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的笑容都垮了下去,急忙上前:“小语,你别闹了,咱俩好姐妹还要讲究那些吗……”

“松开!主仆有别,你哪来的脸敢称我为姐妹?有本事你先改了姓耿!”

下人被耿浣语的这幅架势也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耿浣语看着荷香身上穿着的比她穿的还要名贵的绸缎,冷笑了一声:“平时倒是没有注意,你个丫鬟穿的衣裳料子竟然比我这个主子还要名贵。”

这一口一个“丫鬟”“主子”刺得荷香在下人面前脸都快丢尽了。

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面红耳赤地极力辩解:“小语,小时候你还送我你穿过的衣服呢,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吗,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啊。”

是啊,我可是被你从小监视到大的。

耿浣语心里冷笑。

面上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是我记得我也就赏赐过你四五件衣服吧,你身上这件可不是我赏的,我看这衣服也不耐脏,肯定影响你干活,你还是脱了吧。”

这话一出,不仅下人都瞪大了眼睛,荷香也傻了。

“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怎么能收回去呢!”荷香往后退了一步,死死盯着耿浣语,那眼神的攻击性仿佛淬了毒一般,只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收敛了眼神里的怨毒。

耿浣语笑了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还有,要、叫、我、小、姐。”

她一字一句说完,看着荷香还是不脱,眼神便冷了下来:“来人,给我脱了!”

下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耿浣语又喊了一遍,才有下人上去,战战兢兢道:“对不住了,荷香姑娘!”

荷香大声哭喊:“你敢!”

耿浣语笑的愈发开心:“我不敢?荷香,那你怎么敢的啊?你身上穿的用的,全都是我耿家的,我想收回来便收回来,你就是我耿家养的一个奴才,你有什么资格和我顶嘴?”

耿浣语冰冷地看着荷香,荷香这才感觉到害怕了。

她变了,耿浣语以前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

耿浣语看着荷香因为羞辱而流下来的眼泪,丝毫也不觉得同情。

她和耿秋宁设计陷害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想着同情她一下呢,自己被人推下水的时候,荷香又想过放过她吗?

只是她忽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恐怕荷香和耿秋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耿正清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之前耿浣语醒过来的时候,他过来看了一次,看得出来耿正清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的。

只不过可能之前耿浣语做过的混蛋事实在太多,耿正清看她没死,也说不出什么别的安慰的话了,叮嘱大夫好好照看她,便走了。

耿浣语知道自己在亲爹严重的形象很有可能还没有天天守门的那个管家美好。

这次,恐怕要更加雪上加霜了。

耿浣语刚看见自己老爹的脸,还没上去拉着好好撒个娇表现一下自己的乖巧可爱,就听见一声惊天的哭喊声:“老爷,荷香知错了!”

耿浣语眼皮子一跳,心道: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