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命运的逃亡(修改版) 第五章 鲇鱼计划(上)

两天下来,龙镔已经和本宿舍及隔临宿舍的十几个保安混熟了。

他们可全部是退伍军人,都有点拳脚功夫,虽然平时是做保安,但需要时也可以客串保镖工作。龙镔尤其对他们中的康铁、周擎和孙文泉三人有好感。

龙镔也和人事部的其他同事都相互认识了,龙镔心里有数摆在他面前的已经是一个尴尬的局面。

不表现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就有可能令原本器重自己的薛总失去对自己的信心,那么也就失去获得上位的机会;如果过于张扬自己,那必定会成为同事们的视线焦点,任何人必定都会怀疑为何一个初中生竟然可以把只有学士硕士才能胜任的工作做得那么好,这无疑有违自己力图隐蔽的初衷,说不定会带来极大的安全隐患,得不偿失。

上次石伟告诉我,通缉令上的照片是几年前的,不像现在的我。可如今,我已经有清楚的近照留在了这家公司!我的安全是因为追捕我的警方没有我准确的容貌相片,是因为我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实去处。可是如果我因过于出风头而招致集团把我的真实照片公开的话,那我肯定无处可逃!集团这么大,谁可担保没有认识我的人?!

不上进,我没出路;太显眼招摇,我不安全。

这是一对令人难受的矛盾!矛盾!

有个笑话说:女人们相互在一起谈论自己的男人,那个百岁老太太最后集众妇女之评论总结陈词——男人们只有一句谎话不会说:“这孩子是从我的肚子里生出来的!”,除此之外,臭男人们会撒世界上一切的谎。

我是男人,我撒谎,我只有撒谎,也只得撒谎。

其实说到底,人类所有的机谋、用心、动机全部都必须用巧妙的谎言来达到它的目的!尤其在战争中更是如此,谋略和欺骗完全就是同等含义!谎言是人类的共性,欺骗是人类的本能,它们之所以盛行是因为它能满足个体的某种需要,达到个体的某种目的。

试看看我们生活中的这个世界,无处不在无时不有谎言和欺骗。为了虚荣心,为了自尊,为了自信,为了自卑,为了掩饰羞愧,为了掩盖失败,为了自我利益,为了自我**,为了爱为了恨……为了万千理由和目的,对别人说谎,也对自己说谎,欺骗着别人,欺骗着自己,却又满足着自己!

……

在思维和价值,理想和现实,存在与需要,简单和城府,道德与谋略等的诸般拼搏厮杀决斗中,面对残酷的生存竞争,龙镔果断地成熟了!

对鬼谷子和孙子的苦心研究结果,使他开始走进了精湛老练睿智的思辩者们神圣的殿堂,他权谋神秘而且高深莫测,却又冠冕堂皇!

总裁金匡宁和薛总看了龙镔独立主笔写的利衡鞋厂调研报告,两人对坐在沙发上。

薛总很凝重地对金总说道:“金总,我和你是最受钱老信任的人,我们的使命就是好好照顾着利衡集团,这是钱老的毕生心血,但是现在愈加严重的安逸思想使本就过于庞大的集团企业反应迟钝,企业的管理用人制度已经显出臃肿的老态,国外市场已有加剧萎缩的迹象,企业优势已经丧失殆尽,集团在香港的股价一路阴跌,已经完全没有了从前的辉煌。照这样下去,想实现钱老那进入世界500强的梦想,不知得到猴年马月!”

金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钱老的身后事遗产继承分配我们干涉不了,也管不了,钱老这次和我说,他已经知道他的这些子女插手集团企业人事安排,互不相让,各自全力培植自己的实力,形成盘根错节的人事网络,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导致集团中高层领导暮气丛生。”

薛总点点头道:“嗯,我早已强烈感觉到了这股严重威胁集团良好生存发展的暗流,如今更有愈演愈烈的态势啊!”

金总又道:“钱老已经老了,他说他无力再亲体力行的予以强力整顿,他也控制不了局势的发展与恶化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们两人身上,钱老看了你新制定的鲇鱼计划草案,表示全力支持,钱老说鲇鱼计划必须对集团进行洗血清脑剜肉疗疮,必须要借此机会从中下层职员中挖掘,必须要全力培育出富有团队作战精神的支柱人才,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人才的忠诚度和减低来自权力顶层的干扰。”

薛总接上口说道:“没错,有了人才就会有一切,人才是利衡真正的根本,只有这样,集团才不会在各种风波中动摇它的筋骨,也只有这样,那些来自高层的震动,产权的变更,企业的改组才不至于折伤集团的根本。”

金总将薛总写的鲇鱼计划草案放在龙镔写的利衡鞋厂调研报告上,然后用手指敲敲,对薛总说道:“钱老在我临走前交代我说,既然要搞鲇鱼计划,那就必须切实进行下去,整个计划的核心就概括为这么几句话:士为知己者死,那么只要你是“士”,是人才,你为利衡卖命,你以利衡为家,利衡让你把我们当作“知己”,就给你机会,给你待遇,给你前程!如果你不是‘士‘不是人才,那你就让位!你要在集团里捣蛋,干出不利于集团的事情,那你就离开利衡!”

薛总重重地点头,深沉地道:“但愿我们可以通过鲇鱼计划从中提炼出利衡的脊梁吧!”

当逻辑到了一定的高度,合理的谎言就会变成绝佳的策略。

总裁办公室里,总裁金匡宁,副总裁薛国蔚,龙镔坐在沙发上。

金匡宁从哲学到文学,从西方到东方,从古代到现代,从管理科学到行为科学,从资治通鉴考到孙子兵法,从经济学主要流派观点考到耗散结构、突变论及协同学,龙镔都侃侃而谈,没有一点滞涩,几乎没有逻辑错误,而且观点独到、思路清晰、条理清楚、有理有节。

金总可是老牌博士啊,非常欣赏地看着这个不慌不忙的初中生,眉如卧蚕,眸似朗星,鼻如悬胆,唇若弯弓,耳廓清明,肤色微黑,看模样似乎最多二十刚出头,不错,非常不错,尤其是那番对鬼谷子兵法的奇特见解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

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不是一个读死书的人,远远比那些只会读死书,没有开创性的硕士博士强几倍!想想当年钱老也不过是几百港币起家,也不过读了高小而已。他完全有几分钱老当年的神韵!

当然,现在不能和从前那个时代相比,但是这个只有初中学历的靓仔完全紧跟着知识潮流,把握了各种先进管理理论的精髓,最重要的是,他已基本上懂得了人性的奥秘,并且有极佳的气氛调节掌握能力,纵横捭阖,奔放含蓄,谈笑风生,收放自如,要不然,也不可能短短一个多小时就给自己留下这么深刻的良好印象!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什么是将才?这就是大将之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样的人才哪怕是个杀人犯,哪怕真是间谍,自己也毫不犹豫重用!况且据薛总汇报,根本不可能是个商业间谍呢!看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听那很不标准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口语,想想他那博览古典诸子百家的儒士谈吐,看那真诚睿智沧桑的眼睛,看那奇特无匹的书法字迹,他一定可以独自承担鲶鱼计划中的关键重任!

金总彻底释怀,示意薛总向龙镔说出鲶鱼计划里那些龙镔可以知道的内容。

甫一说完,他们没想到龙镔略一沉思,立刻就悟到了薛总力排众议要录用他的深意了!!

这是著名的鲶鱼效应!

好家伙,我这个初中生敖成,居然被金总裁和薛总当作了利衡集团的那条地位超然的鲶鱼!千载难逢的机遇!极度危险的处境!最佳表现机会,员工最高殊荣!

只见他轻抿一口茶,明亮的眼睛看着金总和薛总道:“金总,薛总,您们是不是要我充当集团里那条有独到作用的鲶鱼?”

金总和薛总惊异地相互对视一眼,好家伙,真是闻一知十,举一反三啊!他们根本没有对他说鲶鱼效应鲶鱼计划,只是简单说说要把他作为集团重视人才的典型范例进行宣讲,要他作为人事部的特派员沉到各下属企业,对集团人才进行秘密了解调查评估等等,怎么他一下子就发现了鲶鱼计划的实质核心呢?

金总和薛总微笑着示意龙镔说下去,他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奇,看他还要继续制造惊奇!

龙镔无比镇静,无比沉稳,高而宽的额头上似乎透射出智慧的光芒,两眼散发出古代侠客才具备的那种凛然神采,坚定而且感动的语气说道:“金总,薛总,我信奉这句古话:‘君既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您们肯花这么宝贵的时间来考核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这是对我的极大知遇,我只有谨慎对待我的重任,我才能报答您们的知遇之恩。”

“我相信,您们一定是有感于集团的人事现状,打算革新求变,可能您们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人事计划,并且打算把我作一支先锋部队和秘密武器,来发挥鲶鱼的效能。我想说一下我最近的思考和看法。”

“虽然我对公司具体情形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这些天从同事口中从企划部以前的资料中看出集团从上到下已经出现大型老牌家族集团企业的通病。人事不换血,人才就没有奔头,错综复杂的人事网络关系令得失去团队精神,没有独特的利衡集团企业文化,没有权威的宣传影响,这样已经导致无法塑造出独特的利衡人,也形成不了强大的集团凝聚力,员工和企业的关系就永远是雇主和雇工的简单劳动关系,员工没有任何忠诚度可言。”

“孙子兵法就说过:‘故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其实必须把员工当成士兵,把企业当成一支军队,当然,我知道目前公司不可能做到。但是就这个人事计划而言,我的看法是:兵者,诡道也,须奇正双下,实以虚之,虚以实之,虚实并用。”

龙镔注意到金总和薛总在认真听着,没有出现反感和厌恶的神色,便继续说道:“鉴于目前的人事态势平衡,最好不要轻易打乱打破,先全力从最底层开始,由下至上,奇正双下。”

薛总笑着问道:“好,那你说说要怎么样奇正双下?”

龙镔镇定自若地道:“正兵就是大力宣传员工对集团的重要性,集团对合格的管理人才技术人才熟练工人的重视性,抽调组织各下属企业人事工作人员制定基层人才自我推荐表,采取多种测评形式和考察形式,光明正大的对基线主管重新考核评估,力争在基层员工中制造出较大的声势。”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要进行大规模人事改革?”金总问道。

“不,这只是在基层进行人事变动,不会触动高层利益,不会发生因为大规模人事改革而引起的高层利益冲突,而且师出有名,也不会有反对声音。这是第一步行动。”龙镔沉着说道,“既然把我当作鲶鱼,那么奇兵就由我担任,带一些合适人选下沉到基层,根据交代的任务,秘密进行人事考察。按照您们的步骤要求行事。”

金总微笑着道:“嗯,小敖,看来奇兵是得你来担任,我们想把你作为集团重视人才的典型范例进行宣讲,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龙镔早就为这事暗自心惊,只见他面不改色沉声说道:“我个人觉得对我的宣传最好在合理的范围,不要过多把我作为人事特例典型,否则就有可能导致画蛇添足。呵呵,在一些同事的眼里,我是因为长得不错又高大威猛,才被公司破格提拔进入总部的,我想就算是宣传我也不必在宣传资料上刊登我的照片,……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说我是什么小白脸等等,您们也不要去追究这些谣言的来历,既然是谣言,就一定会不攻自破,只是,如果登载我的形体照片肯定会对计划有不利影响。”

薛总和金总相视一笑,薛总端起茶杯喝口水,又问道:“嗯,说得有理。那么小敖,你准备怎么开展工作呢?”

龙镔垂眼沉思一会,复抬起炯炯有神的眸子望着金总薛总,老练地说道:“既然我是奇兵,就具备奇兵的姿态特点,奇就奇在我的工作际遇,奇就奇在我主管的秘密任务上。我到基层肯定会有很多人想了解我的际遇,而我也必然会通过自己的眼睛发现不少在基层怀才不遇无法施展才能的人才,我会一一写出评估报告,也肯定会通过他们发现很多下属企业经营内幕机密,说不定还包括某些企业主管领导的不良行为。”

薛总频频颌首道:“嗯,奇正两用,知己知彼,敌明我暗。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行动就是结合多方渠道所了解的信息,正兵采取有力举措,抓实证据,扫败--&网--悠的散步来到东湖边的一块青翠青翠的草地上,坐下。

喝完白酒再喝啤酒,倒别是一番爽意!

冰冰的啤酒下肚,有若天山顶峰的雪水从头顶滋溜的淋下来,在这暑气未消的九月里全身上下都舒坦得很,尤其是有自己的亲密爱人紧紧依偎在旁边,那股子爽啊!

在饭馆里早已被白酒冲淡了心中的不快与烦闷,海涛此时和大伙儿正谈笑风生着。

海涛乐呵着,和石伟打着趣道:“石伟,你在酒桌上那番关于制服和身份的德性的报告,可真***做得好,完全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了你非同凡响的才华与睿智嘛!没想到你这怕老婆的驴蛋居然有这么深刻的见解,真不愧是我海涛的铁杆兄弟!来,敬你一下!”

石伟自是十分得意,能够得到海老大如此高的评价,这可是盘古开天地以来,破天荒的头一遭!尤其是当着女孩子们那可更为露脸!

石伟炫耀似的对女孩子们做着鬼脸,狠狠地把手中的啤酒瓶和海涛碰了一下响,转头对海涛道:“怕老婆?怕老婆怎么啦?老婆不仅是要用来爱的,更是要用来怕的!没有怕哪来的恩爱,哪来的温柔安慰?海老大!我可不会像你,有事没事自个儿搞**!嘿嘿,我也真不知道,宝贝芬喜欢你哪一点!”

又是一阵狂笑,邬庆芬和杜慈反正都已经成妇女了,多少潜意识里有些开放了,也凑着乐,可静儿还是个标准的黄花大闺女,月色下,粉脸有几分羞涩红润。

海涛就是觉得石伟在酒桌上的发言让他心里痛快,他要求石伟再即兴发挥一遍。

石伟站起身,举起啤酒,以千古贱人的风度围着大伙转了一圈,用格外沉重的语调,故作伤感的说道:“各位善良的劳动人民啊!你们单纯的背景,你们朴实的生活,你们诚实的品德怎么可能对社会中的制服身份和权利身份有这般的深刻认识?你们简单却圣洁的灵魂怎么可能明白那些复杂德性的丑恶?你们囿于局限的视野如何可以理解那些卑污者们无耻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没有正直公平公开的舆论体系进行监督,权力便肆虐在**的土壤上,生根发芽,开枝散叶;没有坚定有力决不退缩的监察廉政机构,制服们便放纵嚣张的**,千方百计,敲诈勒索。正义的和卑鄙的交索纠缠在一起,又有多少有明显的界限?权力统御着权力,力量区别着对手,下级服从着上级。”

“低下者们用尽全力舔着高尚者们的脚趾,高尚者们得意的**着低下者们的心灵,**扭曲了制服穿戴者们的道德,手段成了满足那些需求的必要!一切行为的实践蕴涵着特定的原因,因为存在更多的给予所以就有了奉献,因为有了得到才更多的报答!”

“什么是服务?自己就是人民中的一员,所以为自己服务就是为人民服务!荒诞者们的逻辑固然荒诞,然而却不无道理,你难道没看见——同样是工作,同样是劳动,区别只是劳动和工作的类别,为什么他们远远比没有制服、没有身份、没有权利的我们占有着更多的物质?难道他们的劳动强度比我们还辛苦还艰难吗?”

“我们是主人翁,他们是公仆,我们是纳税人,他们是公务员,我们是农民,我们是个体户,我们是工人,他们保卫者我们,管理着我们,教育着我们,规范着我们,约束着我们,他们有的用心机为我们服务,他们有的用贪婪为我们服务,他们有的用要求为我们服务,我们用我们的血汗养着他们,他们却高高在上,他们用光明正大、光彩夺目、光照千秋的言语装裱着他们自我表示的道德!”

“我们卑微,我们无奈,我们无力,我们永远只好伏在他们的权威下,或是哭泣着命运,或是悲叹着生活,或是屈从于摆布,或是申诉着冤曲,或是坚强的抗争,或是模仿着榜样!或是用最隐秘、最迫切、最渴望、最哀楚、最可怜的声音期盼着艰难生活范围里的包青天!”

“其实,我们的要求很少,真的很少,微不足道,我们只是需要公平!这是不是无聊的奢望呢?!”

啪啪啪!

大家感动不已,被石伟的即兴演讲彻底感动了!

杜慈简直把那双充满无限爱意的眼睛张大到了极限,似乎如果不这样,就无法表示自己对石瘪三的倾慕,对石瘪三的怜爱。

静儿着实没有料到石伟居然具备如此愤世嫉俗的才气,因为在她的眼里,石伟只是一个虽然世俗却不失节操,虽然平庸却不失高贵,虽然搞笑却不至无聊,虽然精明却不失豪爽,虽然低微却不失气度的比较寻常的有个性的男人,但是似乎应该讲不出这么深刻的话啊!

她略带疑惑的眼睛狡黠的看着石伟,看着他得意忘形洋洋自得的模样,冷不防突然问道:“石伟,这些话不是你所说的吧?在哪里抄袭的?坦白交代!缴枪不杀!”

石伟的笑容立时开始僵硬,尴尬的用右手食指搔搔头皮,嘿嘿干笑着道:“我靠!这都被你猜出来了!你还是不是有胸脯没大脑的女人啊!?嘿嘿,这些东西都是龙老六写在草纸上的,我看着这么漂亮的字,这么精彩的话,就把它从老六手上没收了,我得好好把它收藏起来,这不,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我可没骗你们啊!我最多也就在你们面前冒名顶替的背诵了一遍,虽是侵犯老六的知识版权,可是反正你们又不会付给我什么稿费!对吧?……肚子,你要再揪我耳朵,我可翻脸了啊!”

正在这时,海涛的电话响了!

一看号码,哦,老爸的!

通常的几句家人亲情问候后,老爸说道:“海子(海涛的小名)啊!刚才你有人打电话过来要我一定告诉你,说他现在正在电脑网络上等着你,要你如果得空就去上网,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就说一定要我告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定是老六!他们火速打的到省博物馆附近的一家档次比较高的网吧,租下一个包厢,上网。

石伟顺手买了一张神州行电话卡,全新号码,又不用登记身份证。

石伟登陆qq,妈的,广告一大堆,没有留言,没有信息,倒是熟悉的mm们一大片全在好友栏里面!查找“瘪十排骨”,这可是龙镔上次联系时的代号,上次一联系完,石伟就应龙镔的吩咐,已经将以前的那个qq号码删除了。

没有发现龙镔的那个呢称!不在线上!那他在哪?

石伟回思一下,立刻登陆聊聊网站,几番周折,来到**聊天室!

果然,“瘪十排骨”就呆在那里!

石伟果断地不假思索的将自己命名为“瘪三戴着**”,立刻对这个“瘪十排骨”发出私聊请求!

五个人的眼睛全部盯在电脑屏幕上,紧紧围坐在这台电脑周围,呼吸急促。

快啊快啊快啊!这网速怎么这么慢!还***adsl!?还宽频?!我靠!

石伟戴着耳机,特意把传声的接头插进电脑喇叭接口,只用麦说话,听就得大家听。

对方没有拒绝私聊请求。

似乎好久过去,喇叭里传出了那熟悉的声音:“喂,是老大和老三吗?我是老六。”

石伟激动得道:“老六,是我,石伟,这里还有海老大,肚子,宝贝芬,还有静儿!”

龙镔爽朗的声音:“大家好!”

石伟急切的道:“老六,你放心的说,我们是在网吧的包厢里,没人知道!你现在在哪?”

似乎停顿了十秒钟,声音出来了:“我现在在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