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张飞身死
马超沉吟一会,自己与刘璋阳平关大战,虽然自己大败,虽然刘璋卑鄙无耻,但是自己从心里,还是佩服这个打败自己的人的,现在知道父亲的仇与韩遂无关,那更怪不到作为敌对的刘璋头上。
马超一拍桌子:“好,我马超,就跟随蜀候了,现在一切听从先生定夺。”
…………
庞统来到张飞驻守的南山大营。
大营中,两员武将跪在张飞床榻前,噤若寒蝉,正是徐虎张茂,张飞手拿一根长鞭,豹眼圆睁。
“你们两个废物,赶快去给我找酒喝,要不然我打死你们。”
“三将军饶命啊,军师下达了禁酒令,不能违抗啊。”张茂浑身筛糠,颤抖着道。
“他自己喝得,我喝不得?”
“张将军刚刚受伤,不能饮……”
“你说什么?”
张飞怒视徐虎,大怒:“你再说一遍,我打死你。”自被好厉害莫名其妙打成重伤以后,张飞就莫名烦躁,心中一股无名之火乱窜。
张飞想的是,如果堂堂正正打败自己,自己一定心服口服,可是当夜自己一时大意,一下被好厉害打下马,然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砸飞。
丢尽颜面,威风扫地,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可气的是,自己想报仇,躺在**几天爬不起来,现在勉强能动弹了,可是与川军的决战就在三日后,自己别说报仇,连决战都参加不了。
作为一个战狂,张飞怎能不怒?怎能不火?火了怎么能不喝酒?火了还不能喝酒,怎么能不更火?心中焦躁的烈火熊熊燃烧。
“啪。”
“啪。”
张飞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徐虎张茂身上,鞭子猛地打在两人身上,衣服上印出道道血痕。
“三将军饶命啊。”两人被打的受不了,连连磕头。
“还敢叫饶命,我张飞最恨的就是软骨头,我打死你,打死你……恩?还敢躲。”
张飞对着爬走的徐虎脑袋猛抽下去,“啪”的一声,徐虎只感觉金星乱冒,一下子倒了下去,奄奄一息,张飞犹不放过,提起鞭子猛抽,看的张茂阵阵心惊,心中又庆幸打的不是自己。
“赶快去给我拿酒,迟了半点,我打死你们。”张飞怒吼一声。
“是是是。”张茂连连叩头应承,扶着奄奄一息的徐虎就要出门。
“什么惹三将军如此生气啊?”庞统拎着三坛酒,笑吟吟地走进营帐。
“军师,军师,你来得正好。”徐虎张茂如蒙救星,连忙上前。
“军师,你来得正好,帮我们劝劝三将军吧,他非要喝酒。”
张茂徐虎害怕鞭打,只能去拿酒,可是拿酒就是违反了军令,张飞是上将军,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俩。
拿酒就要领军法,不拿酒现在就得被打死,心中忐忑,这时看到庞统,两人顿时一块大石落地,要是有庞统来劝,张飞听了,两人免遭军法,张飞不听,火也发在庞统身上。
“先生,你来了啊。”张飞头瞥到一边,说实话,张飞不喜欢庞统,庞统每天不干事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张飞看来,就不是个爽快人,能不接触尽量不接触,要不是刘备很尊重庞统,庞统连那一声“先生”都懒得叫。
“喝酒,多大个事,来来来,张将军,我这不给你带好酒来了,上好的衡水啊。”庞统提起三坛酒走向张飞。
徐虎张茂都惊讶地看着庞统,张飞也 讶异万分,直感觉这庞统开窍了,阳光了,善良了,圣母玛利亚附身了,愣了三秒,兴奋大笑,一双大手急搓,酒虫已经急不可耐。
“军师,不可啊,张将军身上有伤,诸葛军师吩咐过……”
“娘的……”张飞大怒,提起长鞭就向张茂徐虎甩了过去,“有伤,有伤怎么了?喝酒是养伤的,你们两个腌臜货懂个球,蠢货,死物,你们成心想让本将军死吗?”。
“三将军好了,好了,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庞统忙劝。
“滚出去。”张飞余怒未消地道,接着笑眯眯地接过庞统手上酒坛,闻了一下,舒畅地吐了一口气。
“真香啊,好几天没喝酒了,庞军师,庞先生,你真是俺张飞的恩人啊。”
衡水是汉武帝时期所产,是大汉有名的烈酒,窖藏之后,纯香扑鼻,应该是汉朝度数最高,最香烈的酒了。
张飞拿起酒坛兴奋猛灌,肚腹鼓起来,酒精随着血液传遍全身,被好厉害重锤击成重伤的身体,随着酒精的流入隐隐发疼,可是数天没饮酒突然灌入衡水烈酒带来的爽感,让那些疼痛完全不值一提。
张飞兴奋地喝完三坛酒,已经醉的晕晕乎乎,庞统以为低估了张飞的酒量,叫徐虎张茂又拿了两坛来,张飞还没喝,就倒在了床榻上,酒坛摔在地上,嘴角吐出一些血丝,那是受伤的内俯被酒精撑出血液。
张飞躺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你们干什么?马将军,这里是粮草大营,没有张将军允许,不能进入。”
一名将领冲进营帐:“报,马超带人闯营,请上将军定夺。”
“三将军睡着了。”庞统对将领道:“叫马超带人进来,那是奉令查哨的,今夜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实际上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了,但是能少一点周折,何乐而不为,听着外面马氏西凉军的声音响起,庞统取下挂在墙上的张飞佩剑,看了张飞一眼。
“张飞,我知道你宁愿死在战场上,可是你是蜀候心腹大患,不得不除。”
庞统拔出剑,一剑向张飞喉咙砍下,庞统力气不够,只砍入三分之一,张飞突然睁眼,看到了庞统,随即眼光黯然,倒了下去。
庞统提着张飞的脑袋走出营帐,扔在凉军将士眼前,张飞双眼圆睁,南山大营的凉军将士满面惊骇,如坠梦中,惊惧地盯着那颗人头。
西凉将士迅速出动,马超,马岱,马铁,马休,庞德迅速拿下几个重要将领,营外西凉骑兵的踏马声响起,里应外合,南山大营可一鼓而下。
庞统站在高位,对着外面凉军将士大声喊道:“你们都听着,刘备,道貌君子,虚伪小人,多行不义,益州牧刘皇叔大将军蜀候刘璋,匡扶汉室,讨伐奸逆,顺天应命,凡大汉忠义之士,都该投效蜀候,诛杀刘备。
张飞,冥顽不灵,已经被我诛杀,西凉军天威将军马超,已经认清刘备本质,弃暗投明,你们有谁顽固不化,与张飞同样下场。”
庞统冷目环视,凉军将士低头不语,就在这时,一名将领大声喊道:“为三将军报仇……”
提起腰刀向庞统杀来,马超冷眼一扫,拔出佩剑扔出,贯穿将领后背,当场倒地。
“还有谁?”庞统看向全场。
南山大营的凉军将士再也不敢动作,徐虎与张茂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大声道:“我等愿投蜀候,张飞,不恤士卒,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早想杀之,感谢庞统先生救我等于水火,我等愿投蜀候。”
“愿投蜀候。”徐虎大喊。
一片兵器落地声,南山大营的凉军士兵纷纷缴械投降,庞统让马超庞德,马铁马休,徐虎张茂等迅速整合兵力,向诸葛亮中军杀去。
几骑快马飞驰而出,刘璋还在睡觉,被亲兵叫了起来,姜隐跪在营门外。
“凉军前副军师庞统帐下从事姜隐,拜见蜀候,庞统先生与马超将军举义,投效蜀候,攻杀诸葛亮,请求蜀候支援。”
“什么?”刘璋大吃一惊。
川军迅速整军,派出大量哨探游骑试探情况,秦川凉军防线已经完全崩溃,庞统马超带着西凉军南山大营投降军,直冲诸葛亮中军大帐。
火光熊熊,喊杀声漫天。
庞统马超刚出南山大营,正遇察觉不对回来探听情况的冷苞,双方大战,冷苞只有几千人马,立刻大败,西凉军杀向中军大帐,赵云带兵御敌。
这时氐人首领折兰英听到动静,急忙率兵来援,就在马超与庞统陷入夹击时,川军在黄忠周泰王双等猛将指挥下,杀了过来。
折兰英眼看实力悬殊,不愿意拿自己的部队保住凉军,迅速撤退,川军与马超西凉军合兵一处,赵云独木难支,带着酒醉的诸葛亮败走。
马超率领骑兵全速追击,川军向秦川发起全面进攻,凉军全面溃败,营寨相继失陷。
混战从午夜战到黎明,秦川被川军全面控制,凉军九万大军,降的降,死的死,剩下一万多的残军败将向石城方向溃退。
泾水岸边,昔日的两丈高台还立在风雨之中,晨风吹拂,诸葛亮完全酒醒,可是当酒醒之时,一夜之间,惊天大变。
庞统马超投敌,阿三被斩,张飞被杀,凉军还没开战就全面溃败,凉军最后一道险要,最后的军队,丧失秦川。
“主公,诸葛亮对不起你啊,纵情酒醉,兵败如山倒,我诸葛亮……”
诸葛亮悲痛欲绝,痛不欲生,在泾水河岸悲恸大哭,原本以为自己酒醉一夜,可以抛却所有的烦躁心情,认认真真与黄月英对敌,有阿三布置防御,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谁想到……
诸葛亮心如刀绞,突然拔出一名亲兵佩剑,就要自杀,赵云急忙劝住:“军师不可,胜败兵家常事,如今我军兵败,正需要先生,先生如果就此撒手离去,那我凉军就真的完了。”
“士元,连你也投降刘璋了吗?”。四个发小,如今三个都已经离去,诸葛亮心中悲恸,悔恨,苍凉。
“天啊。”诸葛亮突然仰天大呼一声,身体前倾口吐鲜血,漫天都是血光,晕厥过去。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马超率着西凉军紧随而至,马超现在对诸葛亮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吞其肉,率领骑兵追杀急切。
赵云急忙命人扶了诸葛亮渡河,自己率兵背水迎敌。
“马超,为何叛变?”
“你去问诸葛匹夫。”马超咬牙切齿,枪指赵云:“赵子龙,你我好歹袍泽一场,我马超佩服你为人,你若让开,我不杀你,速速让开。”
“要想过泾水,除非我死。”赵云横枪立马,冷眼看着马超。
“那就去死吧。”马超大喝一声,长枪一举,率领身后西凉军迅猛杀向赵云,两个用枪之神,两条灵蛇一般的银枪,两路奇幻诡谲的招式,一个拼死挡路,一个奋力破敌,不顾一切地战在一起。
“杀。”庞德大吼一声,与马休马铁马岱数路齐出。
赵云率领的士兵,本就不会是西凉骑兵对手,又正逢大败,被庞德等人迅速突破,凉军士兵不断滚入泾水之中,随着河流冲走,鲜血洒满河岸。
庞德杀到赵云身边,与马超合攻赵云,如果平日,马超一定不会让人帮手,与赵云一战早就是马超梦寐以求。
可是这时的马超恨透了刘备诸葛亮,一心报父亲的生死大仇,洗刷自己几兄弟以及整个西凉军被刘备利用认贼作父的耻辱。
庞德乃是一流战将,与马超也可以战一百合以上,再加上不逊于赵云的马超,赵云深陷重围,处于下风,越战越勇。
凉军被清洗,西凉军向赵云包裹围杀,赵云虽勇,在马超庞德联攻之下,身在重围之中,也压力极大。
“看来我赵云今日要命丧于此了,好,马孟起,自我赵云出山,还未见过你这样的用枪高手,今日就痛痛快快一战,虽死无恨。”
“冥顽不灵,那你就去死吧。”
赵云已经用处了七探蛇盘抢,枪枪攻击马超要害,在重围之中勉力支撑,就在这时,突然一彪军马杀来。
“云哥哥,我来救你。”
“妹妹你干什么?”
马超侧眼一看,正是马云禄,带着军马杀了进来,马休带兵上前:“妹妹,你疯了吗?赵云拦路,我们是在为父亲报仇啊。”
马云禄什么也没说,带兵直冲进来,害怕伤了妹妹,马休竟不敢拦,任马云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