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你们看个屁啊?
跟本相无关的!
蔡京心中憋屈的要死。
他知道最近屡屡针对江辰,已经惹得宋徽宗心中不快了,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把握着度,可今天这事却绝对超出了宋徽宗的忍耐限度。
而且宋徽宗和众人还都认定是他所为了!
这可怎么办?
解释?他们会相信吗?
哪怕最后查出是蔡绦私自做主所,又岂能洗清嫌疑?
唉——
这个该死的小奸佞,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黄子锡,而是本相啊!
蔡京恼怒无比的瞪了江辰一眼,赶忙摘清自己,对黄子锡喝问道:“黄子锡,你肆意诋毁朝廷功臣,到底意欲何为?”
“冤枉!下官是冤枉的!”
黄子锡慌忙解释,幽怨无比的盯着江辰道:“江大人,为何孙太医可以进入皇家别苑,本官却不能?
你又为何将此事对本官保密?如此坑害于我,我到底与你何怨何仇?”
“我坑害你?黄太医这话说反了吧?
是我让你恶意污蔑刘贵妃的名声了?还是我让你胡乱下药,意图谋害刘贵妃了?
你说啊!”
江辰说到最后,猛地暴喝了一声。
啊?
黄子锡猝不及防,吓得脸色苍白,踉跄了两步,一个不稳直接坐倒在地。
惶恐无比道:“你……你胡说,你冤枉我,我何时要谋害刘贵妃了?”
众人见他心虚的模样,禁不住满脸吃惊,都是信了几分,料定这必然是蔡京的毒计。
宋徽宗也是一般想法,暴怒无比的对江辰问道:“良臣,你可有证据?”
“弟子也不知道算不算得是证据,毕竟弟子对医术一知半解,并不精通!”
江辰说话间,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孙太医。
孙太医心中一阵发苦。
他本不想掺和到这种复杂而又凶险的权势争斗之中去,可惜来到玉清山庄后,他却被江辰给算计了,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如今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黄子锡的同党,人头落地,家破人亡;二则是名义双收,分得治愈刘贵妃的大功劳,并得到江辰许诺的各种好处。
这还需要选吗?
孙太医暗自摇了摇头,对黄子锡问道:“江大人每日为刘贵妃所开的食疗方子,你应该都有看过吧?”
“这……看过了,如何?他治他的,我治我的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我送进去的汤药,只怕刘贵妃根本连见都没机会见到。”
黄子锡一脸心虚的回道。
“不是刘贵妃没有见到,而是见到了不敢喝!
身为太医,你明明知道十八反中有诸参辛芍叛藜芦之禁忌,却在看过江大人与我等的治疗方子后,还大量使用人参党参为刘贵妃入药。
不仅如此,你还用被硫磺熏过的白附片代替白附子,身为太医,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字之差,会造成多么凶险的后果吗?
若不是刚巧被我发现了,如今只怕刘贵妃和江大人都要被你给害死和冤枉了!”
孙太医说罢,直接从旁边一人手里接过一个瓷碗,递给宋徽宗道:“官家,证据在此,这便是黄太医为刘贵妃所熬制的药材。
他这是欺负江大人不懂医术,意图行凶陷害啊!若是刘贵妃服用了江大人的药方,再喝了这碗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甚至都可能无法再见到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