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敢大胆在皇后娘娘药方里做手脚。

要是被发现,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这几天你小心看着,查一下这些药方都经过谁的手,若是能查到那味药物是什么,最好不过。”

苏茗琅清楚那一味药是导致皇后暴毙的关键。

“是!”

小叶应下,总觉得怪异。

皇后娘娘素来不争不抢,对后宫妃嫔也是十分公正,又会得罪谁呢?

看着小叶的脸,苏茗琅心知赵才人是故意的,拿出消肿药替小叶擦了擦脸。

“还疼不?”

“呜呜,主儿对奴婢也太好了,来之前拿过冰袋敷过了,已经不疼了。”

小叶感动不已,本不想让主子担忧,奈何根本遮挡不住。

苏茗琅近日每每做梦都被惊醒,上一世的惨死一直缠绕着她,小叶为了替她讨回公道,宁死都想替她报仇,奈何哪里是那对狗男女的对手,终是没能如愿。

看着这张脸,还真有些恍惚!

“走,给你出气去。”

“啊?主子莫要冲动,奴婢已经没事了。”

小叶阻拦,并不想因此小事而在赵才人留下什么把柄。

“自有办法,等会你这样......”

她附在小叶耳边吩咐着,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敢动她的人,也得看看够不够格。

小叶听着十分崇拜的看着她。

很快就去安排了。

远在春启宫的赵才人此时连打了几个喷嚏。

“主子,可要请太医过来?”

一等宫女春儿担忧,已入秋,主子依旧单薄衣衫,很容易着凉,却也不敢劝诫。

为了这么一次机会主子已经准备许久。

奈何那位根本没想起后宫之中还有赵才人这么一个人。

“不必,可有消息了?”

赵才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

春儿摇了摇头,无奈叹气。

此时,苏茗琅已经来到了春启宫的门口,直接走了进去,见其落寞的背影便知对方的计划又失败了。

“早就听闻赵才人日日歌舞只为了吸引皇上的到来,看来这是失败了。”

她嘲讽着,直接坐在对面。

本位份同为才人,她也并不想去对付面前之人。

到底也是个可怜之人。

奈何对方一直找事,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来做什么?本才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赵才人冷哼,总觉得她突然拜访,图谋不轨。

总不能特地过来看她笑话的吧?

“主儿,就是她偷了你的琉璃簪子!”

小叶大义凛然指了指春儿,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好你个婢子,本才人的东西你也敢偷,怕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将人拿下。”

苏茗琅呵斥,暗示旁边宫女将人拿下。

“休要污蔑,你说是春儿偷的,总要拿出证据来。”

春儿一直在身边,哪有空跑到长乐宫去偷东西,一派胡言!

仗着盛宠,简直欺人太甚。

“一搜便知。”

“苏茗琅,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赵才人见此警告,不信她能一直荣宠在身,总有一天,会失宠。

届时,必要将这份屈辱给还回来。

“给我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找到者奖赏十两银子。”

苏茗琅根本没把赵才人放在眼里,直接无视。

以其位分别说争宠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徒有其表,没有脑子。

最容易被人算计了。

“你……”

赵才人气急,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春启宫的宫女根本拦不住小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将春儿的房间翻的乱七八糟。

一阵搜查,果真在房间的最角落的小盒子内找到了琉璃簪子。

这下赃物在此,百口莫辩。

“这是故意栽赃,奴婢根本没见过这个盒子!娘娘,还请为奴婢做主啊!”

春儿诧异,万万不敢想这东西真在屋子里。

可从未离开过主子,又是谁放的?

“哼,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莫不是要将你交给刑部才肯说实话?”

苏茗琅冷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刑部有百种办法制度嘴硬的人,撑不下去,也没人在意一个奴婢的性命。

证据摆在面前,赵才人想护也护不住。

却没想到真是春儿拿的。

宫女们见此议论纷纷,春启宫的宫女不相信一等宫女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也不敢出来替春儿辩驳。

春儿闻言,心知这个事不认也得认了。

真闹到了刑部那边,还不是苏茗琅一句话的事情。

再如何,也只是个奴婢。

过程不重要,这件事情就是冲春儿来的。

“奴婢…是奴婢偷的,奴婢见这琉璃簪子甚至好看,便起了心思,还请才人饶过奴婢这次吧!”

还算聪明,懂得进退。

“即如此,本才人念你是初犯,罚你三十大板,切莫再做这些小偷小摸之事。”

“是,奴谨记,多谢才人。”

春儿低着头咬牙切齿,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只能挨罚。

苏茗琅亲自盯着,宫人也不敢放水,才三大板就已经见了血。

痛苦的呻吟声响彻于让人心中一颤,也算是给那些宫女一个警告。

好几次春儿都晕了过去,又再次被泼醒。

“你就是故意的。”

赵才人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本就吃了亏,无非就是教训了她的婢子,这就找过来了,原来是给那婢子出气的。

“故意的又如何?证据确凿,本才人已经饶她一命了。”

见打完,这才回了长乐宫。

懒得搭理后面骂骂咧咧的赵才人,也就扯扯嘴皮子上的功夫。

想骂便让其骂去,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刚入殿中,就看到了一堆宫女公公候在外面,心知那位来了,倒是有些诧异,还是走了进去。

其余宫女则各忙各事去了。

小叶出了气,心底都舒坦了许多,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宫女在主子的房间外徘徊,心下警惕,仔细盯着。

“嫔妾参加皇上!”

乖巧行了一礼,便主动攀上了萧珩的眉心轻捏,替他缓解疲劳。

倒也有好几日没来,皇帝也未曾去别的嫔妃之处。

萧珩来时已经等候多时,见长乐宫宫女皆不知她的踪迹,面露不悦,很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