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情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跟红姐的老公约在湘菜馆见面,李红莉跟同事们相处得很好,得知她昨晚下班后都没有回家,他们都十分担心,作为老板丁哥就更不用说了。
其中一个同事说:“其实这段时间我看红姐的脸色就不太好了,但是问她,她就说没什么。”
“对对!我昨晚还问红姐,怎么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红姐就说她总觉得自己被跟踪了,估计这样才会思绪不宁吧?”
丁哥重重地叹气一声道:“我早就让李红莉请假,让她好好在家休息了,可她非得不听我的话,她现在失踪了,我作为老板也真的很有责任。”
虽说人是下班后才失踪的,可他要是强制性让她请假待在家里休息,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李红莉的丈夫钱飞道:“丁哥,你也别这么说,我老婆失踪的事也跟你无关,你不用自责。”
话是这么说,可丁哥还是觉得愧疚,现在能做的,只能帮助钱飞尽快找到李红莉。
一直沉默的沈之情道:“钱哥,我们当下还是先报警吧,让警察去找红姐。”
她的思绪非常不安,太阳穴突突地跳,总觉得红姐的失踪是跟她有关!
钱飞点头,“我现在就去,等会我还要去她平常去的地方去找找,说不定她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不回家呢!”
大家都沉默不语,谁都希望钱飞能找到李红莉。
沈之情送钱飞去警察局报案,完了后,她又送钱飞去了好人公园。
钱飞说,平时李红莉跟他吵架后就会跑来这里散步,而两人也是在这里认识的,这个地方对两人来说十分有意义。
将钱飞送去公园后,沈之情并没有下车,而是呆呆地看着钱飞的背影,许久,她才转头看向薄渊州道:“你说红姐会不会出事了?可她人这么好,谁又会去害她?”
薄渊州抿了抿薄唇,实话实说道:“看现在的情况,你们都要做好准备,李红莉或许已经被害了。”
其实种种迹象表明,李红莉自己也察觉到危险,只不过她又没当一回事。
沈之情的眼眶顿时红了,她低下头遮掩自己的情绪,但声音却哽咽。
“我知道,但一天都没有找到红姐,那么就还有希望。”
薄渊州抬手拍了拍沈之情的背部,软声道:“嗯,放心,我也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李红莉的线索了。”
沈之情点头,“好。”
沈之情缓和了情绪,她这才开门下车,希望在这个公园找到李红莉。
她才走了几步便看到前方围着一群人,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声。
沈之情心头猛地一沉,脸色也白了几分,她捏着手,快步走到人群,她拨开人群,看到钱飞抱着了无生息的李红莉,而她的衣服破烂不堪,**在外的皮肤也有大大小小的青紫色,尤其是那脖颈,显然是被人用力掐的,很深的痕。
看到这一幕,沈之情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抽光了一样,双腿一软瘫软在地,豆大的眼扑通扑通掉下来,心脏疼得就要呼吸不了。
“哎哟!真是惨呐,看这情况肯定是被人强暴又被掐死了就丢在草丛里,怪不得我家柯基今早就一直往花丛那边吠!”
“这段时间,这个公园都不太平静啊!我现在晚上超过九点都不来这里了。”
“对啊!上一次在厕所抓到了一个变态狂,说不定这件事就是那个变态狂做的呢!”
从这些群众的嘴里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作为丈夫的钱飞更加是悲痛欲绝,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死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他也不想知道。
他就希望作恶的人必须要得到报应!
很快,警察就来办案了,一同而来的还有法医。
李红莉是非正常死亡,当然是需要尸检的。
钱飞因为伤心过度昏了过去,沈之情连忙让保镖送他去医院。
沈之情的心情一整天都十分低落,时不时落泪,薄渊州在一旁看着,想要开口安慰,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沈之情虽然跟李红莉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很长,但两人的关系却十分要好,现如今李红莉惨死,沈之情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当时我要是听你话,不要撤走暗中保护红姐的保镖,那么红姐就不会出事。”说到这里,沈之情忽然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薄渊州被吓到了,忙不迭地一把抱住沈之情,“这事与你无关,我相信李红莉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沈之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痛哭,连话都说不清楚。
“可我…当时要是对…红姐上心一点,不那么着急撤走暗中保护她的保镖,她就不会出事!
她的死,我…我也有责任啊!”
薄渊州低声安抚她,“不是这样的,李红莉的事是意外,跟你没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我为什么要让你撤走保镖呢?我明明担心红姐会有危险!”沈之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你真的觉得红姐的死是意外吗?”
薄渊州沉默了,他是不想沈之情有愧疚感,他才说李红莉的死是意外!
其实在他看来,李红莉的死根本就是有人蓄意谋杀,否则哪有这么多巧合?
强奸加杀害?
刚好那个公园那段时间就出现过变态,刚好李红莉独自一人出现在那个公园!
一个两个巧合,多了就是人为了。
“你说红姐的死跟他们有没有关系?”沈之情双目赤红地看着薄渊州,声音低沉了几个分贝。
她说的他们,薄渊州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等法医的解剖结果出来再说吧,而且我也让高君去调查了。”薄渊州是想拿证据说话,要是李红莉的死真的跟薄茂勋以及董娇娇有关系,他不妨亲手送他们进监狱。
这样的祸害,尽早除掉也是为人民服务!
沈之情是个急性子,加上事情的严重性,她是一刻都等不了,起身一把抓着薄渊州的手臂,着急道:“走!我们现在就去薄家老宅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