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耿正清半跪在皇上的案前,而此时皇上手中拿着的正式太子墨云骁与镜门签的一张又一张的合约,上面都清楚的盖这太子私人的印章,这印章天下仅此一份,不可能会有第二个。

“这个畜生,身为一国太子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上与更正清关于荣锦心的事情早已随着时间更迭,慢慢淡了,如今更是知道太子买凶杀害丞相府嫡女的事情,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皇上息怒,如今老臣的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是粮草一事怕真的不简单,当初那个荷香也不过是替罪羔羊,这皇粮事关重大啊,没有战事时,并不觉得有多可贵,可一旦战事吃紧,这粮食每一粒都是救命的。”

不用更正清说,皇上也是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若说平时太子做的事情可以用儿戏形容,那这已经事情就可以定了太子的罪了。

皇上看着耿正清走出御书房的背影,曾经意气风发的耿相如今后背都有些佝偻了。

“德子,去把太子叫来。”

这次皇上情绪很是平静,他也曾经因为太子做的很多事情大发雷霆,现如今看着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内心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行了礼,皇上并没有开口说起身的话,太子也没有妄动,前几日皇后吧日后的计划和盘托出给了墨云骁,刚开始墨云骁有些不可思议,他虽然做了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谋权篡位,最后再皇后的说服下,慢慢接受了。

“朕从前教你,何为君王?”

太子以为皇上又知道了什么,没想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回父王,护得子民安稳是贤君,守得国家安定是为好君王。”

“你知道朕对你觊觎的厚望吗?你可知身为一过太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儿臣自然知道。”

说着,皇上吧今日更正清呈上来的东西递给了太子。

“耿相的女儿可是你的子民,边城的将士可是为了安定国家而战,你又做了什么?”

墨云骁拿起手上的东西,扫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这是他签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

太子一下慌了神,若说他做的那么多事情礼,也就是这几件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

“你长大了,心中自是知道孰对孰错,该是如何,你能做就说明你觉得这是对的事情,从前朕对你打过骂过,但你依旧是这样想的,朕也不再多说什么。”

“父皇,那皇粮的事情是荷香蛊惑我的,买凶杀人是宁嫔于我说的,都不是出于儿臣的本意啊,父皇这你要相信儿臣。”

当墨云骁提到宁嫔时,皇上眼中闪过一丝陌生,若不是太子提起,他都快要忘记还有一个与别人私通的宁嫔如今还在大牢中。

“那你就去好好与宁嫔说说话,看看从她嘴里还能说出什么。”

太子墨云骁没想到的是,皇上并没有对他发火,只是在平淡的三两句话中就将他再一次关进了大牢。

“父皇,你为何不信儿臣。”

直到墨云骁被侍卫拖远了口中还在喊,也就是在墨云骁被关入大牢的当晚,皇后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她也顾不得许多,就算被关进大牢也好还是怎么样也罢,必须留着墨云骁的性命,若是墨云骁没命了,那她的计划又该如何实施下去。

“臣妾参见皇上。”

自那次皇上与皇后说完话后就再也没见过皇后,算算也许久未见了。

“平身。”

皇上并没有抬头看皇后,只是平淡的说了句话,如今皇上觉得因为这些人动怒伤了身子完全不值得。

“您把骁儿关进了大牢中?”

“嗯,你若是想看,去看便好。”

皇上这句话一说,皇后被堵了一下,皇上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刚刚大发雷霆的样子,居然还让她去大牢中探望太子。

“皇上若是因为臣妾做错的事情,您冲着臣妾来,骁儿还小。”

皇后这句话一出,本里啊并不想生气的皇上,顿时来了火气。

“你跟朕说,骁儿还小,他都已经二十多岁了,一个小小的东宫俨然比后宫的人都多了,你说他还小,难道他黄土埋脖子了,就算长大了么,他买凶杀人你说他还小,他找人截皇粮,你说他还笑,你让朕如何给别人交代,如何给天下人交代。”

太子墨云骁做过的所有是皇后都一一知晓,他因为宁嫔的挑唆对耿涣语起了杀心,这件事皇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当做不知道,

皇粮的事情墨云骁做完皇后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言语中只是提点了一番,并没有再多做什么。

“皇上,骁儿已经说了他是被人蛊惑,而且那人不也承认了吗?皇粮一事与骁儿没有关系。”

皇上将给墨云骁看的东西又给皇后看了一遍。

皇后看完并没有多么的慌张,而是心中暗骂墨云骁是个蠢货,这个打的事情居然还能留在把柄,这不就是等着人家日后拿捏的吗。

“皇上一定确信这是真的,而不是有心之人故意伪造,栽赃嫁祸。”

皇上听到事到如今,皇后还在帮太子狡辩,不怒反笑。

“所以,皇后你觉得,太子的印章也是寻常人想仿制就仿制的,你把皇家的威严放在何地?”

皇后刚看完确实没有意识这一点,皇上说了,皇后才明白为什么皇上如此笃定这些事情就是太子做的。

“看来是臣妾从前太过娇惯骁儿了。”

“皇后这一句太过娇惯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了?你的骁儿要杀得人是锦心的女儿,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这个时候,皇后才明白,皇上怕是什么都知道,就在着等着她呢。

“皇上若觉得是臣妾就是吧,臣妾别无二话。”

皇后今日来,本就不是为了忤逆皇上的,反正皇上这位置也做不了多久了,她不想跟死人争论什么,就算她全都知道就能如何,就算是她默许的又能如何,这不就是个成王败寇的世道,人们只会记住坐在皇位上的人,并不会记住这中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