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掉落,谢长翎眉眼间的笑意不止,虽喝多酒,但仍旧带着三分清醒。

或许,借着醉意,他才能在此刻多一些放肆。

毕竟坐在**的女子,那眼中的厌恶实在是让人心中抽痛,谢长翎拂过了她的眉角,想要将那不喜的神情抹去,他道:“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该多笑笑。”

笑?她被点了穴道,被人绑在了**。她如何能笑得出来?

“怎么不说话?”谢长翎促狭地笑了一声,而后才自言自语道,“哦,对。忘给你解穴了。”

谢长翎的指尖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往下,似是解穴,又似是再给她宽衣解带,没过之处,总能将沈昭月身上的喜服拉扯地更加松散,衣襟半开,红色的鸳鸯肚兜露出了出来。

微张了下唇,沈昭月顿时感到身体不再僵硬,嗓子里也能发出些声音,轻动了两下手脚,四肢终没了束缚。

“你……”

然而,一句完整的话都未曾说出口,谢长翎已经倾身而上,修长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舌苔,破碎的话语被强逼着吞回了嗓中,酒气袭来,和着玉兰花香喷洒在她的鼻尖。

唇齿交缠下,衣袍散乱,弥漫在空气中的催情香,愈加浓烈,谢长翎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责问与谩骂。

可今日,他太欢喜了。

那些惹人不喜的话,他不想听。

他想要她,想要她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女人。

红纱床帘落下,烛火翻滚,是无法拒绝的侵入,混杂着独属于男子的热烈,为了惩罚她的离开,为了纾解他的嫉妒,谢长翎第一次感受到了对自己的失控。

唯有她,能让自己如野兽般,忘却一切廉耻,忘了平生二十多年的君子之道。

君子?做君子,如何能比得上做她的男人呢?

疼痛的袭来,只是一瞬。催情香在喘息中,一点点侵蚀了沈昭月的理智。她被谢长翎强行拖入了情欲的深渊内,刚开始还推拒着他的胸膛,可渐渐被失了神,迎合着那一股热潮。

这一夜,直到红烛燃尽。

屋内的光影才终于停止了摆动,吱呀作响的木板声,归于寂静。

等到第二日鸡鸣之时,沈昭月浑身无力地睁开眼,四肢都麻了。

被人紧紧环抱在怀中,她几乎无法动弹。

“水……”

嗓音干涩,沈昭月脑中立刻浮现出了昨夜之事,一声声的乞求下,是变本加厉的索求。

环抱在腰间的手,动了一下。

谢长翎睁开眼,身下微动,醉酒带来的头痛让他不由皱了下眉。但在看到身侧的人时,他衔住她的唇瓣,肆意掠夺着她的清甜。

不着寸缕的相拥下,沈昭月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欲望,身体的酸痛提醒着她的无力。她抬起双手,抗拒的动作被人抢先一步察觉。

五指交缠下,谢长翎将她的双手困在了头顶,加深了那一吻。

就在沈昭月以为即将旧事重演,认命地闭上眼睛时。

一阵轻笑声从耳边响起。

“胆小鬼。今日,放过你。”谢长翎松开了她的手,起身时,那一片**让沈昭月捂住了双眼,他……他怎么丝毫不遮掩?

“水。”一杯茶水递到了床边,谢长翎随手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

沈昭月接了过去,她太渴了,嗓子更是干疼。

至于昨夜发生的一切,沈昭月不知该如何应对,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但这一间屋子,沈昭月打量了一眼,布局与陈设都太过陌生。

谢长翎原以为她醒来后,会大吵大闹,或是以死相逼。

但现在沈昭月安静地坐在**,乖巧地喝着水,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轻舟呢?”沈昭月喝完水,她在心底思索了一番,若她失踪了,谢轻舟必然会发觉,也定会寻她。

谢长翎坐在床边,望着她脖间的红痕,回道:“新婚燕尔,他自然是与他的妻子在一起。”

“什么?”沈昭月没听明白,手中的茶盏差点儿没抓稳。

谢长翎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宠溺,又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猜到了吗?”

他从前总以为,他的月儿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弱女子。可谢长翎现在知道了,他的月儿是深藏不露的小狐狸精。

“既是联姻,为何不能是轻舟呢?顺了他的心意,岂不是两全其美?”谢长翎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只是委屈你,暂且不能跟我回谢府了。”

沈昭月一听这话,心底暗暗发毛,她咬着下唇,问了一句:“何意?”

谢长翎将那日的话丢了回去,手将茶盏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却是一点点靠近了沈昭月,将她逼至了床角处。

谢长翎最生气的,不是沈昭月想要逃离他,而是……

“齐恒倒是对你真心呢,满城的暗卫在寻你。”谢长翎轻哼了一声,“你不知,齐家与我有仇?”

他竟知道齐恒与她的事!

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

若是谢长翎知道齐恒的事情,那她的姐姐……

“哦,我竟不知你还有个姐姐。”谢长翎将她最后一道希望也给打破了。

沈昭月原本抗拒的身心,顿时没了气力,她小心而谨慎地望着他,轻声问道:“我姐姐呢?”

“自然是回到她该去的地方。”在得知沈昭月的姐姐,是庆王妃后,谢长翎命人重新彻查了安阳沈家一案。

她们姐妹二人,确实无辜。可若成了齐恒手里的刀,只怕往后更摘不干净了。

沈昭月眼中失了神色,她只怪自己大意,还连累了姐姐。

谢长翎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庆王是真心爱她,庆王妃的身份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沈昭月冷眼扫过去,“真心爱她?就可以将她囚禁在王府吗?谢长翎,这不是爱,是占有。”

这一句话,既驳斥了庆王,又嘲讽了谢长翎。

谢长翎歪了下头,似是想了下她的话。

然而,他却道:“月儿不是说过吗?木已成舟,当过好将来才是。”

“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自当要同心同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