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秦寿嘴角上扬,唇边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曲阳,你得意的太早了。”

“范陶和长海军区的营级战斗集群现在没有出现,那么,二十分钟后,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出现。”

“万事无绝对。说不定——他们来不了呢?”

闻言。

曲阳脸上的肌肉**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寿,厉声喝道:

“少诓我!”

“老子是成年人了,这点判断力是有的。”

“无论你怎么说,老子都不会相信你的话。你也无法激怒老子!”

“因为在二十分钟后,等到长海军区的营级战斗集群过来,你特么的,就等着被火箭炮洗地吧!”

“你在老子的眼中,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秦寿目光闪动,盯着曲阳,一字一顿道:“你敢不敢为此事打赌?”

赌?

曲阳内心咯噔了一下,暗道:“范陶可是国师的铁杆心腹,断然也不可能背叛国师的。况且,范陶刚升任了军区统帅,更没有背叛的理由。”

“可是,秦寿这小子为什么如此自信呢?莫非,他真的有把握不成?”

这时,一个白面书生,手持一把铁扇子,凑近曲阳的耳边,压低声音道:

“曲哥,我看这小子就是故弄玄虚,故意梭哈。范陶是咱们自己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您没有理由不跟的。”

“言之有理。”

曲阳点头,把目光看向秦寿,沉声道:“赌就赌。这辈子,我还从来没有输过呢!你说赌什么?老子让你开出筹码。”

秦寿闻言,淡然一笑,道:“本来,我想要赌你的命。但是,我还需要留你一个狗命,回去给公孙无极传话。所以——就赌你的一条手臂吧!”

“为什么不是你的?”

“因为你必然要输,所以,提及我的手臂,都是在浪费时间。”

“哦?”

“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

秦寿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一脸轻松,抬头望着曲阳。

“那就等着好了。我也不急。你说二十分钟后,范陶和长海军区的营级战斗集群会过来。那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总足够了吧?”

闻言。

曲阳慌了。

毕竟。

按照他的计划,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拖延时间,哪怕牺牲十几条人命,也要拖延到二十分钟以后。

因为,他相信,在二十分钟后。范陶和他的营级战斗集群便会抵达这里,用火箭炮,坦克,无人机,实现全方位一体化对秦寿的围剿。

可是。

用龙拳逼迫他们现身的秦寿,居然主动提出要把时间拖延到半个小时以后。

这……

若无把握,他是怎么敢的?

这时,曲阳整个人的内心更加狐疑了起来。

他盯着秦寿的脸,丝毫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的地方。

所以。

曲阳只好开口:

“听你这么说,这场赌局,你好像稳操胜券一样。我很好奇,你特么的一个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呢?”

“自信源于心,内心强大,人便自信。来源于外物的自信,通常都经不起考验。”

秦寿说。

闻言。

曲阳脸色铁青,浑身爆发出一股恐怖如斯的气息,低声吼道:“少给老子扯哲理。”

“秦寿,你输定了!二十分钟后,便是你的死期!”

“我说的,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

长海快速环城公路。

距离李府还有三公里的路程。

天空五百英尺的高度上,呼啸着十几架黑鹰直升机,上百架无人机。

地面环城公路上,轰隆隆的是轮式轻型坦克,步兵装甲运兵车,还有三轮摩托车。

范陶为了表示对国师的忠心,特意出动了长海军区所有的大兵。

从而组成了一支现代化,机械化,信息化,步、坦、空,协同的营级战斗集群。

甭说是对付一个人。

哪怕是奇袭一座有重兵把守的城市,也能够轻松获胜。

所以。

范陶坐在装甲运兵车内,端着手中的红酒杯,对着昔日的参谋同仁,忍不住道:“诸位,我等,毕其功于一役的战斗来了。”

“请诸君努力!”

“我们攀附了国师这个高枝,大家日后都会进步。”

“要把目光放长远,不要局限在长海,要放在南荒和北境这样的大军区。”

闻言,一群参谋共同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望着范陶道:“我等愿意跟着范帅进步!”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轰隆巨响,行驶在最前面的一辆轮式坦克忽然发生了爆炸,继而发生了殉爆。

轰!轰!轰!轰!

……

伴随着强大的爆炸声,整个长海环城快速公路被炸断,营级战斗集群的车队顿时陷入了堵塞。

“二营长!”

“特么的,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有人在长海的地盘上,直接袭击咱们的营级战斗集群吗?还是轮胎爆炸,导致了车祸?”

被红酒泼了一身的范陶,一脸惊恐,连忙拿起无线对讲机,对着机械化突击营的营长吼道。

很快。

无线对讲机那头传来二营长的话:

“禀告范帅!”

“是有人袭击了咱们走在最前面的坦克,是一枚穿甲弹击中了驾驶舱,引爆了里面的炮弹,所以——发生了殉爆。”

“目前,环城高速被炸断了,车队被堵住了。而且,我们正在试图锁定对手的位置。”

“还请空中梯队的兄弟们,看在咱们同为长海军区卖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用无人机侦查一番。”

范陶闻言,脸色煞白,喉咙中发出野猪一样的嘶吼声,“无人机编队的队长呢!老子让你们空中警戒,你们是吃干饭的吗,快拉二营长一把!”

“收到,统帅,我们正在试图锁定敌人的位置!”

“特么的,你们……

这时,正在发飙的范陶,忽然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旁坐进来了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

同一时间。

随车坐着几名参谋,居然都已经被灰色长袍制服了。

“呃……”

“好……好汉,阁下是谁,您有什么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