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言放心的点了点头,这府中怕是耿浣语与沁柔都比自己与沁柔更亲近些。

耿浣语去厨房拿了些点心,沁柔肯定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虽然她让耿言偷偷在新房中准备了一些吃食。但是沁柔身边一直都有喜婆,而喜婆的规矩又多,定是这不成,那不让的。

“呦,耿小姐来了?”

喜婆看着耿浣语进门,立马迎上来打招呼。

“您今日也辛苦了,里喜宴结束还有好些时日,都下去歇歇吧。”

说着,耿浣语拿出一个荷包塞进了喜婆的手里,大喜的日子,都沾沾喜气。

听到关门的声音,沁柔立马拿下了头上的头纱,

“天哪,成个亲也太麻烦了,这红盖头晃得只眼晕。”

说着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两口。

“这喜婆也是,不能吃不能喝,我坐这都快睡着了,她还把我戳醒,气死我了。”

沁柔气鼓鼓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耿浣语手中的食盒,不客气的打开吃了起来。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我身为郡主,从小到大虽不说多受宠,但我也没挨过饿啊!要不是我多次劝自己,保不齐前面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和喜婆扭打在一处了。”

耿浣语听着沁柔说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看还是我了解你吧,把她们支走,让你吃些东西,休息一下。”

“别说,多亏了你送我的这个头饰,还好不重,要不我可能撑不到这会。”

“你快休息休息吧,要不我二哥知道该心疼了。”

“他个木鱼脑袋,若是知道心疼人,还不早就提亲了。”

说道这里确实是耿言的不是,沁柔年长耿浣语一些,自然及笄的时间也比耿浣语早两年,如今耿浣语都及笄两年了,更别说沁柔了。

“说到这,我得提醒提醒我二哥了,你这也及笄两年了,也该到嫁人的时候了。”

耿浣语听到沁柔提到了墨云枫,眼神中划过了一瞬的痛楚。

“你先嫁完再操心我吧!”

“也是,以后你成亲定不会手忙脚乱的了,毕竟我都经历过一遍了,要我看以后你成亲喜婆这些就都别要了,我看她们除了喊两嗓子外,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好,都听你的。”

两人在房中又聊了许久,基本都是沁柔在说,耿浣语在听。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耿浣语才又把盖头盖上了沁柔的头顶。

“我二哥应该快来了,你再忍耐一下。”

耿浣语一边安慰着沁柔,一边又往沁柔的手中塞了两块糕点,今日新娘子是铁定吃不了东西的,只能逢着空隙垫一垫。

耿正清终于看见耿浣语出现在了大厅里,快步走上去,。

“语儿,你多拿一些吃的去看看沁柔,这丫头一天没吃没喝,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说着耿正清就推着耿浣语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爹爹,我早都已经给二嫂拿过去了,我一直在陪她呢。”

耿正清听完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耿浣语的后背。

“今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今日是二哥大喜的日子,忙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很快夜幕降临,宾客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剩下几个与耿言关系要好的醉酒之下非要吵吵着闹洞房,那耿言的洞房也不是他们想闹就能闹得。

耿言对着耿名雅使了个眼色,耿名雅立刻会意,拉着几日回到酒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灌酒,不得不说,常常混迹在兵营的耿名雅不说别的,那酒量倒不是吹,从中午陪到晚上愣是看不出有任何醉意。

“洞房是要闹得,但是这喜酒也得喝好。”

耿名雅一边拉着几人,一边一杯一杯的碰。

耿言在进洞房之前还特意到耿浣语的院子梳洗了一番,虽然没有喝多,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喝了一些,他怕身上的酒味熏着沁柔,礼貌的敲了三下门。

“沁柔,我进来了。”

本来已经睁不开眼的沁柔听见耿言这句话,立马清醒过来,心中小鹿蹦个不停。

“昂,进来吧。”

耿言本来想着一进来就是沁柔一个人,结果一推门,屋里站了一堆人,无外乎都是丫鬟和喜婆。

“祝两位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以为喜婆讨好的说道,虽然耿言迂腐一些,但也知道这时该给钱的时候。

“婆婆今日费心了。”

说罢另一个喜婆把挑头盖的杆子给了耿言,耿言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挑了起来。

今日之前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沁柔了,都说新郎官和新娘子在成亲前是不可以见面的,所以两人便再没见过面。

头盖缓缓滑落,沁柔的脸漏了出来,都说女人在成亲这一日是最美的,果不其然,沁柔平时基本上不穿太艳丽的颜色,今日这一身嫁衣,耿言都看的愣住了。

“你真美。”

沁柔听到耿言这句话,顿时羞红了脸。

“你这个呆子,这还有一屋子人呢。”

耿言这才想起屋中还有别人,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奴婢们就先退下了,可别耽误了良辰吉日才是。”

两个喜婆带着几个侍女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耿言与沁柔并肩做了下来,室内都充斥着暧昧的气氛。

“耿言,快,你先帮我把头饰拆下来!”

沁柔一开口,耿言立马冷汗就下来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起拆头饰。

“我也不会弄啊。”

“我跟你说,你先把能拿的拿下来,这么多东西顶头上一天,我脖子都快断了。”

耿言依着沁柔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把满头的朱钗都取了下来,虽说耿浣语送的头饰已经比市面上那些轻盈许多,但是戴久了,又不能走动,难免还是受不住。

“今日辛苦你了。”

耿言虽然没有带这么多的头饰,但是光拆的复杂程度,耿言还是心疼沁柔的。

“我告诉你啊,这得亏是浣语给我做的头饰,轻巧许多,若是我在铺子里买的,那我今日这颗头都要保不住了。”

“大喜的日子说什么胡话呢。”

耿言顺手敲在了沁柔的脑袋上。

“你这个呆子还敢敲我!”

拆去一头发叉的沁柔原形毕露,举起拳头追着耿言跑,结果因为身上的嫁衣太过繁琐,

绊住了脚,整个人往**栽去,还好耿言眼疾手快抱住了沁柔,不然这一摔,怕是沁柔哭的动静让这一整个丞相府还一位耿言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沁柔整个人跌在了耿言的怀中,也再没站起来。