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冷哼道:“真正的夏明珠对本王不屑一顾,打一开始就不会上楼来。”
“所以你到底是何人?冒充成她的样子意欲何为?”
“还是说你已经把她杀害了,剥了她的皮做成了人皮面具,换到了你脸上?”
夏明珠听得汗毛倒竖:“你在胡说什么?”
【咦,这哥们说话,直接能让人一秒抵达分尸现场。】
【大反派的脑子果然非同一般,脑瓜子里都是阴谋暗害?】
晋王阴鸷的眉眼露出一抹冷笑,直接上手去摸夏明珠的脸,试图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但手底下的皮肤光滑水嫩,触感柔软,并没有出现他以为的面具衔接处。
他手上动作一顿,低头去看面前女子的脸。
女子脸上皮肤白皙紧致,因为二人暖昧的距离,她绝色容颜染上一层红晕,更显得她活色生香。
而此刻看向他时,她眸如点漆,泛着一层水光,就像清澈明亮的漩涡,深沉里带着无声的**。
晋王掩下心悸,又问:“真正的夏明珠在哪?”
夏明珠抽了抽嘴角。
【么噶,还挺执着!金牛座的吧?】
她抬手把晋王推得远了一步,微微侧头:“我就是夏明珠,爱信不信!”
说完,夏明珠不再理会他,径直离开。
晋王盯着她的背影,微微眯眼勾唇:“我一定要抓到你这个小狐狸的尾巴!”
一口气走出百米远,夏明珠才敢回头看了一眼。
【幸好,没有追来。】
她深吸一口气,转回身缓步向前走。
这个晋王一个人就有几百个心眼子。
再不走,她真的就要露馅了。
相比之下,还是她那些傻哥哥们比较可爱。
如此想着,夏明珠加快了步伐,朝着护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
……
夏云飞没有等到师父红绮,心中沮丧,也不管雨下得正大,只顾闷头朝前走。
这时,一辆马车从他跟前跑过。
他被飞驰过去的马车溅了一身的水,月白的常服上斑斑泥点。
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骂:“靠!哪个不长眼的?没看到你爷爷啊!”
马车停下,帘子打开,露出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纤细身影。
看到有人出来,夏云飞没好气地喊了一句。
“你没长眼睛吗?知不知道我这身衣裳,可是重金请绣坊一针一线做了好几个月,现在脏了你得赔啊!”
女子没有动,帷帽底下的眼睛好似一直在盯着夏云飞瞧。
夏云飞:“?”
哪个字没说明白,还是他手指不够长?
“赔钱啊!喂!听不懂吗?”
夏云飞又喊了一句。
对方还是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夏云飞:“……”
好吧,算他倒霉,碰到一个脑子有问题的!
夏云飞转身想走。
对方却“嗷”的一嗓子,突然嗖地一下窜了起来,朝夏云飞身上扑来。
夏云飞躲闪不及,被女人跳进了怀里。
突然的重力让他连连后退,最后身体抵在墙上才稳住身体,头却“咚”地一下磕在了墙角。
他闷哼一声,伸手去推身上的女人:“你有病吧!下去!”
“不!不要!”
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夏云飞顿时被气笑了:“怎么,弄脏了小爷的衣裳,小爷还没讹你,你反倒要讹爷是吧?”
他说着,一手钳制住女人的腰,一手高抬去摘女人头上戴得帷帽。
他倒要看看,这京城中的哪个女子这般大胆!
随着帷帽被摘下,露出女子俏生生的面庞。
少女模样清丽,双眸剪水,挽起乌檀色的发髻上几支耀眼的珠钗,露出的那截脖颈白皙秀长,宛如一朵池中芙蕖,十分雅净。
此刻,安平正不解地抬起头,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夏云飞看,眼神中带着单纯的疑惑,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摘去她的帷帽。
“小哑巴?是你?”
夏云飞满脸地不敢置信,“你会说话了?!”
“嗯!云飞哥哥!”
安平此时看起来很高兴。
夏云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搂着对方的腰,连忙松开手。
有点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睫:“抱歉,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
安平微微摇头,声音很温和,脸上飘起了一抹红晕。
她又静静朝他望了一眼,黑眸清浅,水光沉静。
这一眼,看得夏云飞的心莫名有些波动。
然而没等他开口,就见眼前身影一晃,清润的体香扑面而来,下一刻,少女拉着他的手腕,朝一旁闪去。
与此同时,又一辆马车从刚才的泥坑前驶过。
夏云飞被安平护在身前,替他挡下了再次飞溅起来的泥点子。
“欸,别!”
夏云飞把安平揽向身后,反正他的衣裳已经脏了,不介意再添几点。
少女的腰很细,被他手臂圈着,有种奇异的温软。
马车很快行驶过去。
安平抬眸看他,提醒道:“云飞哥哥,可以松手了。”
夏云飞连忙松开手,谁知安平在后退时,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就在她快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
夏云飞的温暖手掌及时扶住她:“可是崴着脚了?”
“嗯。”
安平看向眼前这张骨相优越的脸,不自觉地点了头。
下一刻,夏云飞突然把她打横抱起。
她小声惊呼,下意识揪住夏云飞的袖口。
她惊讶间看向夏云飞,因为离得近,她离夏云飞的薄唇只有寸许之遥。
她的脸上浮满红晕,声音有点不稳:“云飞哥哥,放我下来吧,我无事。”
“好,你赶紧回马车上休息吧!”
夏云飞说话间,离安平的红唇更近了一些。
安平脸飞红云,心跳得厉害。
在夏云飞把她妥贴放到地上后,她立刻跳起来,朝着马车飞奔过去。
只是匆匆忙忙上车时,她却被足下的木架子拌了一脚,直接扑进了车厢里。
“你没事吧,可有摔着?”
夏云飞关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没事!”
马车的车帘子被她扯了下来,压在身下。
没了遮挡,安平神色惊慌。
她不想让夏云飞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原地撅着腚喊了一句:“回府!”
“是!”
赶车的车夫顿时扬起马鞭,马车哒哒哒的重新出发。
安平趴在车厢里,以手掩面,至始至终就没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