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月多次去看皇上都被拒之门外,这让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皇上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之后又仔细的想了想,不可能啊,知情的人就只有她和太子,还有就是荷香。

荷香是断不可能出卖她的,毕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说荷香也不可能有那个脑子。

最后葛尔月也只能觉得皇上是真的每日都很忙,但葛尔月不知道的是,皇上明面上说留宿皇后,其实都在陈贵妃处。

宫里老一些的人都知道,陈贵妃与从前的云妃关系极好,两人虽是进宫后相识的,但也是难得的情谊。

皇上要是时候长不去对方那里,两人还会劝着皇上,而云妃去世后,陈贵妃就对皇上有些怨气,甚至一两年都没有再见过皇上一面,与其说云妃是集宠爱于一身,那皇上对陈贵妃多为尊重。

陈贵妃出生上一任丞相陈家,陈相平生只娶了一位夫人,陈贵妃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名唤陈月。

也就是陈相夫人在省陈月时,受了许多罪,所以陈相便不想让夫人再遭罪,两人也就只有陈月这一个女儿。

而陈月也很有出息,陈相也把能给陈月的都给了她。

入宫第一年便升了贵妃,那才是陈月及笄的第二年,就是因为陈相与夫人解甲归田,把多有相府所有财产都给了陈月,而陈月拿到的第一时间就禀明了皇上,充了国库。

就因为陈月说了一句“取之于民,定要用之于民。”

皇上当日便直接升了陈月为贵妃,赐了协理六宫的权利,这也被民间传为了一段佳话,在茶楼说书先生的嘴中,流传了很久。

“你们没有去禀报皇上吗?”

“去了娘娘,告诉了张公公,宫女也看着张公公进去了,皇上怕是真的脱不开身。”

“我想看看孩子。”

葛尔月看着眼前的宫女说道,这个宫女并不是一直跟着她的那个,说是她的宫女跟着奶娘一直照看着小公主。

“娘娘,小公主刚睡着,待会醒了让奶娘带来给您看。”

如今的葛尔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倚靠的太早墨云骁如今自身难保,而皇上她已经很久没见了,这深宫中,她那里都去不了,身后也没有强有力的家族支撑。

她不止一次的想为了杀耿浣语走的这一步,是对是错,但是每每一想到耿浣语已经死了,葛尔月就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正好葛尔月也觉得有些乏了,便沉沉的睡去了。

夜晚的御书房也依旧灯火通明,因为墨云枫抓回了葛步德,所以大臣们一直在说要如何处置葛步德,

“父皇,儿臣以为,虽然抓了葛步德,但是他的根基依旧在,这次能抓住葛步德,也是因为他半夜偷袭不成,被我活捉了,所以不如多放些时日,藩国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来王城的。”

墨云枫听了一下午大臣们的意见,有主张直接杀得,把头挂在城墙上曝晒的,还有说带着葛步德去议和的,最后墨云枫总结性的说了一句。

葛步德现在肯定是杀不得,杀了只会刺激藩国,如今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怕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反正葛步德现在在雍国,藩国定然不可能翻出什么大浪花,不如先放一放。

最后按照墨云枫说的决定了下来,大臣们这才散去。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请父皇恩准。”

“枫儿但说无妨。”

“父皇可否先把皇兄放出来,儿臣知道皇兄做的事情过分,但是近日儿臣去看望了母后,母后憔悴了不少,定是担心皇兄所致,儿臣是心疼母后,皇兄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也先把伤养好,再定罪也不迟啊。”

墨云枫并没有直接给太子墨云骁求情,毕竟墨云骁干的事情,确实天理难容,他不明白什么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所以干出如此敲诈百姓的事情。但是墨云枫站在皇后的角度说了此事,他也只是想尽孝,别无他想。

皇上看着眼前的儿子,若不是皇上给皇后许下的诺言,墨云枫是他心里储君的不二人选,从前太子也只是荒唐些,如今便是大逆不道了。

“那便遂了你,明日你便派人去把太子接出来,禁足东宫,除了御医,谁也许探望。”

墨云骁跪在地上再三谢恩,这才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已经半夜,今日墨云枫也实属累了,便想着早日歇下。

“王爷,别来无恙啊。”

熟悉的声音在墨云枫耳边响起,没错,正是几日未见的耿浣语。

耿浣语自从云栾城回来后,便一直在处理镜门的事情,她离开的时间有些久,所以便在镜门多呆了些时日。

“没想到这么快,便又与水公子见面了。”

“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王爷是否肯帮这么忙。”

墨云枫饶有兴致的看着耿浣语,自从他知道面具下的样子后,水公子的一举一动,墨云枫都会代入到耿浣语的身上。

其实一个人的声音可以改变,身形可以改变,但习惯是改变不了的,比如说耿浣语喝茶时,总会吹很久才会喝一口,即便知道茶凉了,也会吹一吹再喝。

从前墨云枫也问过,耿浣语就只是说,怕烫,仅此而已。

“我这里有一些东西,指向的是宁嫔。”

“哦?宁嫔?就是那个曾经的丞相府养女?”

“王爷是聪明人,我就不与你兜圈子,宁嫔生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我有直接的证人,和证据。”

这一点倒是墨云枫没有想到的,不过这宁嫔的胆子也是真的有些大,居然用皇嗣做文章,这无疑是戳了皇上的底线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怕是要株连九族啊,她虽然只是丞相府的养女,但是耿相定会受牵连。”

“不过是葛步德的姬妾所生的女子,还不配牵连丞相府。”

墨云枫看着眼前满身戾气耿浣语,不禁有些心疼。他现在即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保护她,还要看耿浣语自己去奔波,去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