥身形未动,叹道:“哎,公绪,你既是知我担心冀州,又为何来调侃于我。”

孔伷大步走了近前,取了杯盏,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口中赞道:“好酒,好酒啊,倒是没有想到,韩文节竟是偷藏美酒于军营。”

“如今洛阳被围,你我哪有什么仗可打,冀州事不能解,我又能如何?”

“哈哈,文节,今日既是我来了,你何须再担忧!”

“公绪,此话当真?”韩馥顿时大为欣喜,起身来,躬身于孔伷,道:“还请公绪教我。”

孔伷将韩馥扶起,笑道:“你我关系,怎用道谢,若是要解冀州之局,其实也简单,只需使人劝过公孙瓒,借用公孙瓒骑兵犀利,当可破了黄巾军。”

韩馥思量片刻,抚掌笑道:“对啊,黄巾军虽然人多势众,只因冀州无骑兵,才会让他们肆虐,若是以骑兵出其不意,定然大破之,可是…公绪,公孙瓒此人生性傲慢,又好大喜功,眼下攻取洛阳在即,他怎会轻易离去。”

“哎…这就是公节你想错了,如今洛阳城外,董卓余部皆争相归降,原本盟主意欲以骑兵对骑兵,才会对公孙瓒高看一眼,眼下,公孙瓒的境遇怕是比公节更为艰难?”

孔伷自行坐下,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面上高深莫测的模样。

韩馥见孔伷到了此时,仍在故弄玄虚,心中着急,道:“公绪,你快教我…”

孔伷性子素来张扬,没事儿尚且要寻人搭话,顺便吹嘘见闻,此时有了机会,见着韩馥模样,极为满意。

“哈哈,公节可曾忘了,当日公孙瓒来时,曾指着董蒙鼻子骂董蒙,结果公孙瓒挡不住吕布三回合,险些丢了脑袋,随后,董蒙使太史慈,一刀击溃吕布,公孙瓒夜郎自大,早传的沸沸扬扬,若不是有骑兵助阵,怕是袁术也不会容他,此时,公孙瓒,多半是比公节更想离开洛阳。”

“原来如此,那…可否劳烦公绪,与我一同,去见过公孙瓒?”

“愿为使君效劳。”

次日议会时,韩馥与公孙瓒合议,请辞前往冀州,平叛冀州黄巾军之乱,以保冀州百姓安危,又有孔伷、王匡在旁附议,袁术不好拒绝,便允了公孙瓒与韩馥之议,让其择日归还冀州。

董蒙不参与议会,也是在有人来禀报,要为公孙瓒和韩馥准备出行粮草时,才知晓了此事。

当即,董蒙叫过太史慈,王五,连同徐盛、典韦,秘而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