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吹了吹胡子,眼中精光一闪,言语间充满了威胁与不屑。

他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胸口,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随口报出了一个数字:“两万。”

司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应承下来:“行,人你们带走。”

随着司机的话语落下,大胡子身后的小弟迅速拎来了两个沉甸甸的包裹,里面装满了现金。

经过一番验钞后,司机拉开车门,没有再多停留,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深处。

望着那辆汽车的尾灯渐行渐远。

祝妈妈颤抖着声音,几乎难以成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这还需要我们明说?简单直白点,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听到这话,两位老人吓得脸色煞白,祝妈妈更是直接因惊恐过度而晕厥过去。

祝爸爸尽管还勉力维持着清醒,身体却抖如筛糠,声音微弱而绝望:“这样做……如果被发现了,你们会坐牢的!”

“坐牢?被发现?谁会发现呢?像你们这样无依无靠的老人,又有谁会来管?”

大胡子冷笑着。

他随即挥手,示意小弟们动手。

“我有女儿!我女儿是陆氏集团总裁的前妻!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小心他让你们生不如死!”

祝爸爸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企图以此作为最后的抵抗。

“哦?怕了?你们俩未免太天真了。刚刚送你们来的那个人,就是陆怀瑾的手下。”

大胡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什么?!”

祝爸爸震惊至极。

“你的前女婿,亲手把你们卖了。”

大胡子的话语冷酷至极,那笑容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我女婿……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祝爸爸眼中满是不解与慌乱,整个人仿佛失去了依靠,六神无主。

大胡子没了耐心,催促手下:“别废话了,快点带进去,开始动手!”

“啊!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祝爸爸挣扎着想要逃跑,却只感到一阵剧痛,随后便陷入一片黑暗。

……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在了祝爸爸和祝妈妈的脸上,将他们从昏迷中唤醒。

他们发现自己身处荒郊野外,四周是一片死寂与荒凉。

“老祝,快醒醒。”

祝妈妈轻轻摇晃着祝爸爸,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祝爸爸吃力地睁开眼睛,喉咙里传出一声因痛苦而扭曲的呻吟。

两人还未从突如其来的惊吓中回过神,一个高大而沉重的身影笼罩而来,吓得他们不由自主地瑟缩在一起。

当他们抬头看清来者竟是陆怀瑾时,祝爸爸和祝妈妈先是一阵错愕,试图挤出一丝讨好的微笑。

但很快就被恐惧所取代,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怀瑾啊,我们怎么说也是你曾经的岳父岳母,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们?”

陆怀瑾面无表情,语气冷酷:“从现在起,你必须从祝非晚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今天的事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再敢打扰晚晚,那就不是一颗肾脏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听到“摘除一颗肾脏”,祝爸和祝妈本能地触碰自己的腰部,心中泛起阵阵恐慌。

祝妈的身体并无异常,但祝爸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痛苦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动容。

“我的肾……我的肾不见了……”

祝爸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祝杰坐牢多久,与我无关,也与晚晚无关,你们最好记住这一点。”

“我们明白了。”

祝妈妈泣不成声,声音里满是绝望。

陆怀瑾冷哼一声,转身欲去。

这时,刘宽走上前来,随手扔给地上二人几捆钞票。

“你那颗肾,我们少爷买了!”

……

“这样也好,咱们正需要钱,这些钱足够咱们舒舒服服地过上好几年了。要不,我们就当是双方自愿的交易吧,毕竟,我们确实惹不起陆怀瑾啊。”

祝妈妈尝试着安慰。

但祝爸却咬紧牙关,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找常文娟讨个说法!如果她不给我们应得的赔偿,我们就把事情闹大!大不了同归于尽!”

原本是常文娟唆使他们去找晚晚,劝她回到陆家,可结果却是晚晚和陆怀瑾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反感,甚至对他们下此毒手。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陆家棋局中的棋子,任由摆布!

这份屈辱,祝隆誓不接受!

刘宽丢下钱便匆匆上了车,忍不住对着陆怀瑾嘀咕:“少爷,您看祝爸演技也太好了吧,您只是让人在他腰上划了个口子再缝合,根本没真动手术,他那哭喊声,活生生像是失去了一颗肾似的。”

“呵呵。”

陆怀瑾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却并未再多言一句。

“回头,你亲自带人去他们居住的小区,上演一出出不显山露水的小戏码。不必大动干戈,只需偶尔制造些麻烦,足以让他们夜不能寐,日日心惊胆战。”

“是的,少爷您尽管放心,这件事我必定会处理得无声无息,不留丝毫痕迹。”

刘宽的语气中满是笃定。

陆怀瑾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替祝非晚报仇,并且将她们赶出北城。

以免继续惹得祝非晚心烦。

现在为了祝非晚,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晨光初照,沁园内静谧而又清新。

宽敞的餐厅中,三张稚嫩的脸庞围聚于长桌一隅。

正进行着似乎比往常更为艰难的早餐仪式。

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眼中缺少了孩童特有的那份朝气与活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不情愿。

糖糖这个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家伙,此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动力。

他的左臂轻轻支在桌上,小巧的手掌托着腮帮,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那一碟色彩鲜艳的果酱。

右手紧握的银色小勺,在那细腻的果酱中无意识地画着圈,一圈又一圈。

正当此时,祝非晚身着一袭柔软的居家服,缓缓自楼梯步入餐厅。

她一眼便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氛围。

眼看已接近孩子们上学的时间,室内却是一片静默,她不由心中生疑,遂转身询问保姆情况。

“怎么,今日还未送孩子们去学校吗?”

祝非晚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