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姐姐挂心了。”

现在她无意于这些人交恶,本来就快要恶贯满盈了,如今自己再闹出些动静,不好过的怕是自己,姑且让这个人再蹦跶两天,日后有的是机会。

因为在她印象中,后面的东宫宴会上,将要发生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语儿,这几日受苦了吧,我让厨房做了些你平日里爱吃的。”说着就把旁边嬷嬷手上的食篮拿了下来,递给耿浣语。

耿浣语本是不想接,但抬头一看,耿秋宁身边站着的,不就是父亲房中最看重的掌事桂嬷嬷吗,看来父亲确实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对自己真的不在乎,耿浣语不信耿秋宁能请的动父亲房中的掌事嬷嬷,定是父亲差来的。

耿秋宁虽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但也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她也最多就是吩咐厨房而已,不至于多跑一趟。

“父亲罚女儿是应该的,也是我做事太过唐突,父亲能罚我,也证明在父亲心中还是看重我的。”

耿秋宁此话一出,不禁耿秋宁一愣,就连旁边的耿名雅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妹妹这是真的变“性”了啊!

“姐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跟三哥进去了。”

说罢,耿浣语左手挎着食篮,右手拉着耿名雅进了屋里。

一进去,立马唤来了个丫鬟。

“你去,把这食盒提去给荷香。”

小丫鬟不敢多问,提着食篮走了出去。

耿名雅看着妹妹干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确实有着不一样了,语儿。”

“我再不聪明些,怕是这家里都快不姓耿了。”

耿浣语目中冷意闪过,从前就是她太天真了,最后她自己没有好下场。是她活该,但家人跟着她一起遭逢劫难,连墨云枫为了她都双目失明,双腿残疾,她若是再不警醒,那就枉活一世了。

“对了,三哥,你知道墨云枫有什么喜爱的东西么?”

“墨云枫这人,对什么都没有什么执着,我与他相交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什么特别喜爱。”

“唔……好吧。”

耿浣语有些闷闷不乐。

诶,对了,墨云枫不是开口要了她一个耳坠子吗,莫非……他有这癖好!

“你问这些做什么?”

“啊~没事,对了,三哥你不是说你还有事么,你快去吧,别耽误了你的事情。”

说着,连推带搡的把耿名雅“送”出了房门,还不忘把门带上。

耿名雅被推的一脸懵,他何时说有事了,他有什么事了,他为何不知道,还被耿浣语关上的门拍了一鼻子灰。

也罢,妹妹开心就好。想到此,耿名雅正准备离去。

这时,从房内传出声音:“三哥,别忘了,打听打听墨云枫去不去东宫宴会!”

这丫头啊,风风火火,耿名雅笑着摇了摇头。

而此时的耿浣语的房间中,某些人忙的跟陀螺一样,满屋子到处乱跑,翻遍了所有的首饰盒,到处找耳坠。

耿浣语心想,墨云枫没开口要过什么,那是偏偏要了她一只耳坠,既然他开口,那这就是个切入口,有得送总比没得送强,先送再说!

夜晚,相府书房。

书桌前的男人虽已中年,但容颜英朗不凡,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两鬓全白的头发告诉人们,他已是快年过半百的男人。这就是雍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耿正清。

“语儿她当真这么说?”

“回老爷的话,小姐确实这么说,小姐自那次出事后,确实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语儿是我和锦心唯一的女儿,她若是能像锦心那般,我也就知足了。”

说罢,耿正清在面前的画像上提了辞,放下笔后,仍盯着面前画像上的面容清绝的女子。

“过几日便是东宫宴会了,你去吩咐下人给小姐做一身衣裳,打些头面。毕竟语儿是代表相府女眷去的,不能让人落话柄。”

“是,老爷。”

看着桂嬷嬷退了出去,耿正清按了按额头。

语儿何时才能像你一般,这样我也好将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给她。

耿正清看着面前亡妻的画像,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