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所有的血液,全部涌向一个地方。

想到永祺正含着我的那个地方,我的头嗡一声炸了。

“永祺,你快停。”我想喊,可声音却小得象蚊子哼哼。

永祺边含着我的器官,边摇头。带动的一阵晃动让我差点失声叫起来。

天啊,他的舌头好像猫舌头似的,湿漉粗糙,又热得怕人,还象有倒钩。我一定已经被这事吓胡涂了,才会在不安和怪异中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停下……你停下……”我仰躺在**,如垂死的人一样无力地呻吟。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连踢永祺一脚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什么可以形容下身传来的感觉,实在是……假如不是考虑到面子问题……实在是太棒了。

永祺的舌头有条不紊地舔着,象称职的探索者一样细心地发掘每一个地方,连最细微的缝隙都没有放过。

我大口地喘气,和一条离水的鱼没有两样。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事好想了。最好就是闭上眼睛,静静接受这种叫人惊讶的快乐。

心跳的频率似乎没有停止增长的迹象,我并不知道历史上最快心跳记录是多少,不过,我猜自己与他已经相差无几。

飘浮到顶端的快乐徘徊几圈,汗珠在额头大范围渗出。永祺却在这个时候,狠狠地一吸。

“啊!”

白光在眼前迸发,我终于大叫一声,整个人象经过万里长征一样松懈下来。

永祺蹑手蹑脚爬过来,抹去额头的汗,捏捏我呆板的脸:“舒服吧?说说感想。”这个人,任何时候都是不正经的。

我呆滞地瞅他一眼:“嘴角。”

“嗯?”

“嘴角有……”太丢脸了,那是我的东西。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和脸色来告诉他:“你的嘴角有那个……那个……白色的……”

“哦。”他舌头一伸,在嘴角处绕了一圈。唇边立即干净。

我目瞪口呆,要不是刚刚经过一番重大考验明显提高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一定会立即晕过去。

下一秒,另一个重大考验来了。

“瞳瞳,”当永祺用这种半撒娇半囧囧的声音说话时,绝对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立即警惕:“干嘛?”

“到底舒不舒服?”

我脸红:“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理直气壮地反问。

确实可以理直气壮,他也算是劳动付出者。

我吃瘪,但又不能太埋没良心,只好冷着脸:“嗯。”

“嗯是什么意思?”这家伙装傻。

我瞪他一眼,粗声粗气吐出两个字:“舒服。”

永祺立即送上大大笑脸。凭良心说,他的笑脸确实很阳光,而且令人心情开朗。

“舒服就好。”他对我眉开眼笑:“现在轮到我了。”

虽然身体一直处于极度快乐后的虚脱状态,但我还是立即象尾巴被火烧着的猫一样从**窜起来。

“什么轮到你?”

“轮到你让我舒服。”

“胡扯,我为什么要让你舒服?”我目光凌厉地阻止他朝我靠过来,扫到他下面撑起的小帐篷,顿时心惊胆跳:“我告诉你,这事可不能等价交换。是你自愿帮我做的,我可没有答应事后帮你做。”

“我要求很低。”永祺露出沮丧的表情:“不用嘴,用手总可以吧。”

看见他想过来拉我的手,我低吼起来:“走开!你不许过来!”

没想到我的低吼挺有效果,他果然停下动作。不过眼里的无辜和委屈,让人心里一紧。

“瞳瞳……”

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绝对不能继续听下去。

“闭嘴!”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只好狠心地吼他。我一边警告地盯着他,一边跳下床,用今生最快的速度从衣柜里找了条裤子穿上。

裤子一穿好,立即朝房门跑。

“瞳瞳,你去哪?”永祺在身后喊了一声。

他好像很伤心。哼哼,我更伤心,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我捂着耳朵,一口气跑出公寓。

心乱的时候一定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我在校园里左穿右插,每一个幽静的角落都有一对先到的情侣。现在的学生哪里是来读书的,真不象话。没有办法,只好把手插在口袋里,延着校园里的道路乱逛。

心好乱。

如果永祺追上来怎么办?我担心地连连回头,过了一会没有人追来,却又焦虑起来。

永祺怎么不追上来?他平时都追,不管我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停下脚步,皱眉。

难道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在路上磨磨蹭蹭绕了几个圈,因为那件事所受的震撼渐渐缓和,对不远处的公寓却越来越移不开视线。

“搞什么?”我懊恼地挠头:“避也避不开,我迟早要回公寓的。”

左想右想犹豫了半天,我终于做出决定。

掏出钥匙开门,把头悄悄探进去。

房中安静。看见**躺着的身影,我稍微放心一点。

“我回来了。”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打个招呼,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走进去。

关门,走到浴室洗手,捣腾这个,捣腾那个……眼角却随时注意**把脸对着墙壁的永祺。

他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惊讶。是睡着了,还是生气了?把桌上为了缓和气氛特意买回来的汉堡拿起,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饿不饿?”我打开汉堡的外层包装纸:“我猜你也不会自己打饭。我们今天刚刚回校,买个汉堡当庆祝。”

永祺没有反应。看来汉堡的香味对他没有影响。我皱鼻子:“你不吃,那我吃了。嗯,我可饿得很啊,一下子就把汉堡全部吃了,你一点渣子都别想……”

激将法似乎有用,永祺翻身,坐了起来。

一个小时不见,他似乎憔悴了点。我愣了愣,看着他一副受过打击后稍微恢复的颓废模样。

“你到底吃不吃?”我喉咙一紧张,连忙没话找话,把唯一可以当挡箭牌的汉堡摇来晃去:“你不吃我就吃了。”

手里的汉堡被他取了过去。我又放心一点,至少双边关系还没有破裂。接着,腰也被他搂住。永祺手上一用劲,把我带到他怀里。

虽然一举手就可以推开他,不过这么多前因后果夹杂其中,使我行动时多了许多顾虑。所以,我非常别扭地挨在他胸前,皱眉:“你又想干嘛?”

他蓦然斯文深沉了许多,撕一块汉堡,轻轻送到我嘴边:“你不是饿吗?”

我更加放心。

他终于开口说话,而且温柔的语气令我简直想痛哭流涕一番。

二话不说,我张口就吃了他喂到嘴边的食物。被人喂的感觉,确实不错。上次被永祺强迫喂粥那次除外。

连续吃了四五口,肚子开始发撑,永祺喂食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不想吃了。”我对着食物摇头。

“为什么?”他轻声问:“你不是饿吗?”

“嘿嘿,”真该死,为什么刚刚要用激将法?我决定实话实说,讪笑:“其实……我刚刚已经在麦当劳吃过了。”看见他的脸色有点不对,我连忙补充解释:“你也知道,汉堡要热的才好吃。这一个,是买回来给你吃的。”我指指他手里已经少了一半的汉堡。

永祺瞅着我,神情古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努力猜测了几次,很快放弃。算了吧,他的心思我什么时候猜中过?

“买个汉堡,就当补偿?”他委屈地看着我。

“不是这个意思……”我挠头。

“我不吃。”他转头:“一点也不饿。”

长期照顾他,我居然已经成了老妈子一样的心肠:“永祺,不要耍脾气。你一点东西都不吃会饿坏的。”

“我吃了东西。你的东西我全部吞下去了。”

我倒吸一口清凉气,脸色发白。

永祺扫我一眼:“你没有帮我做,当然吃汉堡吃得高高兴兴。”好过分的指责,而且毫无道理。

“不吃就算!”我跳起来,把他手里的汉堡抢了扔在地上:“饿死你好了。”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汉堡一眼,倒头就躺回**。

这种反应倒出了我的意料,霎时不知该怎么继续。

“懒得管你。有本事以后都别对我叫饿。”我讪讪地把地板的汉堡扫了扫,自己去洗澡。

一边洗澡一边不断嘀嘀咕咕,出了浴室,眼睛又不禁往永祺的背影飘去。

哼哼,要不是为了我老妈和小阿姨,我才不管你的死活。我暗中夸奖自己孝顺贤良堪当楷模,一边轻轻移到永祺身后。

坐在床边,指头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伸手去摸摸他。我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摸他?还不如去摸没有睡着的老虎的尾巴。

可就这么走开,又有点不甘心。

正犹豫,永祺却猛然坐了起来。

“啊!”我惊呼一声,已经被他搂着倒在**。

热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

“洗澡了?”

我睁大眼睛,老实地点头:“嗯。”

“我也洗过了。”他闭上眼睛,把脸在我侧脸上噌噌:“睡觉吧。”

今天所受刺激太多,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两是分开床睡的。

“永祺,你松松手,把我勒死了。”

“紧一点好。”他闭着眼睛,用快入睡的低沉声音说:“把瞳瞳抱得紧紧的最好。”

我只好在他怀里翻白眼。没办法,将就着睡吧。至于扁他骂他的事,明天再办。

“瞳瞳,我每天都要抱着你睡。”永祺忽然迷迷糊糊地说。

瞌睡虫已经跑到我眼皮底下,我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

“因为抱着你不会摔到床底下。”

这个原因真有说服力。

“嗯。”

于是,我迷迷糊糊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