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在哪里?”秦商屿反应强烈,推开江皎跑到皇甫英墨的面前。

“滚!”姜末吼道。

秦商屿固执的盯着皇甫英墨。

他克制着内心的暴怒,压抑着情绪,道:“秦商屿,当你决定放弃糯糯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提及糯糯!”

皇甫英墨和姜末就此离开。

痛苦的秦商屿立刻拨通裴书漾的电话:“阿漾,跟着皇甫家的人去查糯糯的踪迹。”

“阿屿——”江皎担忧的望着秦商屿,他准备离开时,江皎上前拽住他的手臂,仰望道:“阿屿,你需要休息。”

“皎皎……是我对不起糯糯。”他看着江皎的神情很是复杂,每一次看到她,秦商屿会忍不住的想起姜糯当时的眼神。

不该是这样的。

他当时明明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不曾想到南宫决知会突然间下令扔人。

秦商屿忍着不适离开病房。

后面的江皎一扫柔弱。

阿屿,你可太让我失望了!

秦商屿赶到海边时,皇甫家和秦家的人都在,林若仪流着眼泪,不忍再看地面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糯糯?死了?”秦商屿一阵恍惚,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地面上的人,林若仪拦下秦商屿,伤心道:“商屿,别去……”糯糯的脸面目全非,全是被海里的生物啃噬的,身上更是惨不忍睹。

皇甫家的人拦下秦商屿。

奈何秦商屿发了疯一样的冲向姜糯,他颤抖着手掀开白布,眸中闪烁着巨大的痛苦。

“不,这不是糯糯,糯糯不会死。”

“浑蛋,就是你害死的我妹妹。”姜末冲上前又是一拳,秦家的人想要阻止,可是事情是秦商屿做出来的,他们不好意思上前阻止,但是皇甫家和姜末下手很重。

秦家的人上去阻拦,这才没让秦商屿死在他们手里。

秦商屿是坚决不相信这人是姜糯,但是皇甫家的人一致认为她就是姜糯,秦家父母也是这么认为的,姜糯手上戴着的镯子是秦家的传家宝。

在尸体的背部有一颗痣。

处处证明这人就是姜糯!

皇甫家的人抬走尸体,秦商屿阻拦时却被秦家的人打晕。

“带回去。”秦爵道。

林若仪面露苦闷,好端端的咋就阴阳两隔了呢。

至今,很多人都晕乎乎的。

皇甫家的人抬着尸体回到皇甫家,一家子的神情各不一样,皇甫家的女人们哭哭啼啼,她们是很喜欢这个小外甥女的。

赶回来的姜末见状,忙道:“这不是妹妹。”

全家人纷纷愣住!

“不是糯糯?”皇甫三夫人疑惑问道。

姜末上前撕开女尸的衣服,露出的腹部是完好的皮肤,不见丝毫的伤疤,他知道姜糯曾经受伤,短短的时间内伤疤不可能完全消除!

“没错,这的确不是糯糯。”皇甫英爵一开口,皇甫家的长辈们面面相觑。

当时是关心则乱,细细打量之下,这人绝对不会是姜糯,这么明显的破绽他们竟然没有发现,皇家的长辈们挺惭愧的,随之而来的是庆幸。

“有人故意掉包,造出糯糯去世的假象,背后人恐怕是南宫决知。”

“老五说的对,我们将计就计。”皇甫英其道。

“秦家那边呢?”皇甫三夫人问道。

“不必告诉他们。”说话的是皇甫英爵,他的意见代表皇甫家的意思。

秦商屿这一次做的事,他们不能原谅。

站在一旁的姜末担忧的心终于放下,皇甫家的人是真的在乎糯糯。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是两点。

丧事继续、隐瞒秦家。

暗地里,皇甫家寻找姜糯。

秦家。

秦商屿醒来后浑浑噩噩,林若仪从卧室里出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在外面的秦爵并未回应,反倒是得知消息的秦美云匆匆赶来。

“大哥,大嫂,我听说姜糯出事了,商屿还好吧?”

秦美云疲于应付,随口道:“商屿在休息。”

“哦……大嫂好好开导商屿,人死不能复生,要往前看,好姑娘多……我的本意是为商屿好,我没别的意思。”

林若仪渐有怒意升起。

秦美云愉悦的音调渐渐落下,反正姜糯已经死了。

“家里一团乱,你回去吧,我们暂时没办法招待你。”林若仪下了逐客令,秦美云撇撇嘴,不就是没了儿媳妇,秦家的实力在这里摆着,外面多少名门淑女在排队,区区一个姜糯,不值一提。

这些话,她没胆量说出来。

秦美云走后,林若仪跌坐在沙发上,好姐妹孟幽若得知这一消息后,她亲自来到秦家确认真假。

得知是真的后,孟幽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那个孩子——

孟幽若坐在她的身边,迟疑了一分,问道:“商屿真的是为了其他的女人,放弃了姜糯?”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林若仪点头。

孟幽若一拍大腿。

“糊涂,糊涂啊。”

她亲眼见过两个孩子的相处,商屿很爱姜糯,为什么在危急时刻要抛弃姜糯,就算姜糯侥幸活下来,那个孩子一定不会再原谅商屿,她看人一向很准。

“他关键时刻犯浑。”倘若她是姜糯,绝对恨死商屿,或许在糯糯去世前,她的确是在恨着秦商屿,身为女人,林若仪感同身受!

孟幽若离开秦家,前往皇甫家。

在刚出门时,遇上上门的一位姑娘,孟幽若眼睛何其毒辣,她猜测出江皎的身份,眼神中多出一丝的鄙夷,江皎压下心头的不悦,她前往客厅。

江皎是来探望秦商屿的,林若仪当场就要赶她离开,但秦爵却应允了江皎的要求,她上楼后,林若仪生气质问:“秦爵,都是因为她,姜糯才会死。”

“若仪,没有她爷爷,商屿不会活到现在,她是商屿选择保下的人。”

独自生闷气的林若仪,狠狠的捶打着抱枕,她扭头不善道:“你的儿子跟你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秦爵蹙眉,当即否认:“我是善良的。”

“呵!”呸!

楼上的秦商屿已经苏醒,他浑身上下毫无生机,这样的秦商屿是她不曾见过的。

意气风发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江皎抓着他的手,泪汪汪的:“阿屿,你别吓我,我已经知道嫂嫂的事情,阿屿,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