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渊州很忙,因此没有及时回沈之情信息。
沈之情这边着急万分,成缄默也刚好给她发来信息:【我的人现在就去接你,你准备好。】
沈之情收了钱,只能先去工作。
晚上十点半,成缄默的人将沈之情带到了一栋私人别墅,一进门,沈之情便被眼前的奢靡给惊到了。
泳池边上,几对男女在**拥吻,声音让人脸红心跳,有的更为过分,简直不堪入目。
有的还在玩游戏,男人身上铺满了钱,想要的只能用嘴去将钱舔起来。
而不远处,身穿兔子装的侍应生在接受培训,她们身材火辣,兔子装将她们的身材完全衬托出来,凹凸有致,面容也是一等一的好,就连声音都是娇滴滴的。
沈之情终于知道为什么酒会侍应生的工资这么高,原来挂羊头卖狗肉。
她转身就想走,可这时,成缄默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套近乎透明的兔子装,他丢给沈之情,“穿上跟我走。”
沈之情站在原地不动,“你跟我说是酒会侍应生,而不是兔女郎。”
成缄默笑了出声,“你见过正经的侍应生的工资,一晚上能有两万块钱?用点脑子都知道不正经才有这么多钱。”
沈之情沉默了半晌,抬头看向成缄默道:“这份工作我无法胜任,我将钱退还给你吧。”
“可以,但你要赔付毁约金,一共六万块。”成缄默寸心刁难沈之情。
明知道她就是因为没钱才会上当,她又怎么可能会有违约金赔给他?
沈之情再度沉默了。
“没违约金赔给我就跟我走。”成缄默丢下话快步往别墅走去。
这里都是他的人,他也不怕沈之情会跑得掉。
没办法,沈之情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成缄默的脚步,今晚她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自己。
成缄默将她带进了一间试衣间,沈之情换上兔女郎,她是冷白皮,皮肤白得反光。
穿着白色的兔子装更加将她的优点一一呈现出来,有料的身若隐若现,撇去脸上那道疤,她浑身上下都是顶配。
沈之情打开门走了出去,穿得太清凉了,她浑身都不自在,双手环胸,无意间形成一种保护。
成缄默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喉咙滚动,浑身变得燥热,他低声咒骂一句,“果然够贱!”
沈之情没有任何回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就算什么都没做,成缄默也能给她扣上贱人的帽子。
“跟我来!”
成缄默领着沈之情去了顶楼天台,这里的奢靡比在游泳池边上的还要刺激,暧昧撞击的声音络绎不绝,宛如一个大型的青色会所,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知廉耻,可他们现在跟畜生没有区别。
沈之情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脸一下子就白了几分。
“哟呵!这不是沈大小姐吗?怎么当起兔女郎了?”说话调侃的人正是那天在酒楼想要动手的孙信!
成缄默大手揽上沈之情的腰肢,语气轻浮羞辱,“这分明是我买的兔女郎,我让她走她就不能跳。”
沈之情始终一语不发,嘴唇抿紧。
“成哥,那让你的兔女郎给我们表演一下?沈大小姐肯定很会跳舞。”孙信故意道。
像沈家那样的家族,沈之情从小三岁开始就接受各种教育,舞蹈是必学的。
成缄默抬了抬下巴,他默许了,“给大家表演一场你擅长的舞蹈。”
话落的瞬间,大家开始起哄。
“穿衣服跳舞一点都不刺激,我觉得还是跳个**吧。”
“直接光着身体跳舞,我个人另外打赏一万块钱。”
来这里当兔女郎的都是十分缺钱,他们这些有钱公子就是用钱来买开心。
成缄默嘴角勾起,玩味地看着沈之情,他倒要看看她会不会为了一万块钱贱到这个地步。
沈之情没有说话,她只是选择跳舞,她的舞蹈底子非常扎实,哪怕她已经好几年没跳过舞了,但也能吸引在场的人的目光。
“啧,这身材跟舞姿真是绝配,就是可惜那张脸有条疤,不然就更值钱了。”
“没关系,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哈哈哈哈……”
那些污言秽语,沈之情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但她麻木了,面无表情跳着舞。
反倒是成缄默有些恼火了,他狠狠推了一把沈之情,她一个不慎被推倒在地上,手肘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一阵生疼,但她也强忍着一声不吭。
“人贱连跳的舞都比人贱。”成缄默嘲讽道。
沈之情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那给钱让我来的人呢?”
明知道她贱,但成缄默还要给钱她,那么到底是谁贱呢?
成缄默脸色骤然一变,双目蓄满怒火盯着沈之情,暗声警告,“你别忘了你今晚的身份只是兔女郎,你敢反讽我?”
瞧!
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双标人。
“坐过来陪我的朋友喝酒。”成缄默故意让她坐在男人的中间,显然是将她推到最危险的境地。
孙信带头灌酒,沈之情本来就不胜酒力,才没喝几杯就已经脸红了,舌头发麻,就连手机响了几次也没听见。
与此同时,另一端。
沈之情没接老夫人的电话,这让老夫人的担忧增加了几分,她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找人。
“外婆!”薄渊州蓦地开口,“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你能去哪里找她?”
老夫人急了,她瞪了眼薄渊州,“我就是不知道才急啊!我要是知道还用找你帮忙吗?”
她刚才只不过是出门吃了个宵夜,谁知道回来就不见沈之情了。
综合她给薄渊州发的信息,老夫人都怀疑沈之情是不是去找她的途中遇到坏人了。
“您别急,我现在就让高君去找她,她叫什么名字?”薄渊州问。
什么名字?
老夫人的大脑又开始宕机了,她真的忘了孙媳妇叫什么名字了,但她的笑容如同晴天的阳光灿烂。
“晴天。”
“真名?”薄渊州蹙眉,他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姓晴的。
老夫人眼眸一瞪,不悦道:“你都这么厉害了,你还管晴天是不是真名?反正你去找人便是了。”
薄渊州无奈,他打电话让高君去找人。
蓦然。
老夫人拍了拍脑袋,她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薄渊州,“对了,这张名片放在出租屋的桌子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跟孙媳妇失踪有关系?”
当时沈之情进屋后就顺手将名片放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