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第一次醉到这程度,连路都走不稳,被江景初直接带回了京禾湾别墅。
江景初抱着秦婳下车,一路到二楼的主卧室。
把秦婳丢在主卧大**,江景初单腿跪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眼底翻滚着浓浓的墨色。
秦婳一直嚷嚷着热,手指不断拉扯自己的领口。
江景初刚准备去弄条湿毛巾给她擦擦,胸襟被秦婳突然拽住。
秦婳染着醉意的眸子迷蒙地看着他,嘴里轻轻呢喃一句,
“景初哥哥”。
这一声,直接要了江景初半条命。
他两边太阳穴上青筋直跳,一把回握住秦婳抓着他领口的那只手,
“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秦婳看着江景初,目光像是在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眼角晕出淡淡湿意,软糯的声音蕴含着极大的委屈,
“江景初,我好想你…”
江景初一颗心刹那间像是被秦婳揉了个稀碎,疼得他不知所措。
他再也克制不住,欺到秦婳身上,直接噙住她的唇。
秦婳感觉身体被束缚进一个安全有力的怀抱。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在她口腔内每一寸索取。
这个吻太过炽热缠绵,秦婳被吻得全身发麻,以为又是梦境,不由自主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在鼻尖不时的摩挲下,两人越吻越激烈。
江景初渐渐的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单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嘴巴沿着她的唇一寸一寸往下移。
他开始吻她的下巴,脖颈,还有他最爱的她的锁骨。
吸得最狠的时候,秦婳嘤咛一声,腰身向上拱起,弯成一个格外有美感的弧度。
江景初浑身犹如被电流击过,手下意识探进秦婳衣摆。
却在这个当口,秦婳突然皱了下眉,一把推开江景初,跳下床,冲进洗手间。
呕…
秦婳吐了,吐完之后,眼眶泛着红,整个人脱力一般,跪伏在马桶旁。
江景初跟进来,倒了杯水递到秦婳面前,
“好点没有?先漱漱口。”
秦婳神智已经清明了许多,抬眸看了眼江景初,
“你把我弄哪儿来了?”
江景初弯腰把秦婳搀起来,
“不记得了?”
秦婳环顾了眼四周,后自后觉意识到是在京禾湾,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你先出去好吗,我想洗把脸。”
江景初依言出去,不放心地守在盥洗室外。
秦婳漱了口,洗了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两侧。
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衣襟松散,锁骨处清晰可见几枚暗红色的印记。
秦婳闭眼深吸一口气。
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以为是梦,原来竟是真的。
江景初许久没听见洗手间里面有动静,敲了敲门,
“秦婳,好了就出来。”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打开,秦婳扶着门框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江景初伸手去扶,被秦婳挡开。
“我自己能走。”
她目光无甚波澜,又恢复成了一贯清冷淡漠的样子。
江景初眸色暗了暗,
“怎么,酒醒了?”
秦婳不明白江景初话里的意思,“嗯”了一声。
“我要回家。”
江景初嗤笑一声,抬起手腕示意秦婳看上面的时间,
“现在凌晨两点,你想怎么回去?”
秦婳蹙着眉,
“打车。”
“这里是京禾湾,现在这个时间,你去哪儿能打到车,听话,今晚就就留在这。”
江景初说着就要去拉她。
“我不。”
秦婳见江景初朝他走来,往后退了两步,
“你别碰我。”
江景初挑眉痞笑一声,舌尖扫过后槽牙,
“都已经碰过了,现在才说不觉得太晚?”
秦婳眸子里闪过一丝羞赧,
“你无耻,趁我醉酒…”
他无耻?
江景初快被气笑了。
“刚刚是谁搂着我的脖子不放,嗯?”
秦婳杏眸闪烁,无辜地看着江景初。
江景初一步一步朝秦婳逼近,
“又是谁一口一个景初哥哥?”
“怎么,现在酒醒了,翻脸不认账了?”
秦婳退到墙边,退无可退。
江景初双手撑墙,将秦婳环在他的怀内,低眉看她。
“老实告诉你,秦婳,我没办法像你一样,情绪说来就来,说收就收。”
秦婳把头偏向一边,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江景初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还有我?”
秦婳心里陡然一颤,嘴唇嗫嚅两下,
“没有。”
江景初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咬牙切齿,
“放屁!你刚才明明都说想我了。”
秦婳皱了下眉,
“我那时喝多了。”
“喝多了你怎么没叫别人的名字?”
秦婳心虚地闭上眼睛,睫毛因为情绪的波动不住颤抖。
再次睁开时,里面一片赤红,带着些讥诮,
“江景初,你这么逼迫我,到底想证明什么?证明我心里有你,然后呢,耻笑我,报复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按你想听的说,是,我心里还有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秦婳说完,目光轻佻又嘲讽地看向江景初,
“怎么样,现在你心里痛快了吗?痛快了的话,麻烦让我离开。”
最真心的话,却用这种最伤人的方式说出口。
看着江景初骤然色变的神情,秦婳心里宛如刀割。
默了几秒,对此时的秦婳来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江景初冷笑一声,双臂缓缓垂下,
“秦婳,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做的!”
……
秦婳最终没有离开京禾湾。
江景初把主卧室留给了她,自己去了隔壁的次卧。
两人隔着一堵墙,皆一夜无眠。
到了天快亮,秦婳才渐渐入睡,不一会儿又被周甜甜的电话吵醒。
“婳儿,你怎么样,酒醒了没有?”
秦婳揉着宿醉的头,
“头还有点疼。”
周甜甜“啧”了声,
“谁叫你昨晚喝得那么急,头不疼才怪。”
默了默,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昨晚跟景哥,没发生什么吧?”
秦婳想起昨晚的事,
“现在想起来担心我,不觉得有点迟?”
周甜甜也还没起,闻言嗖地坐起身。
“不会真发生什么了吧?”
想起昨晚江景初当众吻秦婳时的样子,周甜甜一阵胆寒。
早知道昨晚不管韩羡那家伙怎么阻拦她,她也一定要安全护送秦婳回家的。
“逗你的,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周甜甜闻言,大大呼出一口气,
“真没有?”
秦婳“嗯”了声,
“他把我带到京禾湾了,我昨晚在这边过的夜。”
顿了两秒,又解释一句,
“我们一人睡的一间房。”
周甜甜听罢,这才真的放下心。
“那行,你没事儿就好,对了,伴娘服韩羡说有师傅可以修改,你今天能不能抽个空,师傅要量一下你的尺寸。”
秦婳点头说知道了,两人约定好时间就挂了电话。
…
高斐带着早餐,过来接江景初去公司。
看见秦婳从楼上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敛去,淡定平和的跟秦婳打了个招呼。
“秦小姐,早上好。”
倒是秦婳有点不自然,
“高助理早。”
江景初垂眸剥着一颗水煮蛋,剥完后放到旁边位置上的空盘里。
“先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回家。”
秦婳走过去坐到餐椅上,
“不用了,我待会儿直接在这边量房,明天就不过来了。”
江景初眉头皱了下,
“公司早上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出席。”
秦婳头不抬眼不睁,
“量房这事,我一个人就可以。”
江景初笑了声,侧眸看向秦婳。
“秦婳,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现在是你的甲方。”
秦婳一口水煮蛋刚咽一半,闻言,差点哽住,江景初顺手递了杯牛奶过去。
“你要非得今天量也可以,在这里休息等我,我开完会就过来。”
秦婳“哦”了一声,“知道了”。
能怎么办,按甲方要求的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