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带了帮手
啥意思?我看着灰大仙。
他却坐了下来,一缕长须,故作玄虚的说着,“人狗的结合有违天意,虽然是犯了了天道,但怎么说还是凡间人自己的事情。不管他们生出来的是个什么,也终归是带着人气而不是妖气,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不得插手,而且……”
“而且咋啦!”我着急一问。
“而且这个孩子还不可能存活,现在它已经开始最后的逆生长了,要不了一个星期,这个孩子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好了徒孙的徒孙,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现在我要走了。”
“灰……”
还不等我叫他,他就像是一道青烟消失在我的面前,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我突然不知道该说啥了。
虽然之前我就做了心理准备。准备着那个孩子不可能活下去,可亲耳听见和心里想的怎么都是有差别的,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要该砸给大花解释。
大花原本就傻乎乎的,现在是再说一些刺激她的话,我真怕她会承受不了。
“小乐怎么样了?”张林飞到我的身边抱住我,原本在他怀里的孩子已经换给了大花,大花抱着孩子看着我,一双眼睛,满满期望。
“我……”我是不想让期望变成失望,可是现在。想着家仙的话,我只能硬着头皮说着,“家仙说这个孩子根本急活不了,它现在是在逆生长,等一个星期后张完了,它也就死了
。”
我话说的很快,一边是不想让大花伤心,一边也担心着大花到底明不明白。
大花抱着怀里的孩子,傻呵呵的冲我笑笑,然后抱着孩子就走了。
大花抱着孩子走在马路上,后面还跟着那只黑狗,不知道为啥,我觉得眼前的一幕很是和谐,只是那个孩子……注定了不能留在世上。
“不对、不对不对。”
“不对啥?”
大花一走。沈一欢就满屋子里喊着不对,心理堵了一下,急忙问着。
她着急的团团转,要不是我这边拦住她,指不定她还要转到啥时候,“到底是咋了啦!你倒是说句话呀!”
“不对,那孩子不对。”沈一欢拽着头发,着急的好像有肚子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急的团团转,“那孩子按道理说是活不下去的,可刚才有一道红光飞过去,我看到那个孩子身上有一股不吉的征兆。我怕是,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事情,正在发生。”
“哪能发生啥事情吗?”
“我说不清,哎呀!反正就是感觉上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一欢还在折腾,但是这事既然是她说出来的,那也就不是无中生有,只能说,提放着一点了。
燃气一张辟邪符,让符跟着大花他们飞去,灵异中一道白光一闪而过,挡住了我放出去的辟邪符。
“咋回事?”我看着飞到院子就掉下来的符咒,哪知道这一下,沈一欢更是惊慌了,“我就说不得了了,我明明看到一股不吉之兆在那孩子身上,我敢肯定,那个孩子一定有事。”
沈一欢的猜疑,方飞出去的符咒无缘无故的掉在地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吉利的征兆。
去老仙屋里上了一注清香,哪知道原本的白香头下一刻就变成了黑色,“不好,一欢快点跟上。”
拿着我的东西就跑了出去,发黑的香头已经黑的浓郁,这是不吉的征兆,而且还是大凶。
张林飞在后面光着门,我们刚跑到村尾就感觉到空气里一股死气浓郁,在看大花的院前,一团红色血液粘稠。
“进去看看。”
一脚踹在门上,应声而开的大门大花躺在地上,周围一滩血水,那只和她有关系的大黑狗,也躺在一边。
“大花……大花……”我叫了两声大花没有动静,我只能接着空气里稀薄的气息寻找源头,可这一看,惊了。
四不像的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不在是刚才那副婴儿模样,退化的婴儿模样,长成了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最后还咬着一块血肉,正在奋力的吃着,身后如同蛇一样的尾巴托在地上,一双爪子站在就跟人一样
。
“妈呀!这到底是咋啦!”沈一欢怪叫一声,而那个孩子却如同鬼魅一般扬笑,张开的嘴巴里面是一拍尖牙,牙上带着肉碎,嚼食着嘴里的血肉。
它在吃人肉生长?
一个怪异的念头浮现我的脑海,不知道为啥,我竟然会有这种念头。
“嘿嘿……”阴深的笑,它看着我们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食物的兴奋,张开大嘴就冲着我们扑了过来。
“困灵阵,锁。”
手上飞快的打着暗结,一个像天网一样的东西罩了过去,把鬼魅的孩子困在里面,就像是一个渔网。
“一欢,你的擎天罩呢!”手里暗结没有打开,我冲着一旁傻站着的沈一欢喊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的擎天罩具有收妖的功效,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个孩子已经变成了妖,可就这种连自己‘爸妈’都吃的畜生,也该收起来免得它祸害余生。
沈一欢被我这么一喊,从随手的挂袋里拿出上次我见的东西,嘴里念着一串符咒,只见铃铛大小的擎天罩变成了一口大钟,飞了出去,死死的罩在我的困灵阵上。
手里暗结收起,我就让沈一欢试着看能不能收起这个东西。
沈一欢示意的点点头,十指变换打着暗结,眼前的钟也跟着慢慢缩小起来,就在我以为要成功的时候,一道白影挡在擎天罩前面,素手一抬,硬生生把沈一欢打下的暗结击破。
“白飘飘……”
我看着挡在擎天罩前面的白色人影,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看起来,更令人惧怕。
上一次这张脸虽然鬼魅,但最起码还能带着几分人样,这一次脸上轮廓清晰,瘦的皮包骨的她两边脸霞凸起,一双好看的单眼皮向外凸起,原本就大的眼珠现在看起来就好像随时要爆出来似的,一双手变成了爪子,十指发黑,一根根黑色的长指甲,修的尖锐。
而她身上唯一没变的,恐怕就是那一身白衣了。
只见她素手一挥,便轻易将沈一欢击倒在地。
我蹲下身去扶沈一欢,她低头尴尬,一双手愤怒的锤在地上,“好了,这玩意既然能修成魔,就不是你我的法力能对付的了得,你也不用太生气。”在我看着这一幕,摇头的给她安慰。
这个白飘飘原本就是怀恨而死,胸口的那股恨意一直没有发挥出来,原本她这种含恨而死的人,就该是入魔的首要条件,如果不是她一直压抑着自己,成魔或者变成厉鬼都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一直压抑着自己,所以这口气才没有发挥出来。
如果上次不是三子那个二货没按照我的指示去做,这件事情也不会这样麻烦
。
“现在咋办?”沈一欢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不知道,现在唯一的只有等了。
擎天罩这东西是道家的东西,一般厉鬼都会怕它,就算是你法力在高,被擎天罩罩住也只能是自保,可白飘飘的动作却让我们再次咋舌。
白色的衣袋缠住擎天罩的罩身,下一刻擎天罩就像是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离开的地面飞身到半空中。
“不要……”
随着沈一欢的一声尖叫,擎天罩就像是一个没有防御的树叶,硬生生的被白飘飘撕成了两半,我看着眼前一幕,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这是得多大得灵力,才能做到如此。
“死了,爷爷一定会骂死我的。”
沈一欢还在为她变成两半的擎天罩默哀,我却看着从擎天罩里走出来的孩子,再次变化。
这一次的它头顶长出了一双牛角,不变的蛇尾比进去时更加粗大,已经退化的中指张着鳞片,前面弯曲的指甲,看起来就像是鹰爪,身上张着满满的红色毛发,正对着我们阴深鬼笑。
这到底是咋回事?
眼前的危险根本就不是我能应付的了得,我就是走阴阳的阴阳师而已,可这玩意,根本就超出了我的能力以外,现在只期望张林飞不要过来,少一个人,也就少死一个。
老天像是没有听见我的祷告似的,我这边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一串脚步,听起来像是三个人,我这一回头,张林飞带着五奶奶,五奶奶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
“爷爷……擎天罩……”
我还没反应过来,沈一欢倒是快一步的爬到身穿中山装的老头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就是一番的痛哭流涕。
“你还好意思说,让你来帮小乐,你看看你都干了啥?一边待着去。”
中山装的老头说话犀利刻薄,看起来俩人一点都不像是爷孙倒像是愁人,要不然这个爷爷,也不会如此严厉,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爷爷的缘故吧!反正我是觉得爷爷就应该是慈祥的。
五奶奶也过来盘问着我又没有受伤,我摇了摇头以后,五奶奶就让张林飞扶着我去一旁坐下,带着沈一欢杀进重围。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五奶奶不是单单的是会画符看事,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五奶奶手里也有祖传下来的宝贝。
五奶奶拿出一面铜镜,铜镜顺着阳光反射在白飘飘的身上,修炼成魔的白飘飘虽然不怕阳光,但是却也是从骨子里的讨厌,更不要说现在阳光死死的反射在自己身上。
强烈的阳光照的她张不开眼睛,两手遮挡在眼前,下一刻,就在着遮挡只见,中山装爷爷一张变身符贴在沈一欢的头上,下一刻,沈一欢变成了‘三子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也确定了沈一欢真的变成了‘三子’。
沈一欢变成‘三子’,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们想要干嘛了,既然这个白飘飘是为了三子变成了魔,自然是要以三子作为解药,争取治疗。
只是这种方法太危险了,他们这是打算铤而走险。
五奶奶拿开铜镜,不再放光的铜镜白飘飘也放下手臂,在看到三子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我明天看到白飘飘哭了……
眼泪从黑色的眼睛溜到发青的脸上,一双黑色爪子藏在身后,微微转过的身,想来也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敢吓到自己喜欢的人。
“你咋来了?”白飘飘脸上一股小女生的羞涩,半转过去的脸,半偷看着‘三子。’
“想你就来了。”‘三子’微笑而说。
我在一旁恶寒了一把,我也算是终于知道为啥他们选择沈一欢来扮演‘三子’而不是我了,因为就这么一番恶心巴拉的话,我是真的说不出来。
只见‘三子’走向前去,拉着那双爪子贴在自己的脸上,白飘飘示意的拉扯着手,努力的掩饰,‘三子’却刚加继续伪装深情,“我知道当初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让你变成这般模样,你不想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也知道,但我现在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好看,那么我就划破自己的脸来陪你。”
“不要……”
‘三子’说着就抓起她的手狠狠划在自己的脸上,坚硬的长指甲在脸上一滑,瞬间就多出了几道血红的血印。
“你怎么这么傻?我是喜欢你才在乎,我……”
“不要说了,我都懂。”
你懂个大爷。
我对着‘三子’的情感剧再次吐糟。
然后两人抱在一起,‘三子’冲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我就看到他把一个东西塞进白飘飘的腰上。
“啊……”
白飘飘像是被什么控制住的飞了出去,‘三子’一扯头上的符咒,一个活脱脱的沈一欢站在我们面前,“小样,一张符咒几句话就让你投怀送抱了,看来女人果真是很好骗,哈哈……”
手里的变身咒一丢,沈一欢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却在下一刻,得意的沈一欢就被身穿中山装的爷爷,一巴掌拍了过去,再次口袋里拿出一个金玲,手里晃动白飘飘也跟着在地上打滚起来。
金玲顺着一根红绳飞到白飘飘腰上,配合着刚才沈一欢塞进她腰间的东西,变成一道枷锁,把她死死的锁在树上,“老太婆,收拾了那只鬼魅
。”中山装爷爷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五奶奶喊着。
只见五奶奶手里红绳一甩,就将那只想要逃走的四不像,死死的绑住拉了回来,“好在只是长大灵力还不足,这要是在涨下去,可还能得了。”
挣扎在五奶奶手里的四不像一下又变成了小孩,粉粉嫩嫩的小婴儿躺在地上,转动的大眼睛,可爱的带着灵动。
“还懂得撒起娇了,可是,我也不是啥善男信女。”
五奶奶说着,一张符咒贴在婴儿头上,不再挣扎的婴儿再一次变成了一根木头,五奶奶十指打着暗结,绿色的火光穿着五奶奶的手指射到地上的木头上面,焚烧在绿火中的木头哀叫两声,下一刻就变成了一根火炭。
那是我第一次见五奶奶使用冥火,我这一看到,我想五奶奶也该教我了吧!
中山装的爷爷金玲收起,白飘飘变成一个小人附身在金玲上面,回到沈一欢身边,没好气的说着,“让你平时好好学习你就会偷懒睡觉,还敢偷我的擎天罩,这一次要不是我刚好来找人,你就等着我帮你收尸算了,还出在着干嘛,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知道了爷爷。”沈一欢委屈的看我一眼,无力锤在身侧的小爪对我无力摆动,我对她回一一笑,嘴唇波动,无声的说着我等你回来。
沈一欢跟在中山装爷爷的背后,低着头跟着自己的爷爷就走,哪知道哪位爷爷突然停了下来,沈一欢一头撞到他的背上,中山装爷爷回头一蹬,她就吓得两手抓着耳朵,半蹲下去。
我看着好笑,哪知道中山装爷爷却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的对五奶奶说着,“这个孩子身上的煞气太重,就算是过的了那一关,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当初你就是为了这道煞气离开了我,这一守护就是二十几年,可眼看着这个孩子的大终将至,我希望你能到时候遵守你自己的约定,早日回来。”
“事情办完我自然会回去,只是我们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了。”
“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我以为过了二十几年……”
“就算是在过一个二十几年,我不愿意还是不愿意,好了你们回去吧!小乐我会自己照顾。”
不明白他们中间在说些什么,我站在张林飞的身边歪头看着,隐隐约约却又觉得他们的话里,好像在说我的意思,可他们到底说的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大终将至,要终结什么?是我的性命吗?还是别的……
“小乐我们走吧!”
就在我还杂猜想的时候,五奶奶走到我的跟前,说着。
点点头,我依然拉着张林飞的手,跟着五奶奶回去。
回去的路上五奶奶说,前些日子她就算准了有事情要发生,所以这几日才会去找了沈一欢的爷爷,她虽然孝敬的是家仙,走的是阴阳两路,但那明显的魔造却不是她能对付的了得,所以这才会去请沈一欢的爷爷
。
后来我追问,沈一欢的爷爷很厉害吗?五奶奶却是半刻平静,随后说了一句很厉害。
可是我不明白,为啥沈爷爷那么厉害,对五奶奶的态度却像是恳求,还有一件让我不明白的事情,就是那个孩子,灰家仙明明说了,那个孩子是不该来的,只需要一个星期就会死掉,可为啥到最后是它吃了大花他们,还长大了不少,可这我一问,五奶奶点点头说,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她说,“之前我我在你二妈哪里买菜的时候,【注,这个二妈是对面种菜的菜农,家里排行老二,再加上一个村里,所以我都叫她二妈。】走在回来的路上刚好看见大花,当时远远看过去,大花在冲我笑,在看大花又不见了,所以我想,那个应该不是大花,应该是大花走了魂。
然后我就掐指一算,算出了大花这几天有一意外发生,所以就去找了一欢的爷爷,哪知道还是回来的晚了一步。”
“可是那个灰家仙说,没事呀!最多也就是那个孩子有事,可是这……”
我不解的一问,五奶奶却说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去找一欢爷爷之前,就请教过老仙这个问题,老仙就说,这件事情不归我们这一行管,所以让我不要插手,就算是想要管,也最好去找法力高深一点的,但是我寻思我去找一欢爷爷,可是我又怕你回来了,这事情也就瞒不住了,所以就先给老仙们提了个醒,让他们别告诉你。
哪知道,你竟然真的会请他们出来问问。
那个灰大仙一向不喜多管闲事,更何况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属于我们保家仙一族,所以它就更不想你去冒这个馅,所以才会那样一说,只是没想到这事还是被一欢那丫头看破了,也好在我们赶回来的及时,要不就按照你俩那冲冲撞撞的性格,指不定要受到什么反噬。”
五奶奶说着说着就敲打着我的头,虽然不痛,但是也让我迷惑。
一般来说,看到人在眼前闪过,或者她在做某件事情,再或者你看到的这个人再对你笑,确没有了下巴,那么就是等于说,这个人的魂走了,一般走了魂的人,寿命也要不了几天,所以一般这个时候,最好是别发生啥大事情,要不然后面就不大好收拾。
可我不明白的是,五奶奶既然看到了大花的魂走了,干嘛不找当时压制一下,还非得她把那个东西生出来不可,这不是明摆的给自己找事没事吗?可是当我说完以后,五奶奶却摸着我的头说,这一切都是天命注定。低岁共技。
去他的,天命驻地。
就好像注定了我活不到二十三岁的事情一样,在我眼里,注定的事情也能改变,但是在五奶奶的眼里,注定的事情就好像无法改变。
回到家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连晚饭都不没有吃的我,反抗的说着我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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