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非晚抱着团团,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他竟然要她相信他?

“要笨叔叔……”

小团团虽然满脸通红,却挣扎着想要扑进陆怀瑾的怀抱,显得异常坚持。

身后的果果和糖糖也显得焦急万分。

“团团,乖,躺在妈妈怀里,好不好?”赵淮试图安抚。

“对啊,这个叔叔看起来不太靠谱!”果果跟着附和。

“呜呜呜……”

小团团的哭声在机舱内回**,让人揪心。

团团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冤枉,小脸蛋皱成一团,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混杂着不平的啼哭声。

祝非晚的心弦被这哭声轻轻拨动,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狠狠瞪了陆怀瑾一眼:“就让你抱一会儿,看把团团委屈成什么样了!”

话语中虽带责备,却满含着对陆怀瑾的信任与依赖。

陆怀瑾接过年幼的团团,轻手轻脚地在身旁的座位坐下。

他熟练地调整好安全带,确保不至于惊扰到小家伙。

这时,机敏的白洁已经迅速准备好了冰袋,以备不时之需。

陆怀瑾的双臂强健有力,左手轻轻托起,让团团的小脑袋舒适地倚靠在他的胸膛。

而右手则紧紧握着冰袋:“拿条毛巾包一下冰袋,别让孩子冻着。”

“好的,先生。”

白洁闻言略显讶异,心中不禁暗暗称奇,这位外表英俊、气质非凡的男子,竟然还有这般细腻的育儿心得,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她迅速行动,用柔软的毛巾仔细包裹好冰袋,轻手轻脚地递给了陆怀瑾。

陆怀瑾先是小心地将冰袋贴在自己额头上,确认温度适宜,不至于让孩子感到不适后,才缓缓贴上了团团发烫的额头。

他凝视着那张稚嫩的脸庞,眼中流露的温柔几乎能融化冰雪:“凉快些了吗,宝贝?”

小团团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柔与呵护,渐渐停止了抽泣,眼皮慢慢地垂了下来,透露出困倦的信号,声音细如蚊呐:“好舒服。”

陆怀瑾见状,动作迅速地拉过一旁的毛毯,细心地为小家伙盖上,确保他能够安安稳稳地入眠。

……

短短几分钟后,白洁带来了体温计和退烧药物。

祝非晚起身走向团团,细致地测量着孩子的体温,同时细致地检查着孩子喉咙的细微红肿,表情专注而专业。

“怎么样?”赵淮同样担忧,紧随其后,询问道。

“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祝非晚显得格外镇定,快速扫了一眼体祝计上的数字,庆幸烧得并不严重,不超过38度5,可以采取物理降祝的方法处理,“可能是南北方温差大,团团一时适应不了。”

随后,她转向白洁:“麻烦你再多准备一些祝开水来。”

祝非晚与赵淮,两位身为医生的他们,在这种突发状况下展现出的不仅是专业的冷静,更有对生命的尊重与爱护。

而陆怀瑾虽然不是医疗行业出身,但他的每一个举动都透露着对孩子的关怀与周到,丝毫不亚于专业人员。

大约半小时之后,团团的体重渐渐降了下来,在陆怀瑾祝云染的怀中沉沉入睡。

祝非晚欲接过孩子,却被陆怀瑾一个轻柔的“嘘”声制止了。

他用眼神恳求着,生怕打扰到孩子宝贵的休息。

祝非晚迟疑片刻,最终还是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眼角的余光里,陆怀瑾那温柔照料孩子的身影如同一幅静谧的画面,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复杂且微妙。

……

飞行中的这两个多小时,陆怀瑾保持同一个姿势,未曾有丝毫懈怠。

飞机平安降落,祝非晚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团团,留给陆怀瑾的是一句淡淡的“我不会因此感谢你的。”,转身离去,决绝中透着些许无奈。

赵淮紧跟其后,帮忙提着行李,身边还带着一脸无辜的果果和糖糖。

两个小家伙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悄悄议论开来。

“别被那个所谓的‘渣爹’表现蒙蔽了,他本来就该对我们好,谁让他是我们的亲爸呢。”

果果一副小大人模样,发表着他的见解。

“是啊。”

糖糖附和着,但他的眼神却在瞬间黯淡下来,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尽管对那个“渣爹”的宽恕并非易事,但对比之下,苏爸爸那边的祝云染与接纳,也让他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毕竟,拥有那样的公婆,母亲即使勉强接受,幸福也未必可期。

“我觉得赵叔叔真的很好哎!”

糖糖的眼中闪烁着憧憬,赵叔叔的父亲对母亲的疼爱,以及赵家上下对母亲的喜爱,都让他深深地向往。

……

回到熟悉的沁园,祝非晚立刻更换了门锁的密码。

辞去里卡那里的工作,现在看来无疑是个明智的决定。

她和阿炎,或许作为师兄妹的关系最为合适,这样简单而纯粹的身份,对两人而言才是最舒适的。

祝非晚心境如水,平静而无波澜,更多的是对三个孩子深深的愧疚。

他们的愿望,那渴望有一个父亲的小小梦想,就这样落了空……

“小师妹,要不你先休息几天,考虑一下来赵氏上班?”

赵淮跟随进屋,安置好行李,提议道。

祝非晚轻轻摇头拒绝:“我不需要休息,赵氏那边我就不去了,我有我的计划。”她有着自己的方向和决心。

而在南城市区的一个小镇酒吧内,一名调酒师目睹着一位仅饮一杯便面颊泛红的男子,关切地阻止了他的再次举杯。

“苏医生,少喝一点吧,你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与其他顾客不同,这位调酒师并未急于推销。

因为眼前的苏炎在镇上名声显赫,是一位备受尊敬的完美男性,更是一位诺贝尔医学奖的得主。

他通常滴酒不沾,今日的反常,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情绪波动。

“老板娘,你劝劝苏医生吧?”

有人向酒吧的老板娘求助。老板娘美丽成熟,一身深V领的黑色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她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没有直接干涉,而是直接拨通了苏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