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怎么是你!”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耿浣语。
耿浣语微微一笑,伸出手,将孙潇齐拉住往石门外走去。
孙潇齐愣愣的跟着她往外面走着。
浑然已经忘了后面还有一个怪物的追赶。
说来也奇怪,在耿浣语出现之后,那怪物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耿浣语带着他穿过人群,来到祭祀平台最中间的位置,站在了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神使旁边。
孙潇齐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旁边的耿浣语,没想到耿浣语竟朝着他,轻轻眨了眨眼睛。
眼中清明可见。
看到这样的耿浣语,孙潇齐慢慢的放下心来。
他相信耿浣语。
他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耿浣语究竟是怎么样来到这个地方的。
而且也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比如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突然从客栈房间里跑出去消失不见。
以及,现在,她是用什么身份站在这里的。
很快,他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仪式开启,”那个完全看不清楚脸的神使阴森森的开口,“请圣女为新信徒祈福。”
圣女?
就是那个据说遗失了很久的圣女?
就在孙潇齐想着圣女是谁的时候,他震惊的看着身旁的耿浣语向前迈出了一步,开口说道。
“今日是我回归的第一天,感谢大家来到这里参加我的祈福。”
说完台下的信徒群众们都欢呼起来,像是表达着对于耿浣语的欢迎。
只有站在台上的孙潇齐才注意到,那神使对着耿浣语的方向,轻微的啧了一声。
明明是神使,却为什么对身为圣女的耿浣语这么不耐烦呢。
难道圣女的存在,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还是说神使已经知道耿浣语恢复了神智?
不,这个他应该不知道,因为如果知道的话,他就不会在台上这么明显的表现出不耐烦了。
显然现在他是将耿浣语以及下面的百姓都当成了没有自我思维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耿浣语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便转向孙潇齐,将他拉到自己身旁。
“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若是听到我的指令,就按照我的话,做出相应的动作来。”
要闭上眼睛吗?
在周围都有可能是敌人的情况下,闭上双眼。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他瞟了一眼台下的百姓。
只见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虽然这些百姓的力量可能很小,但是在人数上确实占优势。
如果数量够多,蚂蚁还能够咬死大象。
但是看着耿浣语坚定的眼神,他愿意相信他。
于是他闭上了双眼。耿浣语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耳边,就像一阵清有的风拂过他的脸庞。
“等下我数三二一,你就睁开眼睛,把你左手边的神使抓住。”
耿浣语的声音轻轻的,应该是为了不让神使听到,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说的话却很清晰。
孙潇齐正要轻轻点头,耿浣语又接着说道。
“你先不要动,不要让他看出来。”
这着实有些冒险了,先不说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他们要怎么突破的重围,逃出生天。
就说要抓住这神使,他现在还不知道神识的身手究竟怎样。
若是他没有一下子将其抓住,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奇怪的是,孙潇齐并没有对此感到焦虑与担忧。
耿浣语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好像他说出来就一定做得到。
耿浣语是如此的相信他,他现在能做的,便是全力回应他的期待。
他静下心来,耐心的等待着耿浣语的指示。
“各位,在仪式开始之前,请容我先数三声数。”
耿浣语深吸了一口气。面朝着下面的百姓说道。
“三。”
神使皱了皱眉,这和说好的不太一样。
“二。”
下面的百姓们全部都安静下来,死死的盯着耿浣语。站在耿浣语旁边的孙潇齐,能够感受到他们的视线。
他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一。”
孙潇齐动了,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势转身,一把抓住了神使。
在此之前,神使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
但是因为耿浣语数数的太快,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最终还是被孙潇齐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底下的百姓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祭祀台上就已经被孙潇齐控制住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神使被孙潇齐牢牢的控制在手中,顿时沸腾了起来。
甚至有些人还想往祭司台上攀爬。
“你们都老实点,不然我让他把神使直接杀掉。”
耿浣语大声威胁着。其实她也不想说出这样威胁的话,毕竟这里的百姓也全部都是受害者。他们都是被那个所谓的神骗进来的。
被耿焕宇这么一说。底下的百姓暂时都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但是大声的斥责是免不了的。
“你不是我们的圣女,你究竟是谁?快把神使大人放开!”
“就是赶快放开神使大人。”
下面的人群七嘴八舌,整个祭祀的空间都显着闹哄哄的。
看到底下的百姓不敢再往上攀爬了。耿浣语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来到神使的面前,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神使。
那神使将头抬起来看了耿浣语一眼之后便又低下了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但是耿浣语和抓着他的孙潇齐,却能够听到他低着头在不停的咒骂着耿浣语。
什么不该让她做圣女,一点都不听话什么的。
耿浣语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是他们将她引到这里来的,现在却又怪她不够听话。
“小语,你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现在孙潇齐终于可以问出这句话了。
耿欢雨对着他笑了笑,说道:“这里不够安全,等到出去之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眼下的处境确实有些混乱,孙晓琪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呢?”
耿浣语用下巴点了点他手中的神使:“要出去很容易,这不就是一块便利的出入令牌吗?”
说的也是,既然这里的人都将神使看得很重,他们将神使作为人质,自然可以。毫发无损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